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
这样算是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
“行吧。”
“你姐在哪儿,我送你去找她。”
他这才跑向我。
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在那边。”
“大哥,你胆子好小,来乱葬岗干嘛?”
我愣了一下,真是够了,被一个小屁孩一直说胆子小。
“来玩!”
他笑了。
“就你这胆子,说来玩,我会信吗?”
我心里很不爽,果然,熊孩子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关你屁事?再说,我不管你了。”
他急忙举手投降。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麻烦你了。”
我点点头,这还像句人话。
随后,他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照明。
不过,一整天没充电了,我手机就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
我寻思,送他去找到他姐姐,我也该回去了。
去他的老花镜。
老子不伺候了!
一路走过去,这小子忽然闭嘴了。
不再叭叭个不停。
沿途的小土包越发的多。
“尸花,到底是什么?”
我忍不住问。
他忽然停了下来。
“是一种长在尸体上的花,我姐说了,有驱邪的作用。”
我哦了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尸体上还会生长花?
小子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往前走。
看他越发的沉默。
我在想,是不是我前面太凶了。
莫名又想到二虎子他们,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喂,你叫什么?”
他又停了一下。
回头看着我回答。
“我叫虎头……大……哇啦哇啦。”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楚,因为他忽然口水直流。
我怔了一下。
“不是,你流什么口水啊?”
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
“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有这毛病。”
“管不住自己,口水经常乱流,姐姐带我找了好几个医生,都没治好。”
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太懂。
不过在村里见过。
有的小孩子小时候被人用力捏了嘴巴。
然后就口水直流。
大人们说是口水包被捏破了。
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人还有这毛病。
难道是小时候也被人捏了?
我不清楚,总之,他继续走,我继续跟在后面。
路是越来越难走了。
空中又忽然吼了两声雷,原本有月亮的,也忽然被乌云遮盖,看样子是要下雨。
“到了,就在那儿。”
虎头忽然停下,指了指前面一个深坑。
我忽然有点不太敢过去,说实话,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奇怪。
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姐!”
虎头忽然冲那边挥了挥手。
深坑里忽然有人探头起来,一个长发女人,看年龄,也就二十来岁。
脸色有点发白,但笑容很温暖。
“臭小子,你跑去哪里了?”
虎头忽然指了指我。
“姐,我找到了一个人,他身上有很重的阴气。”
“估计就是你说的阴命格的人。”
那女人忽然看向我,眼神凌厉。
“是吗?”
我后退了两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虎头笑着看向我。
“别怕啊,大哥哥,我们只需要你的一点点血而已。”
“给我治病的,这样,我姐姐就不用太辛苦了。”
此时,我的手机正照着他。
我忽然发现,他的脖子,靠近耳朵的位置,竟然正在腐烂!
“你……你不是活人!”
虎头摇摇头。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虎头!”那女人忽然喊道。“拦住他,我这就来!”
虎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大哥哥,帮人帮到底好吗?”
我睁大了眼睛。
那女人也正在上来。
“去你的!”
我一把甩开他,因为稍微用了点力。
站的地方又有点儿斜,转身就摔在了地上。
虎头忽然扑过来,直接骑在了我身上。
慌乱中,我手机掉到了旁边。
轰隆!
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
这个角度看去,虎头脖子上的腐烂更加吓人。
那溃烂的伤口里,好像还有什么在爬。
一瞬间,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想起老爸告诉过我,我是极阴命格的人,对于邪祟来说。
我就是极好的补品!
所以,这家伙才会看着我流口水?
不!我不可能死在这里。
我一把推开了他,爬起来,顾不上捡手机就跑。
“虎头,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