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醒醒,快醒醒,别睡了。”翟兰花一大早出去买菜,听到的消息让她一下子连手里的菜篮子都丢了,匆忙跑回了林府。
“大姐,别叫了,都是天明才睡着的,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不成吗?”肖可可张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起身整理了几下已经褶皱的衣服,揉着惺忪的眼睛出门。
“林将军,起来上早操了。”翟兰花在她耳边大声喊道。
“哦!知道了。”林海月条件反射似的从地上跳起来,直接开始在地上来回摸索东西。
“你找什么呢?”翟兰花对她这个动作很是不解?
“你们家将士早上出操不穿衣服?”林海月没好气地问?
“林海月,你昨晚睡灵堂,你脱衣服了吗?”翟兰花被她偶尔的稀里糊涂弄得有些无语。
“大姐,一大清早的,这是干嘛?是那些道士来了?”林海月以为是肖可可请来送葬的,不过,这看情形也不对,这太阳都挂天空了。
“摄政王要议亲了,对象是慕容兰,北迪那位公主。”翟兰花大声喊道。
“是吗?我们这位皇帝可真是不怎样,他这是真把监国大臣给卖了?他对议政有把握吗?”还在角落里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的丁甜甜也被这个劲爆的消息惊得一下子就清醒了。
“林将军,这不会是你给出的主意吧!给摄政王娶一个公主,真不明白,你和皇帝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让他被一个女人所困。不过,这件事居然让你们给做成了,就凭这一点,我都佩服你和皇帝陛下的勇气。”
丁甜甜直接朝一脸懵逼的林海月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甜甜,去催可可,让她去看看,给月英母子做法事道士怎还不来。”翟兰花见林海月的脸色不对劲,直接推了丁甜甜出门。
“林将军,这是你和陛下的计谋?”翟兰花有些不敢想象,她只记得,在她们在京城相遇的那一晚,她让肖可可寄出去过一封信,关键是那封信是寄往云山城的。
“我以为你是喜欢摄政王的,至少你为他做了近十年的鞋子不是吗?”翟兰花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走出灵堂。
“喜欢?”林海月自嘲地笑了,喜欢是什么?是摄政王腰上的那时有时无的吊坠,挂上是点缀,取掉也无伤大雅。
“三天了,你是如此的耳听八方,眼观四路,你也该回来了,可你人在哪里?”林海月重新跪回了蒲团,她无力地瘫软在地,将头低埋在双膝之间,无声地抽泣起来,灵台上,那根熊熊燃烧的白色蜡烛猛然窜高了一大截,之后灵堂又一次陷入沉寂。
林海月一直跪在灵堂中,直到外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这才收敛神情,一脸平静的走出门。
“都是一帮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你说我们请个道士都让人欺负,这还是人吗?他们说请的人太多了,我们家不过就是一个妾和一个庶子,没那么重要,让我们凑合凑合埋了算了。”
肖可可气得脸都扭曲了,要不是昨天大门口闹了那么一出被将军给震慑住了,要不,她估计,那帮狗东西都冲进林府将她们也顺带给活埋了。
“我进宫一趟。”林海月走出院子的时候,仍然是一身黑衣,只是身上多了件铠甲。
“这时候你去宫里?是为了商量摄政王议亲的事情?这也未免太着急了。”翟兰花有些不解,在她看来,林海月的心里是有赵泽兰的,可是为什么非得把事情做到那般田地。
“道士不用请了,国师不是道士吗?就让他来做法事就可以了,至于摄政王议亲的事情,大姐,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这件事既然是从宫外传出来的,那说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先去宫中,一切等回来再说。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让她们母子入土。”
林海月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林将军,我们是南安王派来府内协助您办理府中事宜的。”林海月还没走出门,一个身着考究,体型高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带着五个仆役打扮的男子出现在林府门口。
“哦!王爷倒是速度挺快的。可可,将府内的账务交给......”林海月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就停顿了一下。
“我是长安,付长安。林将军有事尽管吩咐小人。”男子站的端端正正,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
“可可,林府的事情就让付管家打理,你们都下去歇息,这几日都辛苦了。”林海月一甩衣袖准备再次抬脚出门。
“将军,您有事外出吗?”付长安略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林海月的去路。
“我不外出我在这里干嘛?专门迎接你?”林海月没有好气,转头问道。
“小人不敢,王爷的意思是这两天外面不太平,大都是对将军不利的言论,王爷希望您能减少外出。”付长安微笑着弯腰给林海月行礼,说道。
“知道了,辛苦你家王爷惦记了,我有正事,等出去办完了,我就宅在家,哪里也不去。”林海月继续向前迈开步子。
“林将军,王爷说您没必要外出就不必外出。”付长安又一次上前堵住了林海月的去路。
“把这东西给我清理干净,什么玩意,这里是林府,老子说了算,刚才给你脸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