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漫语头也不回的走着,晏扶卿才反应过来,忙追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宁,你……不记得我了?”
赵漫语瞥了他一眼,“我该记得公子么?”
淡漠的语气让晏扶卿呆愣在原地,赵漫语却没理会他,直径越过他,进了宅院,低声吩咐管家,“那个人,瞧着有点儿鬼鬼祟祟的,盯着点儿,别叫他进了内院。”
抱着赵兔子回了院子,赵漫语还特意让侍女关紧了院门,想着那个奇怪的人应当是不会再缠上来了。
赵漫语在院子里逗着赵兔子,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也有些困意上头。
“四姑娘,那人似乎站在院外没走。”侍女进来禀报道。
赵漫语皱了皱眉,“站哪儿?”
侍女指了指外头,“就这儿,这雨瞧着要往大了下,那人也不知道避一避。”
赵漫语伸手,侍女忙把伞递给她,赵漫语停在门口微微俯身,透过缝隙,男人站在院外,目光坚定的望着这儿,雨水已经将他淋了个透彻,但男人丝毫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也雨水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人疯了吧?”赵漫语拧了拧眉头,决定懒得管他,回身进了屋,看了眼手里的伞,“这伞旧了,扔门外去吧!”
侍女愣了愣,看了看雨水,一边嘀咕道:“不旧啊!还是新的呢!”
不过主子说什么,侍女也只有照做的份儿。
赵漫语站在窗前,看着侍女过去将伞放在门口,男人却没有任何举动,仍旧站在雨里。
“这么下去得淋病了吧?”侍女站在门口,看着这下越大的雨。
赵漫语叹了口气,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男人就跟着侍女进来,瞧见赵漫语的那一刻,他眼眸里才露出几分光色。
“先换身衣裳吧!”赵漫语让侍女把赵承武的干净衣裳拿了过来带晏扶卿去换上。
晏扶卿出来的时候,她坐在榻前,握着赵兔子的小手陪着他玩儿,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柔笑意。
让人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换好了?”赵漫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坐,“先把姜茶喝了吧!免得着凉。”
晏扶卿端起姜茶一饮而尽,也未开口,赵漫语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赵漫语不说话,他就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赵漫语。
赵漫语倒是不想搭理他,但他视线一望过来,这颗心就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说吧!你是谁?为何如此缠着我?”赵漫语定定看着他,就算是为了自己这颗心脏停止被他影响,她也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晏扶卿看着她张了张口,又苦笑了声,“罢了!你还活着就好。”
他起身,目光落在赵兔子身上,“阿宁,我能否抱抱他?”
赵漫语点了点头,便见晏扶卿俯身抱起赵兔子,他动作很生疏,一看就没有抱过孩子,但奇怪的是向来不喜欢生人靠近的赵兔子竟然没有丝毫排斥他。
抱了好一会儿,他才似依依不舍般把赵兔子放了下来,“今日多谢了,我不回再打扰你了。”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深邃眼眸里的复杂赵漫语看不懂,目送他离开,赵漫语摸着心口处,这里还在疼,但已经没有特别强烈了。
像被什么裹住,一点一点撕碎,绵绵的疼感让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她一时分不清现下是疼得更厉害,还是减轻了?
赵漫语让侍女去找他的踪迹,她总觉得自己与那个人还没有说清楚。
但男人出了赵家就没了踪影,侍女自是空手而归。
“连他是什么身份也没有查到吗?”赵漫语问道。
侍女却摇摇头,“奴婢问过赵家铺子了,都查不到此人的半点儿信息。”
赵漫语皱了皱眉,她三兄的生意遍布都城,怎么可能连个人的身份都查不到?
除非……
她眸色微微一变,除非这个人就是爹娘与兄长们千方百计让她避开的人,赵兔子的……亲生父亲。
“备马,我要出门。”赵漫语吩咐道。
她得亲自去趟铺子,逼问那些个掌柜,否则自己怕是永远不知那个伤自己心伤到自己将他忘了,一见到他还是会如此疼的人姓甚名谁。
侍女弱弱点头,很快准备好了马车,赵家那几家铺子都不远,赵漫语打算先去买了李记的糖糕再去铺子。
自从到了临川,她就老睡不着,还是吃了这李记的糖糕才能睡得舒坦着。
李记铺子很火,每日排队的都有不少,若是去得晚了都买不到,赵漫语拍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快要到自己了。
“让让、都让让。”
一道粗犷里带着几分耳熟的声音忽然传来。
她眉头跳了跳,就瞧见那男人不就是之前在饭馆她二兄打的那个吗?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人应该不记得自己吧?
她默默垂着脑袋,尽量不让他注意到自己,毕竟她今日出门只带了两个侍女。
然而,赵漫语越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男人推开赵漫语前边的,直接插队站在窗口,买了糖糕回头刚要走,步子就忽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