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在本王的地盘撒野!”
漠北王刚到府门,就见着自家管家在原地直打转,满脸的愁容和焦急,莫不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下了马车,管家一下子就围拢了上来,说是府上来了两位公子,把主子气得够呛,还动了手。
一听到素来稳重内敛的慕容云海竟然动了手,漠北王当即就有些恼了,究竟是何人,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敢在他的地盘上,欺负他的人?
怀揣着心中的怒气,漠北王踏进了王府的后院,结果还未走进后院,就听到了慕容云海这一声怒吼,惊得漠北王脚下都是一顿,忍不住扶住了一旁的木桩。
“上一次云海这般动怒是所为何事?”
“回王爷,老奴的印象里,好像慕容家主上一次这般生气,是在十几年前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漠北王自然是知晓慕容云海上一次究竟是为何会动怒,只是这一晃,竟然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莫名的听着那低吼声,漠北王竟然觉得是有些怀念。
他与慕容云海二人虽然并非是血亲兄弟,可是二人之间的情谊,却比寻常人家的至亲兄弟还要更甚一些。
都是为彼此挡过明枪暗炮的过命交情,在当初慕容一族受到迫害后,也是他漠北王力排众议保住了慕容云海一人的性命,将他带离了那个水声火热之地。
一晃,也都十多年了。
“参见王爷!”
踏进后院后,一路的仆从们纷纷跪下行礼,漠北王并未理会直奔慕容云海而来,只是当他瞧见了厅堂内的两个人影后,脚下顿了顿,呼吸声稍稍加重了些,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之又回归原来的弧度。
“三殿下和六殿下怎么突然想着光临寒舍?照顾不周,还请二位殿下多多担待。”
说完,漠北王来到慕容云海的身边,亲自抬手为他斟满了茶水,面上含笑的将手中茶水递给他。
“王爷回来的倒是及时,只是不知,接下来的战役王爷打算如何?”
谢私霈抬眼在漠北王与慕容云海间过了两圈后,便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茶杯,里面的茶水经过长时间的浸泡现如今在慢慢发黄,弥散出淡淡的茶香。
“哦?我原以为既然六殿下与三殿下如今都在这前线,我这一把老骨头当时可以暂退了,怎的?殿下这是不打算放过本王了?”
说着,漠北王忍不住将眼神飘向慕容云海,却发觉对方的脸色始终低垂,眉眼紧蹙,还在郁气呢,当即看向谢私霈的神色也变得不好看了。对于慕容家与谢家的那些个龌龊,他作为从始至终的旁观者,自然是最清楚不过,如今瞧着那个人的儿子竟然这般对待慕容家最后的一位家主,漠北王自是看不惯了。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不过是因为这如今前线确实需要王爷这般熟悉漠北地形,且有领军才能的大将罢了,何来放过与不放过一说?”
眼前这二人间的神色自是没有躲过谢私霈的眼睛,想到今日这漠北王对莫水鸢说的种种,虽然是针对自己的挑衅,可是谢私霈却是小气的紧,便记在了心头,一时半会儿怕是忘不掉的。
“你们二人过来,无非就是为了漠北的一张地形图罢了,拿去便是。不过,今日你们擅闯我府邸这笔账,本王可是记下了。”
谢白止听了漠北王这话先是一顿,心中有些犹疑可到底还是将脸上的诧异都强压了下去。
“这小混蛋分明是来求人的,可是口头上却是半点都不愿妥协,不愿说个好话的,王爷又何必这般上赶着将图献上去,你用不着求他一个三殿下!”
到底是记恨住了谢私霈的那句玩笑,慕容云海一听到漠北王竟然就这般松口了要将地图献上去,当即就出声要制止。
“那不知云海你打算如何?不如让这兄弟二人在这王府上为你做一日的侍卫奴婢,端茶递水一整日如何?”
“我可请不起这般尊贵的侍从,不过是觉得竟然是王爷的东西,他们是上门来请求的,就该拿出个请求的态度来!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王府是什么绵软之地,任人为欺呢!”
听着慕容云海这话,谢私霈心中一时竟不知是该喜悦大过悲伤,还是悲伤大过喜悦了。他这个舅舅的心思,可是真的比女人还叫人难以猜透,情绪上来了,是毫无道理可讲的,虽然这次确实是谢私霈说话过分了些,将人给气恼了。
只是许久不见慕容云海这般有生气了,谢私霈倒是乐意多气几次。
“既然舅舅都这么说了,那……这地图,不要也罢!老六,我们走。”
说完还不等谢白止反应,谢私霈已经直接拂袖离开。漠北王见着谢私霈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越发生气的慕容云海,一时只觉得好笑。
“你呀你呀,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怎么?现在心里头不心疼外甥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拼死拼活的要回去保护这个外甥!”
漠北王本还想要继续说笑一番,可是眼见着慕容云海就要变了脸色,甚至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随之变化着,一时间漠北王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我若是不挫挫他的锐气,怕是再过阵子他该连自己娘亲姓什么都给忘记了!我早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