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飞匆忙赶到朱三的营帐,看起来是事态紧急,他几乎是一路飞奔过去的。
“朱副将,出大事了,这下全完了。”白海飞从朱三手里抢过一杯热茶,直接一饮而尽。
“白参将,这可不像您的作风,您平时不是说要做到泰山压顶而不动色吗?怎么,这泰山压顶了?”张长发将他那胖乎乎的蠢萌脑袋伸了过来。
“是将军,将军出事了。”白海飞这时脸色惨白,额头上不停地向外渗出汗水。
“白海飞,你放什么屁,她不是好端端的跟南安王成亲吗?怎么就出事了?你别一天一惊一乍的,这几天关于她的事情,我都听烦了。”朱三是懒得再理会林海月的破事了,他刚才和张长发商议,要不直接将真正的林海月接过来压阵算了。
“她被天地阁的人带走了。”白海飞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说道。
“是吗?为什么啊?我记得她不认识天地阁的人啊!”朱三有些不相信,这怎么几天时间不见,她又和杀手组织扯上关系了。
“据说,她被当做礼物送给了天地酒楼。今晚,天地酒楼进行花魁比赛。在比赛的时候被海哲抢走了。”白海飞这个大喘气的,简直当起了说书先生。
“白海飞,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朱三听到这里直接一把将白海飞从地面上提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白海飞。
“你,你先放我下来,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事情,我也就是进城的时候听见的,现在南安王府、皇宫、摄政王府都乱了,他们都在找林将军,我也是匆匆赶回来告诉你们这件事。”白海飞努力将朱三的手指掰开,跌落在地。
“海哲是谁?”朱三这时想起,白海飞提到的那个名字。
“摄政王那个贴身侍卫的哥哥,海氏家族的大少爷。”白海飞看见朱三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他赶紧出声。
“很好,海氏、摄政王、皇宫,他们这是要卸磨杀驴了,他们见动不了林将军了,明的不行,来暗地了。”朱三说着说着,就长剑出鞘,准备向帐外冲。
“将军,主副将,您别冲动,这白参将也是听城中的百姓说的,具体情况我们是不是派个人去查查,别是什么误会,您先把剑放下。”一旁的张长发毕竟跟了林海月几年了,他的头脑比朱三的头脑转得快,连忙制止他进一步前行。
“滚,张长发,我告诉你,你别认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不就是想让她死了,好让你主子真正回来当将军吗?你白日做梦,只要有我在,将军之位只能是林海玉的,不是其他人的。”
朱三的眼底开始泛红,他以为张长发是怕林海月抢了大少爷的位置。
“朱副将,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她就算不是大将军,她也是大小姐,我会见死不救?”张长发被朱三这句话噎住了,他的眼圈开始泛红。
“行了,跟个女人似的,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你至于吗?把你那贱兮兮的眼泪擦干净,我们去找将军。”朱三继续向前走。
“朱副将,我们是不是要去通报凌副将一声。”张长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怪异。
“通报什么?他当初要是肯帮忙,她会出事?她会别那个小瘪三丢给他叔叔当小老婆?”不提凌风还好,这一提起凌风,朱三是吃他的心都有。
“可是,将军说了,现在军营中得听他的。”张长发低声提醒。
“听,我们怎么不听,我们肯定听他的话。可是他在吗?”朱三话头一转,眼睛在白海飞身上扫过。
“白参将,这里除了我,你是最大的官,你说现在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不是该去救将军回来?”朱三眼睛盯着身边正一点点后退的白海飞。
“当然,军不可一日无将,林将军受辱,就是林家军受辱,我们岂能坐视不管。”白海飞拳头紧握,做出一幅生气的样子。
“你看,白参将都同意了,我们就不用等凌副将了,集合,出发。”朱三一把将拦在他身前的张长发推到一边,提起剑就朝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将军,我们不可莽撞,您别忘了,我们身后是数十万将领,我们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张长发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件事过于怪异,到底怪在哪里,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你要当孙子,你去当,我要去救她,我只带我的亲随去,我看他们能说什么?”朱三岂不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但是林海月的命他是必须要救的,要不,他死后如何见地底下的老将军和老夫人。
“朱将军,你带两个亲随去,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海哲,那可是海氏豢养的一匹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他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将人带走?将军在大牢已经受了那么多的折辱,而今,你跑出去不是救人,而是去送死,你让她怎能看你。”白海飞低沉着声音问到。
“老子带一个营的兵去,老子就不信,救就不回一个将军,我堂堂林家军,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朱三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直接朝营帐外大喊,催促全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