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在秘谷大本营里,又多待了一天。
彩云组织的兄弟,耳目还算灵通。
这十里八乡,哪个村庄里有骟驴骟马的手艺人,他们都能过去察看询问。
一天下来,到了晚上,胡九九手里,凑齐了三十根驴鞭。
岐山脚下的骡马行里,两辆套好的马车里,路上的吃喝用度应有尽有。
彩云组织的好几位弟兄都要自告奋勇追随胡九九,想跟在他的身边效力。
胡九九笑着对这帮热血兄弟说道;
“咱们彩云组织,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探访散落在民间的青金宝石,它的背后,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今后我还要回来,和大家一起去生活去奋斗,不必舍不得。”
“希望每位兄弟平时通过自己的劳作,为组织多多上交供奉,这些收集上来的钱,都用在各位兄弟的家里生活上,希望乔五头领每月张榜公布花销,让大家眼明心亮。”
乔五等人连连点头,一直把马车送出了小镇,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尽头!
胡九九和阿喜,楚楚坐在第一辆车里,杨海涛和林喆坐在第二辆车里,日夜兼程,不再耽搁,希望早点赶回朝歌城。
第二天的傍晚,马车走到了飞云渡。
一条咆哮的大河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这里有一座木桥架设在河的两岸,过了河再走十里,就是潼关地界了。
在河的上游二十丈附近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山峭壁。
大河的河水,就是从山脚下的溶洞里喷薄而出的。
当地官府征集民夫,硬是在峭壁上,开凿出一条半尺多宽的小径,供步行的路人通过。
在飞云渡的渡口旁,有一个卖凉茶和烙饼的摊子。老板是一个脸上长麻子的矮胖子,正在和气的招呼着客人。
马车来到近前时,却发现河上的桥板塌陷,竟然无法通过。
岸边被堵住的车子还有好几辆,大家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举目四望,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凉茶摊子上。
老板乐呵呵地 给大家一人盛上一碗凉茶。
胡九九开口问道:
“店家,这渡河木桥如何损毁的?”
麻子老板一脸的无奈,说道:
“昨日还是好好的,可能是半夜时分下雨天上打雷给劈断了吧,本地里正已经上报官家,正在征集人手,估摸着再有一两天就能通车了。”
麻子老板笑了笑,说道:
“客爷不必惆怅,您都看见了,左侧二十多丈远的地方,有一条小路,行走都能通过,车子需要绕道下游二十里外,那里还有一座桥梁,可供通过,不费多少时日。”
林喆自告奋勇,带着两个车夫,押着车辆,朝着下游的桥梁驶去绕路。
胡九九带着楚楚,阿喜,林喆,朝着渡河小径走了过去。
陆陆续续在前面,几个过路的 客人已经走了过去,胡九九等人也进入了这条窄窄仄仄的小径。
小径镶嵌在绝壁上,抬头望去,高不见顶的青山,郁郁葱葱地布满树木和草丛。
好一处险恶的地方!
胡九九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当大家走到大河的中央时,隆隆的流水声,充斥着耳膜。
忽然,胡九九听到身后的楚楚一声惊呼!
还没等胡九九回头询问,猛然身子被楚楚大力推送,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等到胡九九起身回头,却发现刚才的电光火石之间,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从上坡灌木丛中突然滚下!
带着巨大的威力已经砸在刚才他站立的地方,楚楚因为情急之下推搡胡九九,自己的头部被巨石剐碰到了额角和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身子一歪,随着呼啸而下的巨石落入大河之中!
胡九九此时悲愤不已,大吼一声就要跳河救人。身后的杨海涛一把拉住胡九九的胳膊,说道:
“公子你等等,我在海里讨生活,水性好,我来!”
杨海涛熟练地钻入水中,搭救受伤落水的楚楚姑娘。
后面的阿喜,并没有过多迟疑,从最初惊呼中清醒过来,提起轻功,飘向滚落巨石的灌木丛背后。
不大会儿功夫,阿喜一脸沮丧地回到了胡九九的身边。
“这里是精心布置过的机关埋伏,巨石被推动,是一个撬棍在支撑,真正的凶手躲在远处山顶,靠绳索发动,可恶!”
胡九九带着阿喜跑到岸边,杨海涛不愧是鲸鱼帮的人,水性纯熟。
只见他很快就把楚楚姑娘从大河的漩涡之中,托着胳膊,拽着上了岸。
一顿捶打和按摩,楚楚肚子里的水算是吐干净了,额头上剐碰出的伤口,阿喜及时用金疮药给她包扎好。
任凭胡九九怎么呼唤,就是不见楚楚她醒过来。
此时,林喆带着车夫已经从下游绕路,赶了过来。
胡九九几个人,把楚楚抬上马车。
阿喜忙着打开包袱,给楚楚更换湿透的衣服。
几个男人现在河边发呆。猛然看到,五丈开外的河边,那个卖凉茶的麻子店家,正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