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胡九九带着酒楼里的两个伙计,挑着食担挑子,来到了“天下粮仓”的大门前。
管家高升做事稳健,胡九九给店铺起名后,他当即就派伙计登梯子,摘下了“高记粮行“”的招牌。
用上好宣纸书写了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天下粮仓”,贴在门楣上。
待定制好的牌匾到货,再请主人剪彩,一切做的都是那么妥帖。
胡九九刚走上台阶,虚掩地大门后,高升闪了出来,满面笑容地站在面前,紧走两步来搀扶胡九九。
胡九九对这种过分殷勤,心里有一丝反感和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来到天井当院的灵堂前,胡九九招呼着两名伙计把守夜用的食盒放在偏房,打发两个伙计离开。
本家主人高夫人出手很阔绰,每个伙计赏了一小块碎银,伙计们喜笑颜开地回去了。
在灵堂侧室,胡九九坐下陪着高夫人说话。
此时天色渐暗,屋里掌起红烛,映照的内外通明。
门口脚步声起,循声望去,是小春子笑容的站在门口。
看到自己的的师傅在室内端坐,小春子乐呵呵地叫了一声:
“师傅,我对完账目了”,说着紧走几步来到堂中,给旁坐的高夫人施了一礼,然后回到胡九九的身边。
“师傅,高管家把所存粮食的账本都交给我核对。
我在院子里的粮库都打开查看了,粮仓里面通风很好,没有闹老鼠,粮食很新鲜这要是遇到荒年景,能接济好多百姓呢。”
“刚才对完了账目,准备回去的时候,在大门口碰到了来送食盒的小虎和斗鸡眼,才知道你也在这里,就过来找您了。”
师徒二人俩正扯着闲话,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家的少夫人。
只见她脸若冰霜,傲慢地对胡九九说道:“这位掌柜的,天色不早了,我和本家夫人还有事,请您早回吧。”
旁边坐着的高夫人高声喝道:“菊兰,你住口!
胡掌柜的是咱们的高邻,我预订的守夜饭刚送来,你没大没小的乱嚷嚷什么,这个家我作主,你给我出去!”
哪知这个菊兰并不买账,冷笑了一声,说道:
“恐怕今天你做不了主。”说着话少夫人菊兰猛得拍了三下巴掌,从廊下忽然涌出来七八个健壮的家丁,手持棍棒,怒目凝眉,慢慢围拢过来。把不大的一间雅室,堵的水泄不通。
站在高夫人身后的管家高升,紧走几步,来到家丁门面前,大声斥责:
“你们这几个新来的伙计,有没有个规矩!
当家的高夫人和我没呼唤你们,你们围拢过来干什么?凑什么热闹?还不赶紧扫地,出去!”
话音未落,站在前面的一个麻子脸伙计抬手就扇了高升一个大嘴巴,“啪”!打得又脆又响。
直打得管家高升眼前金星乱飞,一时呆愣在原地。
旁边的少夫人冷声说道:
“把高老头绑了拖下去看管,”后面的伙计一拥而上,把管家高升连捆带拽拖了出去。
高升一边挣扎一边呼喊手下心腹的几个伙计,可是无人前来帮忙。
“你个老东西,你手下那几个跟班狗腿子早就被我打发了,还不闭嘴就等着吃苦头吧。”
有人把一块破布塞在管家高升的口里,把他带到后堂看管起来了。
面对堂前突然发生的变化,高夫人还是有些紧张,她求救地望着胡九九,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少夫人转回身来,盯着高夫人轻蔑地说道:
“我猜想的不错,老爷不在了,你想独吞秘密,还找来了帮手?”
“”今天是有我没你,有你没我。等我收拾了这个来管闲事的,就押着你去找宝藏!
你要是敢耍花样,我找十个汉子扒光你,让你爽上天去。“”
胡九九听到这个菊兰毫不知廉耻,也就打消了怜香惜玉手下留情的心思。
“对待豺狼,只有棍棒!”
胡九九怒气渐从心中喷出,可是他的徒弟小春子早已经按捺不住,大声叫道:
“你个疯婆娘,想抢夺家产是不是?你们一帮子废物有种没有,出来单挑!没种的一起上,小爷我也不尿你们”!
对面走出一个大个子伙计,站在小春子面前,敞开前胸,露出一行黑黑的护心毛。
“”别说我个子大欺负你,我让你打两拳,你让我打一拳。我石虎在山东济南府混个就是个字号!
只见这个石虎运气发功,身上的肌肉块绷起,脸堂也涨成了红黑色。
小春子见他如此模样,知道他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气功。心里暗暗打鼓。
牙一咬,眼睛一瞪,小春子冲过去,屈指当拳,照着石虎的两个眼珠子猛砸了下去。
“啪,犹如砸在一块铁板上,疼得小春子捂着手猫着腰,连连后退。”
胡九九的仙轮又不安分的在脑海中翻滚起来。
胡九九半侧过身,不易察觉地念动咒语,祭出了修仙轮。
柳婆婆闪身而出,只有胡九九能看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