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昌身着明黄的龙袍斜靠在高高的龙椅上,不停的用双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下面,朝堂上,已经吵的快要打起来了,要是换作别人,他还能管管,用天子之威震慑一二。可现在吵架的人是林海月,他偷偷的瞄了一眼,下面左侧坐在轮椅上的赵泽兰和右边站立的赵泽辰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让赵顺昌更是为难。
“好歹有人说一声行不,要不,朕就是第一个被群臣吵闹害金銮殿坍塌被砸死的第一个黄帝了。”赵顺昌在心里哀怨的说到。
“请陛下做主,处罚林将军。”正在吵闹的一个文官眼尖的看见赵顺昌准备偷偷开溜,连忙出声提醒正吵的不可开交的大臣。
“你们不是没吵出来一个结果吗?继续,不着急的。”赵顺昌看既然逃跑不成,那就发挥他的特长,拖。
“陛下,林将军假借请客,实为要挟,要求各位大人送礼,实在无耻。”
“你无耻,你们全家都无耻。”
“陛下,林海月他公然搞什么义卖会,将各位大人送的礼物在前门大街拍卖,这种行为就是打脸朝廷。”
“我打哪门子脸了,我卖的是自己的东西,赚的是辛苦钱,你看见我那只手朝廷脸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小心我告你诽谤。”
“陛下,林将军欺压朝臣、对朝臣行敲诈勒索行为,实不该为大将军所为,请陛下撤了林海月的职,分流林将军。”
“小子,亏我第一天上朝的时候还觉得你长的人模狗样的,你看我脾气好欺负我是不?你还想分流我们林家军。”
林海月刚才还能气定神闲的和这帮大臣磨嘴皮子,可一个站在文官队伍里长相也算端庄的年轻官员突然向前,说出的话就像踩到了林海月的尾巴,把这家伙一下子给惹毛了。
“苏丞相,他谁呀?”林海月发飙之前也没忘记问清楚对方来路。
“户部侍郎尚标。”丞相苏昶元说完就赶紧退回队伍,他可不想被无辜波及。
“尚标是吗?你就是那个写字写的丑的没人买,送的饭菜连狗都不吃的户部侍郎尚标,我没上门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腆着一张丑的人神共愤的脸来状告我们林家军。”林海月跳起来就是一脚。
“林海月,你敢当众殴打大臣,你这是目无王法。”尚标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都吵了一早上了,他不过就是插了一句,就当众被林海月侮辱。
“尚标,我们林家军吃的是国家的饭,护的是国家的子民,你在这里狗叫什么,你要分流林家军,分给谁,怎么分?分给你那个贪污腐败出了五服的知府妹婿、还是分给你那个天天描眉画眼的老娘的二舅的侄子的儿子。”
林海月抡起拳头就朝被他高出半头的尚标身上砸,尚标因为是文官,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用胳膊挡住脸来回躲避。
“林贼,你视陛下和摄政王为无物。”尚标倒是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在躲避间隙,还不忘将赵顺昌和赵泽兰拉下水。
“我让你无物,陛下是真龙天子、摄政王乃是天之骄子,他们是东西吗?”林海月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骑到摔倒的尚标身上,左右开弓,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尚标的脸已经快被揍成了包子。
“那我到底是不是东西?”赵泽兰那骨节分明的手快要将轮椅的扶手给捏碎了。
“没完了是吧!拉开,都上去拉开,这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磕碜。李公公,快找太医给尚侍郎看看。林海月,你还有将军的样子吗?你以为还是在边城,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上,你想怎么来怎么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黄帝?”
赵顺昌看林海月再打就出人命了,这才表现的气的快火冒三丈的样子,出声阻止。
“是,陛下。”林海月倒是很会见好就收,赵顺昌一出声,她那抡圆了的拳头立马放了下来。
“说说吵吵的原因,今天就说清楚。”赵顺昌现在对林海月说的靠山山倒的话是深有体会,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出马。
“陛下,之前请客吃饭的事情我都说了,当初不是对苏丞相也说了,我收的东西是会拿出去卖的,卖了干什么?是给城外林家军填饱肚子,我们今天开始可是彻底断粮了,我们的粮食应该是从尚侍郎这里拨付到兵部,再由兵部拨付给我们,我可打听了,兵部至今没有收到半颗粮食。”
“尚侍郎,你是打算等我们分流了再给粮食吗?可即便犯人要杀头,都会有口杀头饭,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损了。你们户部打算让我们生生饿死在京郊?”
“给,不值钱的破东西,拿回去擦屁股得了。”林海月说完从怀里掏出被揉的不成样子的一张山水画丢到头跟猪头一样的尚标面前。
“你们带来的人上报的数字不清楚,到现在每次报的人都不一样,我们怎么拨付两款,如何拨付粮食?”尚标直接倒打一耙。
“你放屁,我带了多少人,我上报多少人?这也是你能来核实的?打仗不就是虚虚实实,我上报的名额是差一千了,还是差一万了,总归不过就是那么两三个人,你要找事你直说,老子天天带兵,那一个个跟小鸡仔似的,说不定就有折的,我这边还没来得及上报,你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