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来了,父皇没说几句话,他们又被夏海给打发了出宫,回到马车上的肃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难不成就是为了箫焕入朝的事情,手中捏着杯子其中的茶水荡漾着,有少许都溅到他的手上。
父皇对他可真是看重,就为了这事还专门把他们传唤进宫。
苏云亭说的计策该实施了,不然依着父皇对他的宠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爬在他的头上了。
他绝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存在,握着的茶杯应声碎裂。
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渗出了鲜红的血。
回到安贵妃寝殿的七皇子箫焕也同样很是不解,父皇对他算是宠爱,但怎么也不会专程为了他做今日的事情。
“焕儿,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在他回来的那一刻,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安贵妃穿着藕色宫装,发髻上簪着皇后才能佩戴的凤钗。
“母妃,父皇就只是说了儿臣入朝听政的事情,还说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皇兄他们。”
箫焕一五一十地把方才发生在养心殿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只是这样?”安贵妃疑惑道,显然是不明白皇上的用意,手中没有停给箫焕倒了杯茶水。
“就只说这些,不过父皇的脸色似乎不好。”在回答的时候,他看了眼父皇是面色,着实是生病了,眼底的青黑和面色的憔悴。
“王太医去给皇上诊的脉象,药都是他亲自去抓的,如此小心,难不成他……”
安贵妃手指轻点着桌面,风情万种的眼眸中冷凝一片,他的身体在这个时间出了什么问题,对他们来说是最为不利的。
“去打听王太医知道些什么。”
“是,娘娘。”回应的是在她身边伺候多年的侍女。
上次皇上昏迷就是王太医去诊治的,这次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翌日。
上早朝的时候,皇上显而易见地心情不好,目光沉沉地看着殿中的大臣,昨夜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一整晚头痛得厉害,宣了太医也无济于事。
“微臣有事启奏,皇上益王已经被圈禁,他的封地益州便该收回来。”
话音刚落,又有好几个大臣出来赞同他的话,一旁的苏云亭在瞥见皇上脸上的烦躁,眼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幅样子,还没有放弃所谓的长生不老。
“收回来,收回来给你吗?”
“微臣不敢。”
皇上冷哼了一声,“益王只是圈禁了,不是被废除了。”
见皇上这个样子,蠢蠢欲动的大臣瞬间冷静了下来。
退朝后,殿中的大臣还没有散去,相熟的几人轻声交谈着。
“皇上是不是对益王还有期待,不然怎会就这样把他圈禁在府中,除了不能出来参与朝政,似乎什么都一如从前。”
“毕竟益王算是皇上一手培养出来的。”
益王从一开始接触朝政就是皇上教导的,当然不是只有他一人还有大皇子在。
“要说宠爱,还得是那一位,可惜了。”
听见他们谈话内容的苏云亭,觑了他们一眼,眼眸中的冷意让他们瞬间不敢再说下去了,连忙走出了大殿。
“肃王,不要把他们说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他看着身边的肃王,话音淡淡,似乎很是相信他会登上那个位置。
“说也是事实,苏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相比较其他的皇子来说,他是最不受宠的,就连毁了容貌的四皇子萧煊也要比他受宠。
“王爷,现在只要你的机会最大。”
他们向着殿外走去,按照传常理来说的确是肃王的机会更大,益王和四皇子一样都没了成为储君的机会,七皇子箫焕年纪轻并不能对他造成很大的威胁。
“你是这样想的最好。”
肃王留下这句话后,便朝着出宫的方向走去,他对于苏云亭说的话都是抱着几分怀疑,不然也不会在同意了他的计策后,还迟迟没有让人去动手。
“苏大人,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七皇子箫焕淡声道,手中拿着一本折子递到他的面前。
他对于这个和三位皇兄都有过接触的臣子很感兴趣,看着他和肃王两人交谈着,眼眸闪了闪,于是在他离开后就上前找了个理由请教。
“七皇子。”
苏云亭拱了拱手,接过折子打开一看,其中讲的是四皇子弹劾益王中的一件事情,他笑了笑,“七皇子,大理寺有相应的卷宗,你可以去查阅一番。”
“微臣在吏部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还没等箫焕说什么,苏云亭便离开了,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周围的大臣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