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被林将军给气了个半死,从林府直接抬进摄政王府,然后一病不起。”
京城里谣言四起,而差点气死摄政王的当事人正口里叼一根狗尾巴草,悠闲的坐着马车赶往城外兵营的路上。
“你说,进了一趟京城,我成了大头兵,你成了皇上的侍卫。海月你说我们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要不是我们家里糟心,我早回去了。”闫怀礼也窝在马车里,他和林海月背靠背坐着,望着那快速消失的在眼前的大道,他开始泛起了恶心。
“海月,你自己坐稳了,我不想坐后面了,这样跟倒立没什么区别,看的我直犯晕。”闫怀礼晃动了几下脑袋,干脆起身坐到了车辕上,扬起马鞭对着马就开始狂抽。
“闫怀礼,我警告你,要是你把马抽的惊到了,我让你驮着我去军营。”没有了闫怀礼这个碍眼的家伙,林海月干脆躺在车厢里,悠闲的哼起了歌曲。
她不知怎么的脑子中就闪现过一幕幕和赵泽兰在一起的画面,特别是那床头之吻让她一脸的羞涩。
“哎!太可惜了,这都两辈子做人了,竟然没有尝过爱情的苦,也没有那种魂牵梦绕的亲吻,这也丧天良了,要是下次穿越,我一定穿成个男的,娶她十个、八个的,天天抱着亲。”
林海月想想现在的处境,这结局都让原身给作贱好了,左右是个死,这刻骨铭心的爱情就更不可能了。
首先,这要找个女的谈,她也没那个爱好;其次,这要是找个男的谈,这不得让那帮御史用唾沫给淹死,再说风险也太大。
除非和位高权重的人谈?南安王肯定不行,上辈子就是栽在那个虚伪男人手里,不能在一个茅坑里摔倒两次,和皇帝谈?这是造孽,那基本是原身自己带大的,这和乱伦有什么差别?和赵泽兰谈?貌似不错,那体格,那唇形。
“咦!”那也不行,大结局的时候她会死在赵泽兰手中,历史是不会改变的,这就更不行了,更何况还有苏玉云呢!
“咚!”就在林海月在为自己活两世不能好好谈场恋爱遗憾时,她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车厢上。
“闫怀礼,你大爷。”林海月抱着脑袋,蜷缩在车厢中,疼的眼冒金星。
林海月又是以高调的姿态出现在军营前,这次引来了守卫士兵的哈哈大笑。
“去,笑什么笑,没见过让人拉车的。闫副将,这是又降职了,不当人,改当马了?”领头的一个士兵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守卫几句,他自己倒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凌风黑着脸走到营门口想看士兵在闹什么的时候,他看见了昔日的大将军林海月头上缠着一圈黑布,手臂被半绑在身上,坐在一辆不知道是驴车还是马车,总之是没有车厢只有车轮和几根木头的车架上,被闫怀礼左摇右晃的拉进了军营。
“闫公子,驴死了吗?为什么你要驮着将军回来。”右前锋韩瑞轩手提长枪从校场方向走过来,看见了正费力拉车的闫怀礼忍住笑,调侃到。
“你才是驴,那马跑了,我拉回来不行?”闫怀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得,不是驴,是马。将军好!”韩瑞轩说完就向用一条腿撑着胳膊半坐在马车上的林海月行礼。
“将军,家里死人了吗?”韩瑞轩看林海月头上缠着黑布,胳膊上也挽着黑布,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
“韩瑞轩,我们家死没死人你不知道,但是你会不会活着走出这个大营,这件事情很难说。”林海月气的一把撕掉头上的布条,扯下胳膊上的布袋,麻利的跳下车。
“以营为单位都给老子在一炷香的时间快速集合,我不管他们是在训练,是在吃饭、是在蹲茅坑,哪怕就是正在生孩子,都给老子滚出来,校场集合,开会。”
林海月站在军营门口,放开嗓子,放声大喊,整个军营回荡着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将军,我听说你被停职了,你没事了?”参将白海飞被林海月的喊声成功的吓出了帐外,一路小跑跑到林海月跟前,凑近了身子低头小声的问道。
“你说老子有没有资格让你们集合?”林海月伸手在胸前摸了半天,得意的取出了兵符高高举在空中。
“是,将军,马上集合。”韩瑞轩一看见兵符就手脚麻利的行了个军礼,连忙向士兵的营帐跑去。
“林海月,你这会儿应该在皇宫,你可知道你私自出宫会有多大的罪,你自己找死,不要拉上兄弟们陪死。”
凌风现在对林海月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营中已经见惯不怪了,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到底又要作出什么让人惊掉大牙的事情。
“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十恶不赦,我就是想着这来京城也一个月多时间了,我们天天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训练效果肯定是不怎么明显,这距离除夕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我就制定了一个短期目标,让手下的人多练习练习,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工欲兴其事,必先利其器。”
林海月无视凌风那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微笑着说完,抬头就向校场方向跑去。
校场上,齐刷刷的站满了人,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因为根据上次的经验,这次说不定林海月集合又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