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光道君!”
看到前方俊朗挺拔的男人,花婉惊讶地捂住嘴。
她神情变得柔情似水,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对方一掌打飞出去。
花婉撞到一旁的树干上,又摔到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她捂了捂口鼻,看到手中血迹,不可置信地看向肆沉,颤着嘴唇想问他为什么。
没等她开口,肆沉就冷漠地说:“别再去找慕灼,不然我会杀了你。”
竟然是为了她?为了那个贱人!
花婉不顾内府的疼痛,急急出声:“你不要相信那个贱人!她是在骗你!”
肆沉瞬间到她眼前,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淡淡地说:“你以为你是大长老的女儿,就没人敢动你吗?”
虽然他语气平淡,但花婉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意,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也因为缺氧涨红。
终于肆沉放开了手,她又摔到地上,双手抚着脖子大口喘气,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记住我说的话。”
肆沉不带一丝感情地留下这句话,消失在她面前。
花婉止不住地咳嗽,眼睛通红,眼底漫上带着执念的恨意。
她现在就要去杀了慕灼,却在站起身时感受到体内魔力的波动,于是她连忙回了居所。
回到天光岛的肆沉不知道因为刚才生死一线,他反而帮花婉突破了。
他坐在花丛前的躺椅上,想着刚才听到的花婉对慕灼说的话。
“天光道君不过是被你的表象迷惑了才会一时喜欢你。”
慕灼?我喜欢她?
怎么可能?
喜欢是最廉价且不值得的感情,他不会喜欢慕灼的,肆沉心想,他当慕灼是一个难得的朋友。
对,就是这样。
不仅是因为共命咒才救她,是因为他已经把慕灼视为朋友,所以才会对她好,所以才会偶尔迁就她。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感情一旦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
花婉如此,他也是如此。
肆沉在这里自我洗脑的时候,慕灼和江远辰已经大快朵颐地吃完了。
慕灼神色餍足地眯了眯眼,江远辰得意地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你推荐的这些确实不错。”慕灼点头赞叹道。
她对今天的饭菜很满意,临走时还不忘给肆沉和红焱各带了一份。
回到天光岛慕灼发现肆沉板正地坐在躺椅上,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好奇地走上前,在肆沉眼前伸出五指晃了晃。
“我没瞎。”肆沉一把拍开她的手。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慕灼嘟囔道。
肆沉没回答,她也没在意,喊来红焱把它的那份饭菜给它。
她把另一份递给肆沉,说:“我想你应该没吃过天极剑域的膳食,所以给你也带了一份。”
肆沉伸手接过,垂眸道:“我吃过。”
这回答让慕灼有些出乎意料,问他:“真的吗?什么时候啊?”
“刚被师尊带回天极剑域的时候。”肆沉低声说。
慕灼想起来了,江远辰跟她说过的,肆沉被带回天极剑域的时候只是个六岁的凡人小孩。
“那正好,回忆一下童年味道吧。”慕灼开玩笑地说。
但肆沉听了这话脸上并未有任何笑意,反而表情凝住,像是想到了些不好的记忆。
见他似乎心情不好,慕灼就想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观察着肆沉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听说你之前是凡人,我也是,咱俩又多了点联系呢。”
然后她又强调:“好的联系。”
肆沉听了这话眼里终于染上笑意,看向慕灼问:“那你是怎么走上修炼之路的?”
“火灵脉觉醒,吸引魔修抢夺杀了我全家。”慕灼面色如常地说。
见肆沉脸上刚有的笑意瞬间消失,她忍不住笑出声。
慕灼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地说:“放心,不是你这样的魔修。”
关于父母的记忆,她其实已经模糊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关了十年,把她的脑子给关坏了,重生后她竟然连父母的脸都记不清了。
“那你报仇了吗?”肆沉开口问道。
“早就报了,”慕灼一脸的无所谓,“万剑宗的人当场就把那些魔修杀了。”
“所以你才进了万剑宗?”
“嗯,”慕灼点点头,“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面,和杀鸡杀鸭差别有点大。”
听了这话肆沉心中无奈,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我比你幸运点,还是凡人的时候便早就见过杀人了。”
哟呵,听起来你还挺有故事的。
慕灼挑眉看向肆沉,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就不再问。
“这个,”肆沉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食盒,“谢了。”
“好好享用。”
慕灼笑着扬扬脸,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花婉确实没有再出现在慕灼的面前,肆沉对此很满意。
不过花婉不是听了他的话,而是因为她在闭关。
由于是在生死之际突破的,所以初入化神期的魔力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