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荣殿里,黄帝摆了一个大字,躺在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一动不动。
“陛下,这大中午的,您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要不去先去御书房,阅奏章。”大太监李永仁试探的向正闭目养神赵顺昌低语。
“你说皇后打算在御花园待多久,你别告诉我她在赏花,这大冬天的还有花吗?”自从那天被林海月说破了他们这近一年的夫妻生活,他几乎见不到皇后,即便是初一、十五,皇后干脆搬进偏殿,独留他一人在正殿。
“皇上,皇后一大堆事,听说昨日香嫔病了,可能皇后去看嫔了。”李永仁想起了早晨香嫔身边的太监小辉子过来禀报过。
“香嫔生病了?怎么不早说,朕这是有多久没有去看她了。”赵顺昌仔细的回忆起这个名字的主人,应该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做事情咋咋呼呼的,怎么能生病。
林永仁抬起他那略带勉强笑容的脸庞,给躺在床上的赵顺昌陪着笑,他估计黄帝陛下这是还没反应过来香嫔是哪一位。
宫里去年选秀的时候一共留下来三位。当初留下来三位,一位是太傅的女儿周可人,温柔尔雅,端庄得体;一位是北震王王妃的内侄女,世家千金香美玲,风风火火、活泼开朗;第三位是苏府阁老的千金,小侯爷周苏荣的表姐苏梓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低调。
“皇上,至少有半年以上了。”李永仁对这个小皇帝到底有什么爱好他还是没有弄清楚。按说他这个年龄不是贪玩、就是贪色,可他倒好,两样都没有沾上,宫里一共就三个女人,可真正成为黄帝女人的一个都没有,这让他这个老太监是心里非常焦急,感觉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去看看,都是小姑娘,别让人家出事了,我就说不清楚了,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不是?”赵顺昌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穿好鞋子向富荣殿外走。
“陛下起驾”林永仁那公鸡嗓子在大殿中来回飘荡。
海西殿是一个颇具异域风格的宫殿,殿内设有一个正殿、两个偏殿。
此刻,从正殿里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叫骂声。
“什么狗屁地方,老娘住的够够的,一年了,娘娘一年了,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我画了一个时辰的妆容,穿着薄纱、站在御花园整整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可结果呢!他看见我问我干嘛大冷天待在外头吃风,是不是有病;我趁他路过时故意装作不经意掉入湖中,那即便是夏天,那也是凉水,我也算一个有名分的,可他让那帮太监将我捞起来的。”
香美玲人如其名,是一个明亮的美人,此刻身着亵衣,长发散乱的放在身后,脸色煞白,半躺在床上,说到激动之处咳嗽不止。
“香嫔,两个时辰了,本宫看你也闹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歇息了?你让你的宫女唤本宫来,仅仅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话,你找错对象了,这件事情你应该说给陛下去听,你说给本宫能解决什么问题?”
皇后周可人是一身华服端坐在中厅,眼神淡然的看着床上的香嫔在尽情的表演,她如同一个冷漠的看客,表情淡然地替床上的香嫔分析事情的根源。
“皇后娘娘息怒,香嫔娘娘也不是故意冲撞您的,只是娘娘的身体实在太弱了,她实在抗不过去了,请皇后娘娘允许娘娘请太医,要不娘娘会死的。”一直站在门口的香草突然跪倒在地,不停的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一脸茫然的周可人磕头,咚咚几下头下来,瞬间额头就磕出了血。
“皇后好大的威风,看把她吓成什么样了?不就是找太医吗?皇宫里缺这个吗?”一身明黄色长衫的赵顺昌声音平淡的出现在海西殿正殿门外。
“参见皇上。”听到赵顺昌的声音,一屋子里的人都一个个吓得匍匐在地。
“平身吧!不是说香嫔生病了吗?朕来看看。”赵顺昌说完竟然弯腰捧起刚才跪地磕头的小宫女的脸颊,仔细观察了半天磕出血的额头。
“问题不大,李公公,让太医看看,要是没事就让太医给包扎一下,罚去盥衣局洗衣服,顺便洗洗心中的污秽。”赵顺昌平静的说完,一把将看见他激动的身体颤抖的宫女推到在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宫女已经顾不上满头的鲜血,又开始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陛下,她不过就是替妾身出头而已,陛下何必咄咄逼人,陛下是要是看妾身不顺眼,处理就是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宫女下手?”咳嗽的差点喘不上来起的香美玲吃力的从床上跌到地上,但眼中的倔强没有少半分,冷冷的看向正用手帕擦手的赵顺昌。
“朕记得香嫔刚进宫的时候是一个风风火火、如同夏日骄阳一般火热的姑娘,为何今日会如此。香嫔,刚才你这个小宫女意图做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生了什么病,为什么生病你心里也清楚,这深宫大院不是折腾的厉害就能折腾出结果的,你既然进来了,就应该明白这里的生活方式。”赵顺昌将擦过手的手帕直接丢在地上,眼神冰冷异常。
“皇后,朕记得当初让香嫔入住海西殿的时候就说的明白,各宫主位娘娘相互之间不用管理,具体日常调动由富荣殿处理即可,你这是有多大的事情需要亲自跑到海西殿的?”周顺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