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把带着如意钩的鱼竿交给胡九九道:
“姐姐经历了凶险的一天,累了,都交给弟弟打理。留下管家帮着你吧”。
此时已是临近三更,街道上传来巡夜打更人的帮绑子声:
“平安无事,小心火烛!”
管家命人给胡九九和小春子打扫出一间上房,雪白的被褥已经铺好。
这里的粮行已然是胡九九自家的买卖,今后留一间卧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是胡九九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经历的一幕一幕。
到刚才自己到了后院时,那只神秘的布谷鸟是谁放出来的?为什么听到了它的叫声,那几个伙计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拼命?
邪灵大马猴在这个家里附身作怪了好久,为什么始终不为人知?那个大马猴自我爆炸前的法宝圆环丢在菊兰的衣襟肚兜里……
一种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胡九九的心头,此时就是和看不见的对手决战的前夜,危机四伏!
他推醒了身旁入睡的小春子,低低耳语起来,小春子原本睡眼惺忪的双眼,渐渐张大,嘴巴也几乎要叫出声来,被胡九九用手捂住。
窗外。一个黑影匍匐趴在墙根,耐心地聆听着屋里的动静,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偶尔还冒出几句梦话。。
黑影暗自庆幸:
“自己今天真的是财星高照,下午在大胡子赌坊里的推牌九输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正愁的还不上要挨揍,旁边的一个大个子给他还债,并且把他带出来赌坊,回身一拳把他打晕了。”
“”等到被一瓢凉水泼醒,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一个案板上,一把雪亮的大铡刀悬在上方。吓得他大叫。”
对面一个黑暗角落里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就是道上人称草上飞的吧?”
“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你财神,给你发财的路子,你今天三更帮我偷出一件东西,付你二百两银子,不要耍花样,小心我的铡刀会认人。”
墙根外的草上飞暗自得意,来这么个屋子取一把带鱼钩的鱼竿,就给二百两银子,简直就是天上掉金元宝呀!
宁静的夜晚忽然起了大雾,把粮行的院子和围墙都弥漫开来笼罩,白白茫茫,仿佛云里雾里。
草上飞看看东方的天色已经微微露白,便点燃了一根迷香,舔破窗棂纸伸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屋里没了动静。
草上飞掏出一根木片,慢慢插入门缝,拨弄了几下,门被推开了一个缝儿,闪身进了屋子。
来到内室,慢慢靠近床榻,慢慢摸出一把匕首,扎向被子里的人!
扑,一声沉闷的声音,匕首扎进棉被。“糟了!中埋伏了!”草上飞刚转过身,就看到两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面前。
面前的人,抬手弹出个弹丸,快如闪电,草上飞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衙门的大牢里,等待他的是应有的惩罚。
天终于亮了,胡九九打发小春子回去。不一会儿,天香楼的伙计送来一挑子吃食,随着伙计一起来到这里的,是大壮还有他带来的十多个伙计。
胡九九带着他们来到前厅,管家高老爷子正在招呼着伙计打扫院子。
“高伯,这些伙计都是好样的,都有几手拳脚功夫,一直跟着大壮的,
大壮是我哥哥,这家粮行我准备交给他管理,您老见识多,多多帮衬。”
“给掌柜的请安,小老儿高升随叫随到。”
“高老伯,你客气了,有事就喊我大壮,粮行里我不熟,还要多跟您学习。”
几个人正在说着闲话,此时从门外慢慢走进来一个郎中打扮的年轻人,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
院子里的伙计看到这样一个拿着“药到病除”布幡的郎中,人又这么和气,都不自觉的有了亲近感。
高升悄悄地拉了一下胡九九的衣襟,低声地说道:
“九掌柜,这就是菊兰的表哥,我家老爷生病时,他还上门给送过药”。
胡九九心情顿时感到沉重,这么柔弱的女子被邪灵附身,受了很多摧残。如今她的亲人上门探望,真让人百感交集。
“请问高老伯,怎么不见我的妹子菊兰呀?她人在哪里?”
少夫人她思念老爷过度,犯了心疼病,一口气没上来,她也随着老爷去了。”
“啊啊!什么,菊兰她人没了!我的天呀,我苦命的妹妹,我要看看她最后一面”!青年郎中眼圈泛红,眼泪溢出。
管家高升陪着青年郎中,一路来到菊兰的灵堂,只见他扶在棺材上,哭的很伤心。
只见他越哭越伤心,双手不断地抓自己的胸脯,顿足捶胸。
灵堂里陪着郎中的,还有本宅女主人高夫人,管家高升,胡九九,还有他背后不远处站着的大壮。
郎中哭到伤心处,突然发起癫狂来喊道:
“我也不活了!”
说完猛的把手望空中一洒,一片黄色粉雾弥漫开来。身旁陪同的高夫人和胡九九都猝不及防,躲闪不及吸入几口粉末,身子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后面几步远的大壮看到形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