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因为她顾及薛照,如今不在乎薛照是不是高兴了,所以她没有任何顾及也不会有任何心软。
李婵听了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公主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后也定然会安心的,您若是一直因为驸马的原因委屈了自己,太后也会难过的,您自幼就不是忍着的性子,恕奴才多句嘴,若是薛将军真的对您有情分,也不会任由着外面的人传的那样不堪更不会任由着薛家人欺辱您啊。”
名声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更何况谢云迢身份如此高贵,可是她的名声在汴京城已经坏透了。
她的夫君不爱她,婆家人欺辱她,小妾蹬鼻子上脸,她这个公主明面上身份尊贵实际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
李婵这话说的是一针见血,若是薛照对她有半点情分,虽然不爱她但是也不至于让她落个这样的名声。
半点敬重都没有,她还眼巴巴的哄着他高兴,她上辈子不止是糊涂了,简直就是没有脑子。
“宫令说的有道理。”谢云迢侧头给了李婵一个微笑:“好在我已经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迷途知返,为时不晚。
李婵微微福身:“太后还在等着奴婢复命,先告退了。”
“好。”谢云迢微微点头,示意绿棠去把李婵送出去。
外面天已经彻底的黑了,绿棠亲自带着丫鬟点着宫灯将李婵送上了马车。
“殿下,人已经送走了。”绿棠回来复命,谢云迢此时正在塌上看书,殿内的灯已经灭了一半,只留下几盏还在亮着。
绿棠往谢云迢的身边多放了几盏灯:“殿下,你这样暗着看书容易看坏了眼睛呢。”
“嗯。”谢云迢敷衍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绿棠还想劝的时候,内阁的门被人打开,明月走了进来。
“殿下…”她凑近谢云迢,显然是是有要紧的事要说。
“何事?”
明月压低声音:“宫中传来消息…那个福禄的确是皇后身边的人。”
谢云迢一顿,果然如此。
她今日就怀疑那个福禄是皇后身边的人,上辈子皇后既然有了谋逆之心,那么怎么可能不对谢玉淮出手呢?
她一直扮着慈母的角色,对谢玉淮未曾有过半分慢待,甚至还对谢玉淮多多纵容,她是奔着把谢玉淮养废的心思去的。
一个养废了的太子,如何能够撑起大朝的天下呢?
可惜上辈子她低估了武安帝对谢玉淮的期待,即使谢玉淮不成器,可是武安帝依旧是把皇位传给了他。
再不成器也是太子,是明安皇后唯一的儿子,因为这个所以谢玉淮依旧当上了皇帝。
谢云迢放下手中书本,她该想想该怎么处置这个福禄。
她道:“那个福禄呢?”
明月顿了一下,犹豫道:“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