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你的女儿,你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人吗?”
安宁长公主双眼猩红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那又如何,你知道你女儿做了什么事吗?”
清远侯神情未变,甚至带着莫名的优越感,一步一步地向前,俯视着她。
在他们争吵时,如玉把显然吓得有些失了神志的青禾郡主带回了正屋。
一早在院外候着的方宴瞧着这番场景,立马回去给苏云亭禀报。
“公子,属下远远地瞧了眼,都看不出原样了,清远侯是下了狠手。”
苏云亭转动着杯子的手一顿,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他一贯如此,凡是触及他的利益的人,他都不会手软。”
就像他外公一家一样。
“继续盯着。”
“是,公子。”
苏云亭起身出了院子,看着屋檐下的玉兰枝丫上繁茂的叶片,眼眸闪了闪。
正屋。
府医正在给青禾郡主诊治,隔着帷幔他并未看清,仅凭着脉搏,府医心中一颤,郡主这脉搏怎么会有惊惧离魂之象。
他摸了下胡须,“可否撩起帷幔,一观郡主面容。”
如玉眉眼沉沉,淡声道:“可以。”
她撩起帷幔的一角,面部巴掌形状的红肿印记赫然映入府医的眼帘,他连忙垂下眼,收起脸上的震惊之色。
抬眼看着如玉平静的脸色,一如往常地开下药方。
“何大夫,话不可以乱说,药也不能乱吃,你说是不是。”
“是,是,如玉姑娘您说得对。”
他低着头,擦拭着冷汗,直到出了正屋,心还在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