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凡人眼里,断务司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所以在凡间备受尊崇。
慕灼当然不吃这套,还是对他不屑一顾。
“断务司的人又如何?既然你觉得他有罪,那为什么他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
肆沉一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觉得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尤为可爱。
刚才他在殿外,正好遇见了这几个断务司的人。
郑奇卯就是当年追他追到天极剑域的人之一,他是知道这人看自己不顺眼的。
可这里毕竟是凡间,他又不想给师兄惹什么麻烦,所以在郑奇卯出言不逊的时候,他才会置之不理。
谁知慕灼比他还忍不了,冲出来就开始替他说话。
肆沉此时心里哪还有什么气,只剩下被维护的温暖和甜蜜了。
“我知道你想说他干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肆沉眸光微闪,她说她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慕灼只顾着骂,没有注意到肆沉变得探究的眼神。
“你自己也说了,他师父已经替他受罚,那就说明事情结束了。”
“你们断务司若是不服,当时怎么不提出来?”
“现在倒好,人家师父飞升了,就轮到你来翻旧账了,非得让大家知道你们断务司都是一群无能的废物吗?”
慕灼嘴上功夫了得,一个人说一堆人都没问题。
郑奇卯更是被她说得脸色铁青,话都插不上一句。
太子一直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他本来就对修士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觉得这群人在他的东宫吵吵闹闹实在荒唐。
“够了!”他呵斥一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
慕灼现在火冒三丈,谁都不放在眼里。
看到太子脸上明显的厌恶和冷淡,她哼了一声,“太子殿下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毕竟也没多少时日可以活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连郑奇卯都怔住了。
“信口雌黄!”
太子大喝一声,跨步向前,怒视着慕灼的眼睛里有了杀意。
肆沉见状,冷冽出言:“殿下这是何意?”
他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了太子看向慕灼的视线,眼含嘲讽地看向太子。
他相信慕灼说出这话就肯定是有了自己的判断,绝对不是为了气人随口胡说。
就在殿内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莫惊风来了。
他进来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行完礼后问道:“怎么了?”
肆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就像是无事发生,回答说:“没什么。”
“莫大人,”南宫月像看到救星一样,“慕姑娘刚才说殿下时日不多了。”
莫惊风显然也没想到,惊讶地看向慕灼。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莫师兄不行。
慕灼收敛了下脾气,缓声道:“太子颈后的金色图案的确是咒术印记,名为‘望咒’。”
她简短地说了一句,就把刚才做标记的书页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莫惊风越看脸色越差,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莫大人,什么是望咒?”南宫月忍不住问。
“一种邪术,中此咒者寿命只剩半月,身上也会出现金色咒印,你看,这咒印与太子殿下颈后的纹路一致。”
莫惊风将书递给南宫月,让她看看上面所记载的咒印。
南宫月有些失态地轻呼一声,这书上所画确实和殿下颈后的图案一样。
半月寿命,如今岂不是只剩七天?
“诸位可有办法化解?”她眼眶微红地问。
断务司的人一头雾水,他们连这是什么东西都没听说过,何谈化解?
南宫月也看出了他们并不知晓,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慕灼。
慕灼耸了耸肩,实话实说:“这种咒术只要妖魔才会用,因为下咒解咒都需要他们自身气血,人是解不开的。”
南宫月闻言身子一晃,美人落泪,更美了。
“荒谬!这怎么可能?”太子突然出声,脸上浮现暴戾。
他对神鬼之事一向冷漠,现在这种事突然落到自己身上,他第一反应当然是不相信。
“本宫可是太子,东宫之主自有紫气庇佑,怎么会有妖魔敢对我施以邪术?”
慕灼悠悠地说:“确实稀奇,这皇宫有人间帝王的紫气守着,得是什么样的大妖才敢来啊?”
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双手交叉于胸前,任谁都能听出她话里的调侃之意。
“恐怕不是妖。”莫惊风忧虑地摇了摇头。
“师兄的意思是,”肆沉试探地问,“魔?”
见莫惊风凝重地点了点头,南宫月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
在她身边的慕灼连忙扶住,低声说:“你别太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求求你们救救殿下!”
南宫月声泪俱下,紧紧地抓着慕灼的衣袖。
慕灼难以招架泪美人,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莫惊风。
不看肆沉是因为,她知道这人肯定也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
莫惊风只能先行安抚,“太子妃殿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