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四听到胡九九的问话,答道:
”回大人,帮主余阔海派小人我进城,疏通关系,准备捐一个海捕校尉的官。”
“这件事我前前后进城三次,托人找关系,结识了上大夫散宜生府内的管家董大爷。”
”通过斗蛐蛐儿,我结识了他,这次进城,我花重金送他一只青头大将军的特大号蛐蛐儿和一百两黄金,董大爷才答应替我想办法。
他答应过几日,到了二月十五,府衙内有一次例会点排,会托师爷疏通,给余阔海谋一个海捕校尉的缺儿。”
胡九九问道:
“这些事,你已经捎信告诉余阔海了?”
解四不敢撒谎,点点头说道:
“是的,有了好消息,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了”
胡九九一盘算,后天就是二月十五,问清楚接头的时间地点,就把解四收押在炼魂灯内看看管。
周围的在座的几个人,都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窗户被重新打开,明媚的阳光投射进屋里,每个人的心里也是一片光明。
对手既然贪图官位,就有弱点可以利用,胡九九等人谈了很久……
掌灯时分。彩云小组的兄弟们,重新回到了狮子楼。
二楼的几张饭桌,被屏风围拢起来。路过的食客尽管人多,也无可奈何。
有爱凑热闹的客人伸头观瞧,看到屏风里的两张桌子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和可口的饭菜。
还有一群奇奇怪怪的客人。老的老,少的少,有挑担的货郎,还有打把式卖艺的江湖人。
看到外人偷窥,槽子糕脸色一沉,眼睛一瞪,吓得外面的食客赶紧离开。
饭后。狮子楼门口,已经套好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子离开后,彩云组织的伙计们仨仨两两地下楼出门,消失在热闹的街上,就像几滴水融入了大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海岸边。望海镇。
这里原本是一片荒滩,早些年的时候,起先有一些打鱼的穷苦人在这里搭茅屋居住,在此处修补,晾晒渔网。
慢慢的,这里的有了人气和烟火气。形成了集镇。
城里的巡坊营衙门,成立了一个海岸小队。直接在城外巡逻弹压地面。
但是漫长的海岸线,散散落落居住着好几百户渔民。
官兵也是无暇面面俱到,就是逢年过节时,沿着岸边巡逻。
平常的日子里,主要是地方上的地保和里正负责管事。
这鲨鱼帮的老大余阔海,靠着远在海上王法不及,巧取豪夺横行霸道,成了暴发户。
他拿出银子,在这荒滩上盖起了超大的院落。
院落外还修建了船坞,挖了一个五亩地大小的内水水道。
出征的大船就停在水道里,余阔海每次派方大刚等人上岸,就是采购出海用的吃喝用度。
买回的东西补充到大船上和院落后面挖掘的底下库房里堆放。
外表其貌不扬的望海镇,有这样一座豪华大宅院,里面富贵奢华,应有尽有。
就连在望海镇街面上讨生活的百姓,都要按时向鲨鱼帮缴纳保护费,要不然分分钟就会被打砸赶出望海镇。
在杨海涛父子主导的鲸鱼帮,日益被鲨鱼帮打压,只能在龙王岛周边很小的范围内龟缩不前。
东海岸边的鲨鱼帮,俨然已然成为一方霸主,就连巡防营的官人也给余阔海三分面子。
平时只要没有大事,望海镇这一带,官人也很少来。
余阔海最近心情不错,正坐在软塌上,一手托着一杯西域贩运来的美酒,美酒散发着迷人的琥珀色,映衬在旁边陪酒的女子雪白的手臂上,别走一番情趣。
女子依偎在余阔海的怀里,熟练地剥开一枚葡萄,撒娇地塞入余阔海的嘴里。
余阔海半眯着眼睛,抬起左手呷了一口酒,右手放在女子白生生地腰间上下其手。
酒桌前还有两个歌姬,在轻摇慢舞。大厅里点燃着小孩胳膊粗的大红蜡烛,灯火通明。
正在此时,一个额头上长着一撮黄毛的枯瘦汉子。几步来到余阔海近前,低声回禀:
“大哥!方大刚带人回来了,说是有衙门的客人。”
余阔海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脱下一身贼皮,渴望穿上官衣,有钱了,就是想变成体面人!
“快请客人进来,你们先下去!”余阔海摆摆手,身边的女子和舞姬知趣的退去。
客厅内重新被手下人整理好,摆上瓜果梨桃,客人也随着方大刚进入客厅。
余阔海起身,迎了几步,定睛观瞧,跟在方大刚走进屋里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穿绸裹缎,面色红润,目若朗星,齿白唇红。
余阔海心里暗忖:
“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这种毛头小子都是血气方刚初入江湖,那里算什么衙门客人!”
心里这么想,可是余阔海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大刚子,请问这位客人怎么称呼?”
还没等方大刚介绍,对面的年轻人拱手施礼道:
“拜见于帮主!小可是西岐朝廷上大夫散宜生府内的二管家,我叫胡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