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宁长公主和益王都没有醒过来,众人依旧回去了。
毕竟不可能全都在这等着他们醒过来,朝中已经堆积了不少的事务。
回到清远侯府,侍女们收拾着顾清渺的箱笼,她在坐在外间的秋千上,红锈立在她的身后,到了熟悉的环境,顾清渺的神色肉眼可见的舒缓了下来。
安宁长公主没有和他们一同回来,而是在宫中接受太医的诊治,看来皇上对清远侯也不是很放心。
原本长公主府上的侍从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件事必定和清远侯脱不了干系。
益王受伤昏迷不醒,肃王对安宁长公主动手,所有的事务都被移交到四皇子萧煊的手中,一时间萧煊可算是风头无两。
上朝时,朝臣们的视线纷纷朝着他的方向扫了过来,察觉到四周窥视的目光,萧煊的背挺得直直的,面色严肃,不见往日的放浪嬉笑。
益王和肃王两派的人眼神交汇,都发现了他的变化,神色晦暗。
只有苏云亭目光冷漠,直视着前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在眼中。
手中握有权利后,他自然是不会像往日那般,不然他想做的事情永远不会成功。
看着下面的动静,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眸色冷然,不过是这点小动静,他们就开始乱了起来,他还没死,下面的人都在算计他的位置。
浑浊的眼眸狠厉起来,心中对于延长寿命的丹药更是推崇,又来了新的丹师,若是他能炼制出长生的丹药,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察觉到头顶的投来的阴冷目光,肃王和萧煊的身子浑然一僵,不过片刻就缓了下来。
直到下朝时,两人的心中都各自去看望自己母妃。
一见到娴妃,肃王屏退了殿中的下人,“母妃,父皇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
“并没有什么。”
娴妃思索了片刻,缓声道,眼眸微闪,皇上向来不爱来她这,这段时间更甚,因着长公主的事情,她也不敢往皇上那边凑。
像想到了什么,娴妃不敢肯定道;“皇上的丹房似乎新来位丹师。”
肃王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些年父皇是越来越沉迷于丹药了,不仅建造了一间单独的炼丹房,外间还有侍卫把守,寻常人根本进去不了。
“那位丹师是谁献上的。”
看着她迷惑的眼眸,肃王垂着眼心中已然知道了结果,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出了宫。
同样的事情在端妃这里也发生了。
得知又来了新丹师,萧煊的眼眸冷厉了下来,父皇对丹药的执着似乎愈来愈深了,炼丹房的丹师不知换了多少人了。
只要炼出来的丹药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只要一条路可以选择,那便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中。
“皇上对这位丹师十分看重。”
端妃温声道,这还是她碰巧听见皇上在和夏海吩咐事情的时候得知的。
不知为何,他联想到了上朝时那道阴戾的目光,眸色顿时晦暗,萧煊不敢深想,对于心中滋生的念头,敢感到莫名的心惊。
直到出了殿中,他的神情已经依旧紧绷着。
“四皇子,皇上宣您去趟养心殿。”
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夏海,看着眼前的四皇子眼眸中亮了一瞬。
萧煊沉默地在前面走着,忽然出声询问道:“还有什么人。”
跟在身旁的夏海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对于他打探的此事显然是心中有数,他沉默了一瞬,轻声道:“禀四皇子,还有其他的大臣。”
说到这,他便停了下来,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萧煊的眼眸闪了闪,不过一会他们就到了养心殿。
“父皇。”
萧煊朝着坐在书案后的皇上行礼,见他示意自己站在一便,碰巧苏云亭也在,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益王春猎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一旁的顾枫溪朗声把自己查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这么说,益王被野兽袭击不过就是个意外了。”皇上冷厉的眼眸扫了一眼立在殿中的顾枫溪,嗓音平淡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启禀皇上,那头野兽本就是围场附近的,在益王受伤的附近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在益王身上查出药物的痕迹。”
总而言之,益王受伤这件事纯属意外,或者说他过于倒霉。
“你和他一起查的案子,你来说说。”
皇上指着一旁的大理寺卿,被点到的大理寺卿立即走到他的身边禀报着,所言和顾枫溪一致。
面对这样的结果,皇上显然是不能接受,不然也不会再唤大理寺卿出来回禀,同样心中有怀疑的虞太傅,垂着眼,立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
没有证据,大理寺查出来的就是目前他们说的这样,他的女儿是益王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