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太从崔妈妈手里接过林海月递过的解聘书,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是一脸的诧异。
“林海月,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敢?”闫老太也犯了脾气,直接将东西摔在林海月的脸上。
“奶奶,您干什么?”闫怀兵赶紧上前将林海月护在身后,或许其他人不清楚林海月的为人,可是他清楚,这个能当着满朝文武和各国使节放出狠话的女人,绝非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怎么,他是将军我就不能对他怎样是吗?海玉的婚姻是我和你们奶奶之前约定的,你哪里来的胆子说解除就解除的,如果非要解除也是我们长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闫老头愤怒的手上的青筋暴起,身体不停的颤抖。
“奶奶,你这不是在戳他心窝子吗?林家如今能主事的就剩下他了,他难道对林府的事情做不了主?您这样就是倚老卖老,你也太欺负人了,他可是见了皇帝都可以不用下跪的人,给您行了如此大礼,你还要他怎样?”
闫怀礼见闫怀兵先一步将林海月护在身后,他心里极为不舒服,他连忙将林海月拉到他身后,气愤地质问闫老太太。
“都出去吧!我想和闫奶奶说一会儿话。”林海月语气平淡,对于闫老太太砸她的事情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略微抬头,神情淡然的看着闫老太太。
“出去吧!”闫老太太示意让其他人都出去。
“崔妈妈留下来,我怕一会儿闫奶奶会需要您的照顾。”林海月见崔妈妈也准备转身出门,直接开口制止。
崔妈妈没有吭声,只是微微向后移动身体,默默站在了闫老太太身后。
闫怀礼和闫怀兵两兄弟见状,也只能悄悄地退了出去,并轻轻的关上门。
“你想说服我让我退亲,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我会让怀礼娶海玉,不论他们两人是生是死,他们的婚约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根本不能改变。”闫老太太以为林海月关起门要打感情牌,率先出声拒绝。
“姨奶奶,我知道您的意图,您不过是想保住林家,想让在京城孤苦无依的林府能在这里有个靠山,可是真的用不着了,自今晚过后,林家没有后代了,您犯不着为这些事情操心了。”林海月从桌上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在说什么?林海月,你在这里疯言疯语的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闫老太太猛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眼珠子瞪的老大。
“没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海月的儿子被人给杀了,海月被人绑架了,他是残废的事情恐怕已经满城皆知了。”林海月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她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海月唯一的儿子被人杀了?海月被人绑架了?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到底......”闫老太太那句“胡言乱语”生生的掐在喉咙了,吐也吐不出来了。
“这不可能,你们在宫宴上的事情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和海月都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残废了,到底是谁残废了?”闫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既有那位身影又有她妹妹身影的林海月,她意识到了什么,吓得一屁股跌倒在了椅子上。
崔妈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紧张地环顾了四周,这一刻,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海月在出征的前一晚被人暗害,直接从楼上摔下来,摔断了腰椎,他是好不了了,之所以昨晚能强行站起来,也是他的四夫人丁甜甜的手笔,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有人要害皇后,可皇宫里的人我们谁都不相信,我们只能兵行险招。”
“糊涂,你们真是糊涂,皇后没了,大不了再补一个就可以了,周家不是当堂已经准备好了替补的了?用得着你去充大尾巴狼。你自己都是别人暗害的对象,你还有本事去顾及别人,你这是自掘坟墓啊!”闫老太太听到这里,顿胸垂足,泪流满面。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是早晚的事情,我们躲不过去的。”林海月长叹了一口气。
“只为救一人,搭上了整个林家,值得吗?”闫老太太很不认同林海月这种送头颅的做法。
“无所谓值不值得,宫里不能乱,皇后不能换人,她要是换了,很多事情向哪里发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那就是这天下肯定会乱起来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下百姓陷入战火。”林海月神情坚定地望着一直瞪着她的闫老太太。
“他们昨晚被人掳走,在这个固若金汤的京城?真是可笑!”闫老太太知道她一个内宅妇人对外面的事情自然看得不如久经沙场的林海月长远。但是,这林家家眷被人掳走、杀害,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姨奶奶,这偌大的林府也就是因为有你而成了今晚的幸存者吧!”林海月环顾四周,即便是林府这个不受人重视的正室老夫人室内装饰、摆设都如此奢华,更不用想其他的院落了。
林海月此话一出,屋内的闫老太和崔妈妈都愣住了,她们不知道林海月为何会有此一说。
“这大晚上的,怀兵,你不好好的待在你院子里,跑这里叨扰老太太干什么?我可是听说了,林府那几个主子昨晚被进城的土匪给绑走了,至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