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谷镇上的百姓对于入海的这条河,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没有这条河做指引,大海是那么遥远迷离,迷路在野人树林里,等待人们的是不知名的野兽毒虫!
胡九九等人,一路顺着河,走了一里路,眼前豁然开朗!
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是热闹的码头和集市
。一眼望不到头的野树林,在蜿蜒绵亘的海岸线边,显得神秘而深邃。
来到码头上,出海打鱼的船纷纷离港,带着希望和许愿,钻进大海的怀抱。
打听了几家船户,都不清楚飞鱼集在哪里。
对于喜怒无常的大海天气,不熟悉的航程,那可是惊险万分。
所以七八个船问下来,都不愿意出海去飞鱼集,这虚无缥缈的危险地方。
走了大半天,胡九九只觉得口干舌燥,在岸边的一个茶棚上坐下,要了几碗香茶,几个人在茶棚里乘凉。
茶棚外来了个汉子,喊道 :
“茶老头,中午定两桶米酒,送到青浮萍那个湾子里齐老大的船上。”
茶老伯爽快地答应着,在后板帐里抬出了两个木桶。
胡九九眼睛里放了光,也说道:
“老伯,你这里还有酒卖呀?我们要四碗。”
米酒入喉,酸酸甜甜一股清香,怡人心神。
“敢问老伯,这青浮萍是个什么去处?”
“这青浮萍是个海湾的去处,在靠南的海岸,有个海湾。
外省来的打鱼的,都聚在那里。虽然他们买卖海鲜还算公道,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们湾子附近常常有遍地血迹。”
百姓们都不敢靠前,虽然他们也把杀掉的鲨鱼晒在沙滩上,可是大家都敬而远之。
胡九九几个人出了茶棚道:
“走,去青浮萍看看”。
顺着海岸,走了二三里路,看到了一个海湾,湾里停靠了五六艘船,桅杆很高,船很坚固,人呢,是不是更加彪悍?
看到靠东头停靠一艘大船,带桅杆和舵盘,船舱也大,胡九九信步走上跳板,来到船舱门口。
“砰砰砰,有人在吗?”
脚步声响,从船舱走出一个魁梧大汉,他看了看胡九九等人,问道:
“有什么事?”
“船家,我们从朝歌来的,想雇船出海。”
“客人想去哪里?”
“从赤尾岛一直向南,飞鱼集。”
那汉子的不禁一愣,说道:
“客人们都进舱来说话吧。”
胡九九,阿喜,杨海涛,方大刚,四个人走入船舱。
红松木搭建的船舱里,不算很脏。长年在海上漂泊,屋子里的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胡九九坐在凳上,看那汉子,脚上无鞋,系常年海上打鱼讨生活习惯使然。
短汗衫,青纱裤。黝黑的脸堂上,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客人生的好兴致,这赤尾屿离这里就七八百里,那个你说的飞鱼集,我虽然没靠过岸,也知道那里很不太平,漩涡很多,路过的船只都远远绕着走,一旦卷进去,可就是有去无回呀!”
“船家贵姓?”
“祖上姓沈,排行老大,打鱼的兄弟都喊我沈老大。”
“沈老大,这一趟出海我决心很大,不怕花钱,您开个价吧”。
沈老大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说道:
“这一趟路途太远,风险很大。如果客人就是想去,我多带好手对抗风浪,二百两银子吧。”
胡九九心里一沉:
“这个沈老大贪心的很,这路途再远,有个三十多两足够船费,也难怪,飞鱼集那里漩涡多,船家都不爱去,花钱买个平安顺利吧”。
“二百两,就这么说定了,伙计人手你自己配住全包,我这里四个人,吃住全包。船到了飞鱼集,停留最多五日,然后返程。”
“公子你豪爽,我老沈就豁出去,陪着你卖卖力气。”
“先付一百两银子,我好准备淡水和吃食。”
明日辰时出海,不见不散。
放下了银子,胡九九等人离开码头,回到了野谷镇。
阿喜回到了店房,忧心忡忡地说道:
“相公,我怎么心神不宁,咱们也准备些吃食吧。”
杨海涛说道:
“我久在海上,用鲸鱼的鳔做了几个防水的背囊,咱们把药材火折这些怕水的物件儿都放好,背在身上,以防不测。”
大家分头做了准备,方大刚又多背了五斤牛肉干和几个酸灯笼果。
阿喜看着像拳头大小的青绿色果子,问道:
“这几个果子有什么用?”
“这种果,汁多,促使人的口水酸酸,海上解渴的好东西。”
阿喜到底是女人,心细,他从胭脂铺里买来针,用火炉烧红,做成弯钩,用山上韧性极大的栓马草做了几副鱼线,都放进背囊里。
“你这是看旅途漫长,要在船上钓鱼玩耍呀?”胡九九笑眯眯地说道。
令人期待的一次远航,在阳光明媚的 夏日启航了。
船很大,沈老大收的钱多,准备地东西也多。
光是使船的伙计就召来八名,前后左右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