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就算是他出言不逊,此举未免太过了。”
这是她举办的宴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脸上也是无光,张夫人沉着脸看着眼前稳坐在椅上的女子。
“张夫人,你举办的宴会,什么下九流的人都可以进来吗?”
顾清渺眼神凌厉,似乎一把利刃,眉目冷淡,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若是方宴在这,定会觉着她的神情很是熟悉。
像极了苏云亭发怒时。
“郡主”
张夫人的解释,在一声惊叫声中湮灭,“弟弟,是谁伤了你!”穿着艳色衣裙,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子歇斯底里道。
方才二人对峙时,有个侍女偷偷给王姨娘报信去了。
“是你,是你害了我弟弟,你这个贱人!”
王姨娘目光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身边侍女手上还在滴血的匕首就是铁证。
她冲了上去,“啪”的一声。
“夫人,你敢打我,就不怕老爷”
不等张夫人动手,身边的嬷嬷直接给了她一耳刮子,常年做活的力气,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张夫人的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真是蠢到一堆去了,她要不出来闹这一场,占理的是张府,如今,面子里子都没了。
“张夫人,这是?”
“她是府上的王姨娘,躺着的是她的弟弟。”
顾清渺站起身来,似笑非笑道:“张夫人,这王姨娘是张大人的后院之人,该如何处置夫人可是有了想法。”
“郡主,王姨娘膝下有子,不如杖责二十小惩大诫。”
“你们敢!”
捂着脸的王姨娘,恨恨道,她爬了起来剜了张夫人一眼,“你以为把我打伤了,老爷就会去你房里。”
张夫人呼吸急促了一瞬,脸色阴沉了下来。
其他的宾客早在王姨娘到场时,就安排了嬷嬷都遣散出了府。
不然现在,她的脸面算是被踩在了地上了。
“张夫人,真是随和,想必平日里和妾室们相处得极为融洽。”
顾清渺回到位置上,静静地看着,适时地说上一句。
张夫人脸色难堪了几分,沉沉地吸了几口气,不能让这蠢货将张府连累进去,儿子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眼底一片冷凝。
“还不将王姨娘绑起来。”
张夫人脸色缓和了些,“郡主,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目光嫌恶地扫了眼疼昏过去了的男子,“将他绑起来。”
“郡主,他就交给你们处置。”
“不必了。”连看他一眼都觉着脏了眼睛的顾清渺,拒绝道。
“张夫人可是听说了什么关于本郡主的传言。”
她缓步走到张夫人面前,嘴角微微上扬,温声道。
怔愣了一瞬的张夫人,低声回应道:“郡主,那些不过是没有根据的谣言,捕风捉影的事,想来是有人嫉妒郡主才传出这样不入流的话来。”
“张夫人所言极是,就不知道其她人是怎么想的了。”
顾清渺意有所指道,说完带着侍女离开。
“夫人!”
张夫人在顾清渺离开后,紧绷着的身子软了几分,嬷嬷连忙搀扶住。
“这两人知道怎么处理吗?”
“奴婢知道。”
素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顾大小姐,一出手就直接震慑住了不少人,往后怕是都不敢在背后传她的谣言了吧!
出了张府的顾清渺上了马车。
“小姐,奴婢该死。”
是她们没有发觉流传的谣言,导致小姐受到如此屈辱。
“都起来,先回侯府。”
绿流和红锈二人跪在她的面前,顾清渺神色收敛,眸光淡淡道。
她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看来背后的势力不小。
顾清渺闭目养神,绿流两人也轻手轻脚地燃上香料,不敢扰了她的清净。
书房。
“父亲,近来京中关于渺渺和苏云亭的流言,是现在就解决还是?”
顾枫溪也是才知道,下了值,就赶回侯府向父亲禀报。
“查清楚了是谁在背后搞鬼。”
一袭青色锦袍,身姿挺拔,似松似柏,浑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肃杀之气。
“父亲,不只是一方势力,目前查出来的有五公主、青禾郡主、肖良娣还有肃王。”
见父亲神色未变,他接着道:“谣言是从肖良娣那传出来的,其他人是顺势加了把火。”
“枫溪,你认为仅凭肖良娣一个后院妇人,一开始能把此事做得无声无息吗?”
顾震黑眸凝着面前稍显稚嫩的儿子。
“您是说,益王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
顾枫溪脸上一沉,若不是边境不定,突厥时常进犯,他们早就对益王动手了,他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贸然出手有害无利,届时朝野震动,受苦的多是平民百姓。
“枫溪,小惩大诫,再过月余便好。”
边境的军报频繁地送进京城,快了!
顾震黑沉沉的瞳孔,似野兽般发出嗜血的光芒。
“渺渺回来了,你去看一下她。”话音刚落,又道:“张府上的事情,你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