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沈翠吃的很香。
一顿饭,还算其乐融融,氛围温馨。
“清颜,先不急着洗碗筷,你到妈妈这里来,有些事,我得先和你说清楚了。”
沈翠朝厨房里忙乎的阮清颜招了招手。
她点头,又切了一些水果,走回到客厅。
“妈,我听我老公说,您喜欢吃葡萄,所以我让陈总助特意买了一些回来,您尝尝,感觉应该很甜。”
全程,阮清颜都没有主动提起照片的事。
沈翠窝心,吃了一颗葡萄,眼眶红红,“好吃,很甜,都甜到妈妈心里去了。”
“嗯,您喜欢就成,不然我要是没照顾好妈妈,我老公回来,肯定会跟我生气的。”
她笑意盈盈。
沈翠沮丧,“清颜,你不用哄我了,我知道,星宴不会原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更不可能关心我这个母亲。”
“他若是不关心您,为何会因为愧疚,都把自己给逼出躁郁症了?”
刚才,她和司徒医生见了一面。
司徒医生说,“霍夫人,霍先生的病情,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无法与自身和解,才会一步步发展成重度躁郁症,而药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想根本性缓解症状,只有解开心结,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救赎!”
这一番话,阮清颜一个字不差的转述给沈翠。
沈翠目瞪口呆,“星宴有躁郁症?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他……”
“他不告诉您,是不想让您更加痛苦和愧疚!对您的冷漠,也是一种保护啊,您想想,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扫把星,是不详的存在,甚至不配去爱,也不能去爱,更不会被爱,他又如何敢待在您身边,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呢?”
阮清颜字字扎心,字字说进自家婆婆的心坎里。
沈翠静止了一分钟。
下一秒,她捂着脸,痛哭流涕,喃喃自语,“傻孩子,星宴,你这个傻孩子,妈妈为了救你,就算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呀!你怎么就不配被爱,不能去爱呢?妈妈生下你,是为了让你开心幸福的啊!”
整整哭了二十几分钟。
也自言自语了二十几分钟……
阮清颜只是用手机录下完整的音频,中途并没有去安慰和阻止。
这会儿子,语言是苍白,是最无力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陪在一边,让婆婆好好发泄一下这十几年来的郁闷和憋屈。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