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公主和清远侯围在肃王身边关切地看着他,若不是方才明确地看见刺客没有伤到他,早就急得让人去请太医了。
“肃王,此事本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还没等肃王兴师问罪,清远侯对着他行了一礼,面色严肃,行刺的事情发生在侯府中,无论他们成功与否,清远侯府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肃王脸色阴沉,看着不远处的几具尸体,眼眸凌厉地看着他,“清远侯,此事发生在姑母的生辰宴上,还望你尽快查出是谁想要本王的性命。”
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忽地移到正在喝酒的益王身上,不用查,也知道是他那个好皇兄动的手脚。
“王妃在那?”
“已经送到厢房了。”
安宁长公主淡声道,脸色微沉,在她的生辰宴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心情好,看着不知何时回到身边的青禾,心情舒缓了些。
尸体都被顾枫溪让人带回了大理寺,离开前,他当着苏云亭的面再次提及让顾清渺回镇远侯府一事,如愿看着他眸色冷了几分,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些,领着人离开。
顾清渺看着兄长的身影远去,直到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才回头看着身边的男子,“夫君,我们也回去吧!”
看着他们离开花园时,益王眼底划过一丝暗光,眼眸淡淡地在青禾郡主身上飘过,目光被她隐藏在袖中的一道冷光吸引。
眉峰挑了挑,肃王和青禾郡主两人的离得很近,近得她做出什么举动,身边的人都来不及阻止。
“益王,不如今日你们就在府上歇息。”看见刺客的官眷不少,明日又是一场风波,皇兄知道了,她还怎么为青禾求情,不去五台山。
发间陡然生出白发的安宁长公主仿佛老了几岁,大半个月都躺在床上,身子总归是亏空了不少,全然是靠着对女儿的思念才撑了过来。
他们都走了,只剩四周的侍卫不远不近的环着他们,青禾郡主一步步地挪至他的身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宽大的袖子遮掩着,没人发现。
越来越近,眼底冒着兴奋的光芒。
“青禾,我们回去了。”
安宁长公主看着离得肃王很近的女儿,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嗓音微微发抖。
一道冷光闪过,肃王看着腹部的匕首,双眼狠厉,手紧紧掐着青禾郡主的脖颈,在清远侯和安宁长公主还没反应过来时,手臂一用力。
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
“青禾!”
安宁长公主抱着身体渐渐失去温度的女儿,眼睛凸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心如刀绞地用手为她盖上双眼。
恨恨地看着腹部中了一匕首的肃王,安宁长公主身子摇摇晃晃地,陡然倒在青禾郡主尸体身边。
捂着伤口的肃王,厉色道:“清远侯,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语气森然,眼眸狠厉地看着他,清远侯看着地上一死一昏的母女,面色难看得厉害,“肃王,青禾已死,刺客的事我会追查下去。”
“本王等着你的结果。”
说罢,拂袖而去,途中遇见回来的苏云亭夫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顾清渺看着他腹部还在渗血的伤口,眼眸闪了闪,在他走远后,“夫君,难不成我们离开后,刺客又回来了?”
“但那伤口看着不像。”
若是刺客出手伤到了他,肃王的伤口断然不会这般浅,还能让他在四处走动。
苏云亭眉眼沉了沉,“过去就知道了。”
萧煊究竟是在做什么。
花园中,肃王离开后,益王看也没有看地上死去的青禾郡主一眼,径直携着王妃向清远侯告辞。
四皇子萧煊根本不知道何时离开的。
“把公主送回正院,让大夫为她瞧瞧。”
看着地上昏迷中的安宁长公主,清远侯嗓音冷漠,眼眸中没有一丝夫妻的情分,倒是有几分厌恶。
如玉应声,几个侍女把安宁长公主搀扶着回了正院。
“长公主怎么了?”
顾清渺看着双眼紧闭,由着几人搀扶着的安宁长公主,疑惑道。
“夫人,公主受了刺激昏迷了。”说完,如玉向他们行了一礼,几人急急地向着正院走去。
顾清渺和苏云亭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握着的手紧了紧,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下人正在处理青禾郡主的身体,用着一张白布盖着。
他们到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残留着的血迹和盖着白布的尸体。
心中有了猜测的顾清渺,抿了抿嘴唇,血腥味止不住地往鼻子里钻,心中泛着恶心,察觉到手中微微地细汗,苏云亭没有让她继续往前走。
“你先回去等着我。”
顾清渺看着他眼底的关心,捏着锦帕的手在鼻翼处遮掩着气味,点了点头,“你自己也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