“能如何?用了再说吧。不过,倒是还得去借个人。”
谢私霈心中筹划着,右手摩挲着手心的兵符,一时间只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北地这一块儿的叛军都还没有整理清楚,这个时候他漠北王竟然撂担子,实在不知是该说这个人聪明的紧,还是该说他识时务。
“此兵符就算在我们的手中,可若是没有皇上的授权,除了他漠北王,旁的人也是不能够轻举妄动的,漠北王这究竟是何用意?且,为何会在这个……锦盒之中?这明明是……”
“这盒子应该不是漠北王自己要送来的吧。”
莫水鸢想了想漠北王给她的印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应该不会是这般细心到会将这兵符与地形图找这么精致的盒子装载的人,所以又会是谁有这般大的权势,能够得到这兵符还能给谢私霈送来呢?
“待明日我从大营回来后,再去走一趟吧。时辰不早了,准备用膳吧。”
这边一行人已经准备开始用简单的晚膳,而此刻的漠北王府内,却回荡着惆怅。
“义父,您多少就吃一点吧!听王爷说是那个叫谢私霈的惹怒了您,您且等着,待我伺候完您用膳,便去替您教训他!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白凤在外素来都是冷言少语的,就如同一个听话的木偶,可是到了慕容云海的面前却完全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外面都只知道漠北王身边有一个了不得的青年,没人见过他的真实样貌,但是他却总是无孔不入,其本事从未有人真的探清楚过。
“我说了多少次了,今后出门不许再戴你脸上的那个东西,怎的就是记不住?”
听了慕容云海这话,白凤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并不真切,因为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那是他漠北王让他做的,为的是在外时遮住自己的脸,不能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
但其实如果细看整个人皮面具与他本身的五官位置并无太大的差异,有较大不同的,就是这皮肤之间,人皮面具的皮肤更为仿真些,偏向于健康的小麦色。
而白凤真正的皮肤会更加的白皙些,他是属于那种越晒越红,越红越白的皮肤,所以尽管大小没少晒太阳,却是一直不曾黑过。
至于究竟是为何要戴这人皮面具,其实白凤自己也忘记了,自他懂事起,这人皮面具便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只是到了近年来,慕容云海越发的不愿意见他戴面具生活了,尝尝要求让他不要再戴了,可是有些习惯的改变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促成的,于是乎偶尔他还是会忘记。
“义父无需担忧,这是王爷又给我重新做的,这次的用料比之前的都好,很舒服的!义父无需担心!”
白凤自懂事以来,被王爷教导的就是要孝顺义父,要对义父好。
再加上慕容云海确实是除了王爷外对他最好的人,所以哪怕现在白凤正值十五少年好动的时期,他依旧能够乖乖的坐在慕容云海身边,陪着他聊天散心。
“你呀!今日听闻你没有去先生的学堂,倒是随着王爷出府了?”想到今日谢私霈过来与漠北王之间的对话,慕容云海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如今朝中战乱,虽然他们这里并非是漠城,也比不得漠城繁华,但是这座小城却富足康乐,暂时因为有漠北王的驻军镇守,蛮子们一时还是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样的平和,慕容云海知晓迟早有一日会有大的爆发。
先不说这蛮子们究竟有几层的势力来攻打大齐,给大齐来带多么大的冲击,单是上至朝堂下至地方的贪污腐败,发国难财等一系列的操作,若不及时有效的制止,只怕是国家都要危险了。
“义父,您还是先顾及好自己的身体吧!王爷不都说了吗?外面都有他呢,您不用担心的!”白凤对于慕容云海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因此在这二人面前,他总是表现的小个孩子,其实他本身就是小孩子,十五岁的孩子。
白凤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的王府,整个府中的所有用人,除了管家和乳娘,其余的人都是在他长大后又陆陆续续的请进来的。
对于他的来历,乳娘是一问三不知,而管家也说的不大清楚,而如果让他去问王爷和慕容云海这也是不能够的,因为王爷说过,会刺激到慕容云海。
至此,他便一直在慕容云海身边小心的陪护着,白凤能够记录下慕容云海的所有生活起居,以及注意要点,常常被人笑话说他这个义子简直就是老婆子。
只不过对于这些,白凤并不在意,他自记事起便是跟在慕容云海的身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慕容云海给他的感觉就是很安全,因此他才会格外的看中与慕容云海之间的关系,对于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平日里不会拒绝,到了被调笑的时候,白凤也只是跟着慕容云海笑。
曾经一度白凤与慕容云海之间关系也并不热络,直到后来听管家无意间提及,这慕容云海与王爷间的关系和一些个陈年往事。
再到后面慕容云海亲自教他诗书礼易,教他识文断字,教他习武练剑,白凤对这位义父便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和崇敬。
在这漠北城内生活了十来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