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月说完这些就单留紫岚郡主在风中凌乱,她全然不顾周围围观人群好奇的神情,干脆调转马头,上了旁边一条小道,向西北方向折返,直接朝林府的方向走去。
“林海月,你下次闯祸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孤说一声。”赵泽兰死死的抓住马车边沿,他实在对林海月这飙车的技术不敢恭维,在里面强忍住要吐的感觉,语气冰冷。
“王爷,生气了?我这不是为您着想才惹这个郡主吗?您还不乐意了。”林海月发现,这个骄傲的孔雀有一个毛病,就是一生气特别喜欢用称呼来区分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好像怕人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似的。
“那你的意思孤还要感谢你不成?”赵泽兰领教过林海月的无赖,但不曾想这家伙直接是一步跨过了厚脸皮,直接大踏步向无耻进军了。
“那可不,刚才您可听见那个叫小娥的说了,您是权倾朝野,难道您不知道什么叫权倾朝野?那搞不好是要杀头的!我这可是又救了您一命,您说我是不是自带圣人光环,下凡来拯救万千受苦受难的民众的?”
林海月说到这里,也觉得肯定如此,不由自顾自的乐了。
“你不是应该生气吗?那小丫头能这么说也许不是空穴来风,我可知道你和黄帝的关系很好,你不怕我夺了他的皇位?”赵泽兰掀开车帘,一脸认真的看向还陶醉在自我标榜中的林海月。
“王爷,她懂什么?您哪里是权倾朝野,您根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好不好?皇上他顶多就是一称职的傀儡,你才是这个。”林海月向一旁脸色乌黑的赵泽兰伸出大拇指。
“你不在乎?”赵泽兰阴沉着脸问。
“我为什么要在乎?您要是不要他了,大不了我带他回边城,他家的房子我一直定期派人去打扫了,直接就能拎包入住。我之前还给他买了五十来亩地,就一年的收租就够他平安过活一生了,这是他的需求,也是我的想法,何乐不为。”
林海月一脸笑容的看向凑到他旁边气的脸色铁青的赵泽兰。
“那如果我囚禁了他,或者我直接杀了他,让他和他父亲一样变成一幅画,你会怎样?”赵泽兰眼睛不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林海月,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她略微有些泛黄的脸色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您要是囚禁了他,我就扮成太监或者宫女,我偷走他;您要是趁我们不留神真杀了他,只要我活着,我就推翻这个王朝,我要用你在乎的一切东西给他陪葬。”
林海月缓缓的转过头,赵泽兰挨的很近,两人的鼻尖几乎都快要挨在一起了,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完。
“你不在乎他是否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你只在乎他的生命?你就那么喜欢他?”赵泽兰将林海月的话归结了一点,就是她要黄帝顺顺当当的活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感觉酸酸的。
“他是我弟弟,虽然是异姓,但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我不希望他眼中的那片纯真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海月的话让赵泽兰一愣,这话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了,皇兄说过,已故的林将军说过,国师说过,如今又从林海月一个小姑娘的口中听到,他有些感慨,那小子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为什么这些人对他的评价如此一致。
“你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像喜欢弟弟一样喜欢?不会是看上他什么了?”赵泽兰眼神转向前方,话锋一转,故意不屑的说道。
“大哥,我天天跟您这样超级大人物在一起,我还用的着去惦记那个小破孩,要什么没什么的。”林海月似乎被赵泽兰这愚蠢的想法给惊到了,一脸的惊愕。
“还算你有眼光。”林海月的意思是她想要钱、想要权,只要抱紧摄政王这条粗壮的大腿就可以了,没必要去隔着重重宫闱麻烦赵顺昌那小子。可在赵泽兰的耳朵里,林海月嫌弃赵顺昌是个小孩子,而是看上了他这个妥妥的大叔。
林海月眼见赵泽兰莫名其妙的对着远处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她不由发了一个冷战,这也太不可捉摸了,刚才还乌云密布的,这转瞬间竟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真真是“此物不可亵玩焉”。她暗地里打定主意,以后绝对要离这人远点,要不那天是怎么死的,都没办法预料。
赵泽兰估计知道此刻林海月的想法他撞墙的心都会有的,他不过就是一个优质男有些春心萌动,这还没发生什么,就让对方已经将她划入黑名单了。
“你回林府干什么?”赵泽兰沉浸在林海月对他有好感的喜悦中,猛一抬头,发现林海月竟然将马车赶到了林府门口。
“有事情,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安排好的,我回来看一下结果,顺便处理一下我们林大小姐的残局。”林海月说完发愁的揉了揉眉心,一想到早上林海月那疯狂的举动,她实在是怯火的不行。
“需要我去说明吗?”赵泽兰见林海月一脸犯愁,不忍她为难,主动开口。
“不用,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不是说一说就能说明白的,再说,他这里被人洗了,您现在就是当场切腹以证清白,他也会说您那是咎由自取,或者是良心未泯。”
林海月听完赵泽兰的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也没有惊讶他是如何知晓她和赵顺昌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