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那还有谁来完成这个任务?京城能藏人的地方都有哪些?”
“如果是赵泽宇,众乐发已经被一锅端了,地方也被肖可可她们清理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地方可用藏人的,云府?这也不对,云墨的主子是赵泽宇不错,可是云墨知道云紫岚的喜欢对象,他不可能冒这个险。”
“不在城内,那就在城外,在城外什么地方?昨晚是除夕,难道土匪都不过除夕吗?还是他们想借除夕做些什么?”
林海月在地上写了擦,擦了写,她也不能肯定几个女人是不是在一起,如果在一起还好说,可是如果不在一起,她在短时间内如何做到同时救人?
林海月脑子快速旋转,她要尽最大的努力,将损失降到最低。
“嗖!”一柄长箭破空而来,林海月侧身躲过,伸出左手猛然将箭握入手中。
“想救人,申时,祥云山北面长亭,你一个人来。”林海月将箭尾绑定的纸条拿在手里,对准天空端详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今天是阴天,看情况说不定申时就会有雪,只要下雪,道路就会打滑,视线也肯定会受影响,难道这些人是想来个雪天好杀人吗?
“林将军,林将军。”就在林海月站起来想离开时,老七气喘吁吁地赶来过来。
“找到了,我们在众乐发的地下室找到了,情况不太好,您还是去看看,老怪说让你去的时候最好带上大夫。”老七说完,眼神闪烁,他不敢抬头看林海月。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林海月没有出声问是谁出了事情,她不敢问,因为不管是谁,她都得救,她让老七先走,自己则是飞速向孙逊成家的方向跑去。
“孙太医,麻烦您了,这时候,我带老人家出去不方便,一切拜托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将在家里被父亲罚抄《伤寒论》的孙逊成给揪了出来,一路向众乐发飞奔而去。
众乐发门外没有人,但是推开门的瞬间,林海月被里面的气氛吓了一跳,屋子守着十来个叫花子,其中有两个女的在偷偷的抹泪。
林海月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她不敢向前走,但是这一刻作为底下那个、甚至几个女人的依靠,她不能就此软弱,她强作镇定,拉着脸色苍白的孙逊成就向下面走去。
“林将军,您的有个心理准备,实在......实在太惨了,他们这帮畜生。”老怪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掩面而泣,朝墙壁就狠狠地踢了两脚。
地下室黑咕隆咚的,没有点灯,林海月刚进去眼睛有些不适应,她掏出怀里的火折子打算点上。
“别......别点灯,求你,别点灯。”空荡的地下室里回荡着赵欣悦那沙哑的声音。
“二姐,是你吗?二姐!”林海月连忙将还未吹亮的火折子塞进怀里,顺着声音的方向摸去。
赵欣悦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林海月的眼前,她旁边站着两个女叫花子,在看见林海月的瞬间,都连忙给她让出了道。
赵欣悦这个昔日大大咧咧的姑娘,如今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脸上已经辨别不清楚眼睛和鼻子了,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旁边一个破旧的毯子下面似乎盖着一个人,体型瘦弱,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那条破旧的毯子下面。
“二姐,没事,我来了,我在这里,我带大夫来了,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林海月不敢相信,她的嘴唇在发颤,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想去掀开毯子,可是被躺在血泊中的赵欣悦一把搂在怀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不松开。
毯子掀开的那一瞬间,林海月胸口涌上一口老血,直接当场口吐鲜血。
“畜生,这帮畜生,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才刚过百日,他碍着他们什么事了。”林海月瞬间泪如雨下,她小心的将孩子搂在怀里。作为姑姑,他抱这个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曾想再见面已是阴阳两隔。
她的内心在滴血,她想大声哭出来,可是她不敢,她怕吓到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更怕惊着旁边这个饱受摧残的姑娘。
“赶快救人啊!你是死人吗?”林海月看见孙逊成也被这个场面吓得呆立在原地,她歇斯底里的呵斥道。
“不用了,将军,您将我和少爷都烧了,到时候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们,我没救下少爷和月英他们,我也不想活了,您就别费力气了。”赵欣悦制止了想要上前救她的孙逊成。
“赵欣悦,你别特么的给老子矫情,老子都没放弃,你凭什么放弃,你给老子记得,林家的人都是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的,你没保护好他们母子,居然想给老子像老鼠一样死在这个阴暗的角落,你做梦,你要是没了,我会让你永远留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林海月眼睛死死的盯着怀里的赵欣悦。
“将军。”赵欣悦听到这里,一下子扑到林海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林海月麻木的抱着怀里已经冰冷的林家唯一的子嗣,任由赵欣悦爬在她身边哭泣,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猛的将旁边的孙逊成拉到她眼前。
“孙逊成,她活,你活,她死,你死。”说完,就将吓得即将晕厥的孙逊成一下子摔在已经哭成泪人的赵欣悦身边。
“将军,我的生死是小,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