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她说完后,把自己困在屋内的益王把四周的瓷器还有凳子之类的统统摔在地上。
由此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王妃,”还没等她说完,益王妃淡声道:“进去吧。”
羽良媛怔愣了一瞬,端着食物的手紧了紧,缓缓地走到门前把门推开,里边昏沉沉地,满地狼藉,连个下的地方都没有。
“王妃,您要为自己打算了。”
离开院子,走在花园中,益王妃的神色淡淡,就连听见身边侍女如此不合规矩的话语都没有斥责。
“现在这个情况,不是由着我的想法。”
就连父亲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目前只能和益王府撇开干系,说不定到最后,她也是被抛开的。
益王妃的脸色越来越沉,眸中蕴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讽刺意味,发生这件事情后,父亲并未像往常一样送来书信,就连她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都没有回音。
种种迹象,无疑不是在表明,她同益王一般被虞府撇开了。
垂在身边手紧紧握着,她绝不会容忍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
眼底闪着莫名的光亮,心中似乎有了更好的出路。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起来,穿的衣裳也渐渐轻薄了。
一如往常,顾清渺新制了好些夏装,把库房中的好些成色不错的布料都拿来做成了新衣裙,横竖留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兄长和赵小姐的婚期越来越近了,顾清渺早就备好了礼物就等到时候送出去。
准备礼物的时候,不知为何想到了雪姐姐,她知道兄长要成婚了,会是何种感受。
顾清渺坐在榻上,轻叹了一声,眼下这个情况自己也不好去找她,雪姐姐身边有兄长的人,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
她和赵小姐见过一面,就是前不久,看是位贤良聪慧的女子,各方面和兄长也是般配,正是如此,心中才觉着有些歉疚,无论是对雪姐姐,还是赵小姐。
“红锈,送兄长的礼物中再添一盒南珠和一套翡翠头面。”
“是,夫人。”
单单就这两样就是一份价值不少的礼。
这段时间,经由大理寺核查,四皇子萧煊呈上去的证据都是真的,一时间朝中的大臣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毕竟每天上早朝就会发现少了几个眼熟的人,顶替他们官职的都是从下面调上来的,朝中势力因为这件事,全都大打乱了,特别是益王一派的折损了不少。
皇宫。
“皇上,容妃娘娘还在外面。”夏海低声禀告着。
自从益王被圈禁在益王府中后,容妃是每日都到养心殿来,一次都没见到皇上,但她并没有死心,仍旧还是每日都来。
此举让和她向来不对付的娴妃看了不少笑话,还被奚落了一番。
“宣她进来。”
“是,皇上。”
难得的是,今日皇上改变的主意,夏海看着消瘦不少的容妃,脸上的笑容一日既往,就像是刻在上面的面具一般。
“容妃娘娘,里边请。”
“夏公公,皇上愿意见臣妾了!”
本以为还是会被拒之门外,容妃本就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突然得知可以进去了,神情怔愣了一瞬。
见到了,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为烁儿求情的话就在嗓子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坐在书案后的皇上,眼眸中的冷淡刺痛了她的心,当初进宫是她一意孤行,姑母也拦不住她,现在落在这个下次也怨不得其他人。
一时间,容妃像是明白了几十年都想明白的事情。
“是为了益王来求情吗?”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直直地站在那里,皇上缓声道,眼眸中的冷色也消散了些,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是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她和宫中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她进宫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权势,正是因此,这些年无论在后宫中她做了怎样过分的事情,都容忍了下来。
“皇上,臣妾能到益王府见他一面吗?”
容妃跪下,眸色凄凉,她知道就算自己求情也并不能改变他的相想法,还不如换一件事情。
沉默着,殿中只听得见容妃的啜泣声。
“夏海,明日和容妃一同去益王府,过来晌午便回来。”
她没有执拗的为益王求情,皇上同意了她的请求。
“妾身,叩谢隆恩。”
直到出了养心殿,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容妃娘娘,夏公公。”
苏云亭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夏海上前的一步,“苏大人,您先进去,皇上就在里边。”
这是皇上事先吩咐了的,不然夏海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