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扶卿三两语说的简单,但赵漫语却瞧见他眼下的乌青,他怕是为了此事忙了赵久。
“我有些困了,你陪我睡会儿吧!”她眨眨眼,靠在晏扶卿怀里打个哈欠。
晏扶卿哪里舍得拒绝她,便拥着她一道躺着,没一会儿,赵漫语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赵漫语睁开眼,看了看身旁的人,近些日子,他的确是太过疲劳了,也清瘦了好些。
赵漫语白日里睡得太久,这会儿倒没有困意了。
她靠在晏扶卿怀里安静眯了会儿,才悄悄起身。
“平君呢?”她询问门外的夏末。
“奴婢这就让人把他提过来。”夏末恭敬道。
“不用。”赵漫语看了看身后,在这儿会吵醒了晏扶卿,“我过去见他吧!”
夏末应声,随赵漫语一道过去,还未靠近,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人?我的听客还等着我呢!放我出去啊……”
赵漫语轻笑了声,“他倒是还挺中气十足,看来是饿的不够。”
夏末微微垂下眸子,轻咬着下唇。
赵漫语推开门,里面顿时安静下来,平君呆愣愣的看着赵漫语,回过神便忙道:“你……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随意关押人吧?”
赵漫语轻笑了声,“谁说的?就我凭我是王妃,让你在这世上销声匿迹又有谁能耐我何?”
赵漫语说的漫不经心,却叫屋内的两人都变了脸色。
“我原来还以为你这王妃平易近人,与旁的皇亲国戚不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么恶毒!”平君怒瞪着赵漫语。
一旁的夏末目光也有些不忍。
“恶毒?”赵漫语嗤笑了声,“你们这些人说话可真有意思,太过良善又说人软弱可欺,强硬几分便说人恶毒,照你这般,做人可太难了。”
赵漫语懒懒靠在门框边,像没骨头似的,看起来散漫又慵懒。
她这般倒让平君看不透了,他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是来审我?还是来放我的?”
赵漫语挑了挑眉,“我……是来杀你的呀!”
话落,她拍了拍手,严息便立刻出现,赵漫语吩咐道:“好歹相识一场,让他自个儿选个死法吧!”
“不是!凭什么啊?”平君不甘心的质问。
“这些日子都城里的传言,你都听说了吧?”赵漫语询问道。
那些传言就是都城说书先生们口中传出来的,平君自然知晓,“听说了,可这与我何干?”
“无关吗?”赵漫语眸色徒然一沉,整个人都气势瞬间翻天覆地,若是方才她只是个无害的美人,那么此刻,她便是高高在上,手握权势的尊贵之人。
“杀了!”她落下两个字,不给平君任何辩解的机会。
而严息也走了进来,手握着腰间的刀,似催命鬼般一步一步朝平君靠近。
“等等……”平君咽了咽口水,忙道:“我知道散步流言的幕后之人是谁!”
赵漫语不为所动,淡淡道:“不就是那个写书人么?横竖他是溜得快,抓不着了,至于你们这些他的走狗,本王妃是一个也不会留的。”
平君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着严息就要靠近了,他的心都跟要跳出来似的,他飞快的转动着眼眸,
“我……我知道怎么让他出现。”
严息动作一顿,看向赵漫语,后者眯起眸子,“我记得你说过这话,可还是让他跑了,即便你知晓,怕也是无用。”
说完,赵漫语挥了挥手,示意严息继续。
“不!不会无用,之前是因为我告诉了他,我若不告诉他,他怎么跑得了?”
平君喊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已经晚了,赵漫语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跟前,目光淡淡看着他。
平君顿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竟然是因为你?”夏末眼底的担心和不忍换成了失望和恼怒。
平君默了默,心底莫名有些心虚,他轻咳了声,“我……我以为你们要对他不利,所以……”
“现在不是我们对他不利,是他早就筹划好了,要对我们不利!你可知那些流言给王爷王妃惹了多大的麻烦?”
夏末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忙压下神色,站回赵漫语身后。
“你起来说话吧!”赵漫语开口。
平君点了点头,也不敢耍什么心眼了,正色道:“我只知他会写书,每次写的话本子我都很喜欢,将他视为知己,所以……怕你们对他不利,才每次都提前通知他。”
难怪,每次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人却还是能精准逃脱,赵漫语还以为他是安了眼睛在他们身上。
她看了眼平君,可不是安了眼睛么?
“你视他为知己,可人家怕只是利用你。”赵漫语淡笑道。
“不可能。”平君下意识的反驳道。
赵漫语也不与他辩驳,只淡淡道:“你要如何将他引出来?”
“我与他有个暗号。”平君说道。
“好,若这次他再逃了,不论如何逃的,本妃都视作是你放走了他!”赵漫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唉?你倒是先把我松开啊!”平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