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人出现了!”
蹲守多日之后,影霜才过来禀报,赵漫语眸色一亮,立即起身。
晏扶卿这会儿去了朝堂,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严息还是在府里的,赵漫语便带上了严息一同去茶楼。
夏末还在茶楼里盯着,瞧见赵漫语来了,她才忙上前,“郡主,人在里面。”
夏末身手一指,可方才还有人的位置此刻却是空了,她忙搜寻着茶楼里,却是无果。
“又跑了!”夏末气恼道。
“你们可看清了他的模样?”赵漫语询问道,若知晓模样,凭晏扶卿的势力,寻一个人倒也不难。
夏末与影霜不约而同的摇头,纷纷道不知,“那人穿了风衣,全身都包了起来,看身量应该是男人。”
“天底下男人多了是,这可算是白守了这么多天了。”赵漫语摇摇头,心里也对这神秘的写书人恨得牙痒痒。
“那可未必,谁又知会不会柳暗花明?”
平君不知何时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晏王妃,我这儿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赵漫语疑惑道。
“明日,他会去暗街,据说是因为他又想出了新本子。”平君把打听出来的消息告诉赵漫语。
“明日,我同你一起去暗街。”赵漫语说道。
这次,她可不想再放过那个人了。
平君点点头,“那明日我在这儿等王妃。”
说着,他顿了顿,“对了,王妃,未免打草惊蛇,咱们还是不能太过招人耳目了。”
“我知道,明日就你与严息去吧!”严息是生面孔,而且身手又好,打扮一下还是很像书生的。
这次,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吧?
赵漫语回去便把这事儿与晏扶卿说了,毕竟严息身手虽好,可敌在暗,还是得多做准备才是。
晏扶卿安排了不少暗卫在暗街附近,就等着那人自投罗网,赵漫语有身孕,晏扶卿不想她冒险,便把她放在府里。
赵漫语窝在软榻上算着时间,心里也跟着忐忑,不知晏扶卿他们是否一切顺利。
因着心里的担忧,书也看不下去了。
烛光忽然晃动着,赵漫语眸色微闪,“春梢!”
“郡主,怎么了?”春梢忙进来询问,今日他们都出去了,春梢是特意来陪着赵漫语的。
赵漫语看着还好好的烛灯摇了摇头,“无事,兴赵是我看错了。”
春梢顺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郡主若是困了便歇息吧!奴婢就坐在这儿守着郡主。”
赵漫语摇摇头,晏扶卿他们没回来,她怎么睡得着?
“你陪我说说话吧!”赵漫语看着她道,这些日子她都不曾细细打量春梢,成亲之后她褪去了稚嫩,多了几分沉稳。
眉眼皆是温柔,赵漫语是真心为她高兴。
“严息对你如何?”她笑着询问。
“很好。”春梢垂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与赵漫语对视,但脸颊已经开始羞涩得泛红了。
“那就好,如今就差夏末了,你们两个都是随我一道长大的,我希望日后我们儿孙满堂时,还能坐在一起说上话。”
赵漫语感慨着,夏末的性格与夏末不同,她沉稳,可也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有什么事儿都是闷在心里。
正是因为这样,赵漫语才担心夏末会受委屈。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又一阵风把窗户吹开了,春梢忙起身,“奴婢去瞧瞧。”
她刚下去,烛灯就灭了,春梢只好先找了火折子重新点燃烛灯,用烛台罩着,再去关窗。
做好这些,她回头刚要回到赵漫语身边,就瞧见她神色惊恐的盯着某处。
春梢怔了怔,顺着赵漫语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方才的桌子上竟然多了张纸条。
“郡主……”
“别动!”赵漫语唤住她,拿了帕子包着才把纸条打开,里面只有两个字,赵漫语目光一触及,脸色便徒然煞白。
纸条落在地上,赵漫语的身子也往后倒去,春梢忙扶着她,让她靠在软榻上休息。
“郡主?郡主?”
这会儿却是怎么叫,赵漫语都没反应了,只是呆呆怔怔的坐着,夏末有些着急,便喊了小厮去通知晏扶卿。
没一会儿,晏扶卿就回来了,他揽着赵漫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唤了几声,她才似回魂般的紧紧攥着他的衣裳,脑袋埋在她怀里痛哭起来。
可晏扶卿问她什么,她都是一言不发。
晏扶卿只好哄着她睡着,才询问春梢。
春梢将纸条递给他,“郡主就是瞧见了这个,才变成这般模样的。”
晏扶卿看了眼纸条,没什么特别的,上面只有端正的两个字“阿愉”
像是名字,他拧眉看了眼榻上的赵漫语,见她安睡着,他叮嘱春梢几声,才出去。
严息几人已经回来了,他朝晏扶卿俯身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晏扶卿把纸条递给他,“去查查,可有叫阿愉的人与王妃认识的。”
严息点头,神色郑重道:“是,属下这就去。”
一桩事已经办砸了,王爷没有怪罪他,还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