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哭的泣不成声,稀里哗啦,不能自已。
雅间里的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有的实在于心不忍,试图上前劝说,却被人拉住,又是使眼色又是摇头,那意思最好别劝,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发泄出来,会憋坏的!
于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不敢乱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喝酒。
众人闷头喝了半天,有人开始愤愤不平了,凭啥大哥委屈成这样?
“哎!兄弟们,有啥打算?咱们就这么看着吗?这也太憋屈了吧!”
“确定是因为那个女人?你们把她的情况详细说说,我去会会她!”
“就是,几时见过大哥这个样子?从来都嘻嘻哈哈的,我也想哭!”
“你说那个帮手实力挺强?兄弟们这次一块过去,还收拾不了他?”
“在云市,竟然还有咱们弟兄摆不平的事?真是岂有此理!姥姥!”
“是呀二哥,你要亲自带队准能拿下,我们都跟着,替大哥出气!”
......
雅间里一时间嘈嘈杂杂,群情激昂,忽听“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空酒瓶在桌边震的四分五裂,碎片乱飞,张鹤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哑声低吼道:“够了!”
众人一怔,再次全体禁言,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张鹤。
张鹤胡乱抹了把脸,苦笑道:“兄弟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今天我把话放这儿,谁,也别动那个女人,欺负了她,就等于欺负了我!”
众人:“......”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喜欢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可是,我的命不好,人品也不行,根本配不上她,你们明白了吗?”
难兄难弟们虽然一头雾水,但是习惯了听话照做,不自觉的纷纷点头,话是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意思好像大相径庭。
张鹤知道他们心里想些什么,也懒得多做解释,只是慢慢地从背后拿出几样东西,很小心的放在桌上,随即环顾了一圈,突然就笑了下。
“这两样是她送我的礼物,这件是她儿子送的,你们看,是不是挺好的?”
众人真有些抓狂了,大哥这又哭又笑的是闹哪样?之前哭就哭的那么凄惨,现在笑就笑得这么幸福?这不典型的魔怔了吗?
他都委屈成那样了,还不让动那个女人一个指头,这是被感情折磨傻了吧?
然而,在座的都陪着小心,没人敢肆无忌惮的议论,唯恐他再次烦躁发怒!
先是随手摔了一个酒杯,再是随意砸了一个酒瓶,接下来,怕是就要打人了,他真要打人的话,他们还是非常怕的!
见他难得露出笑容,还心情颇好的炫耀礼物,就近的小弟迟疑了一瞬,忐忑着凑上前去研究,有他带头,其他的陆续靠近。
众兄弟凝神一看,手包非常精美,剃须刀特别精致,那块玉石饰品格外晶莹通透,这几样东西摆在一起,几乎亮瞎了他们的双眼。
张鹤见他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有些得意,这时有人忍不住蠢蠢欲动,想要上手去摸,被他不客气的拍了回去。
他这霸道的一拍,立马引起一阵哄笑,雅间的气氛,随之轻松活跃起来。
“这女人和孩子对大哥不错呀,傻子也能看出来,绝对是用心挑选的!”
“就是,这辈子收到这样的礼物,哪个男人会不开心?我反正挺心动!”
“我早就心动了,我老喜欢了,哪一样给我,我都能兴奋的睡不着觉!”
“就你这副臭德行?也不照照镜子,赶紧洗洗睡吧,梦里面啥都有!”
“你们说,送大哥这么好的东西,咱要说那女人不好,好像也不对!”
“嗯呐,就这礼物谁不喜欢?又大牌,又实用,随身携带,美死了!”
“这么说的话,大哥刚刚哭成那样,是不是感动的?好像也不全是!”
......
此时此刻,张鹤已经慢慢平复了情绪,这段时间,他早就想大哭一场了,奈何时间地点都不太适宜,忍得也是非常辛苦。
刚才无所顾忌地猛喝了一通,周围又都是平时处的不错的兄弟,也不怕丢人,于是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
现在好多了,又恢复了平时高高在上的模样,从容说道:“弟兄们,我离开这儿,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你们别想太多,更不能迁怒别人。”
众人一起点头应是,这个已经重点强调过了,“我们保证不动那个女人!”
张鹤终是不太放心,态度转为语重心长:“你们不要阳奉阴违,心存任何侥幸,对她不但不能轻易欺负,相反,能保护时还要尽心保护。”
话音未落,蓦地想起了什么,随之重重地叹息一声,“哎,算了!她可能也不需要你们的保护,能躲则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这些话说的颠三倒四,一群人听得云里雾里,有人就忍不住想问了。
“大哥,既然她对你不错,你又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再追追试试?没准能追上呢?”
“就是啊大哥,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