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莹的心,开始寸寸变冷,弹指之间,就凉了个彻底!
她满眼幽怨地盯着陈熙,主动和他打招呼他置之不理,他妈妈和他说话他也不回应,急不可待地跑过来,其实和她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人家最关心的,永远都是陆菲菲!以前是,现在还是,将来......
之前婆媳珠联璧合,无比默契地打击了陆菲菲,让她百口莫辩,几乎摇摇欲坠,后来虽有转折,战果依然可喜,但这份喜悦,随着陈熙的到来,转眼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陈太见儿子当着未婚妻的面,毫不掩饰对陆菲菲的在意,顿时就来了脾气!
“你还问她?她早被一个男人领走了!那个女人,从来都不缺男人,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
陈熙快烦死了,直接怒吼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陈太一听,更来气了:“我怎么知道!你真是好样的!不关心你妈和你老婆,只知道关心那个女人!”
陈熙既懊恼又无奈,陆菲菲被男人带走的说法,他只是当作气话,并不相信,也懒得再问了,双唇紧抿,目光冷肃,快速扫描着周围,试图从人群中找到陆菲菲的身影。
陈太抬手抹泪,又生气又伤心,又委屈又不甘,末了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对了,那个男人还说了,要让我们两家破产呢,真是笑掉大牙了!”
陈熙闻言一愣:“什么?!那个男人?!哪个男人?!”
陈太气的心肝肺都疼,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发生位移。
她的儿子,不是关心那个女人,就是关注那个男人。
他行色匆匆地跑过来,连一句问候她和顾莹莹的话都没有,眼里只有外人,这真是她从小呵护到大,逢人就夸的亲生儿子吗?
看来,她收拾一下那个女人,做的真是太对了!这次力度明显不够,下次再来,就不是这个级别了,有必要再上些手段。
陈熙越心急如焚,她就越怒火攻心,话也说的颠三倒四,粗声大气。
“怎么?那个女人你也管,那个男人你也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再说,你俩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嘛!”
“那男的没见过,衣着普普通通,一张脸还过得去,公司小职员吧!”
“公司小职员?哪个公司小职员敢这么豪气冲天,随随便便说破产?”
“哼!不是骗子就是疯子,爱谁谁,左右是一个被女人迷昏了头的!”
母子俩言来语去,陈太越说越不屑,她仔细打量过那个男人,长相还算上乘,可那身衣服,实在不咋地,大卖场里随处可见,想来也不过如此。
陈熙却觉得没那么简单,隐约有些不安,直觉来者不善,他想了解更多的信息,于是又问:“他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名字?”
“没有!我哪有心思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多影响心情,有空还陪莹莹呢。”
顾莹莹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默默消化一些不良情绪,顺便察言观色,没敢随便参与话题,婆婆有这个态度,对她多多少少是个安慰。
陈熙太让她寒心了,被婆婆当众斥责,一点也不过分,完全是咎由自取,她都为他做到了那种程度,毫无底线和尊严,而他牵挂的,始终是陆菲菲。
可转念一想,多少也得给他留点面子,无论如何,将来也是要一起生活的,只得暗中攥了攥拳,缓了缓低落的情绪,换上一个得体的笑容。
她鼓起勇气插话道:“熙哥,妈妈刚刚也是被气到了,你别怪她,我好像看见,那个男人搂着陆菲菲,抱着她的孩子,往那个酒店去了。”
顾莹莹的声音不低,陈熙听到了,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至于有意还是无意,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可这番话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张弛此刻就站在不远处,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他冷笑着撇了撇嘴,心道:这个女人不但傲慢无礼,心思还很诡秘,可惜了这个儒雅的男人。
他特意隐没在人群中,想看看这场风波的后续走向,也顺便观察一下当地的民风民情,正事儿之外,回去和哥们酒桌夜话也能多一点素材。
关键是,老大刚刚给他安排了一项重要的任务,让“陈”“顾”两家全部破产,他的手就没离开过手机,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各种安排。
至于什么时间回酒店,他更是半点儿也不着急,老大盼星星盼月亮,望穿秋水,望断天涯,好不容易才和母子俩这么亲近,他可不想回去添堵。
再者说,这里鱼龙混杂,八卦丰富多彩,感觉蛮有意思,这也得益于他多年练就的一心二用的好本事,一边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还听的津津有味。
间或抬头,扫一眼那婆媳俩,不免一阵唏嘘,两个愚不可及的女人,到现在还以为老大在开玩笑,她们根本不知道,刚刚惹到的是谁!
之前两人夜郎自大,飞扬跋扈,他就暗暗地为她们捏了把汗。
自家老大向来高深莫测,轻易不动声色,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表情未见一丝波澜,这份隐忍,他可修炼不来,一辈子都望尘莫及。
直到后来,对方气焰越来越嚣张,说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