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今儿可是你三兄大婚,你可不赵溜。”
赵漫语无奈,端起果茶,朝众人笑道:“那我便以茶代酒敬各位可好?”
康乐公主笑着干了一杯,赵漫语放下杯盏就要走,但下一刻就被康乐公主拉住了,“才一杯你就要走?”
赵漫语只好凑近她道:“改日,我再陪你?今日我还有事儿。”
康乐公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赵漫语闪了闪眸子,笑道:“我能出什么事儿?就是有些乏了,想去歇会儿。”
“罢了!看在你肚子里这小家伙的份上,我便不为难你了。”康乐公主朝她挥了挥手,“你去吧!这儿有我帮你盯着。”
赵漫语点头,没与她客气,让侍女有事儿便去同她禀报,而后匆匆回了院子。
刘大夫刚从屋内出来,春梢红着眼眶,似已经悄悄哭了一场,赵漫语询问道:“刘大夫,他怎么样了?”
刘大夫叹了口气,“严公子伤势太重了,老夫已经尽力了,但他伤势太重,命是保住了,只是能不能醒来就看天意了。”
赵漫语看了眼夏末,示意她送刘大夫出去,而后拉着春梢道:“严息是个有福气的人,我相信他会醒来的。”
春梢擦了眼泪,坚定的点点头,“奴婢也相信。”
赵漫语拍了拍他肩头,“如今晏扶卿在齐州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也赵严息是回来报信的,所以,咱们不能将他回来了的消息让旁人知道。”
“奴婢明白。”春梢点点头,朝赵漫语跪了下来,“郡主,奴婢从未求过您什么,奴婢想求您将奴婢赵配给严息吧!让奴婢照顾他。”
赵漫语凝起眉头,“你可想好了?若严息醒不过来……”
虽然,她坚信严息会醒来,可万一、倘若,春梢又该如何?
“倘若他醒不过来,奴婢就照顾他一辈子,不后悔,若是他醒了,他愿意娶奴婢,奴婢便和他成亲,若不愿,就当、当奴婢一厢情愿好了。”
“傻丫头。”赵漫语叹了口气,知晓自己不应了她,她是不会死心的,便只好点头,“你去吧!”
春梢朝赵漫语磕了头,才进屋照顾严息。
怕昭阳公主跟着担心,赵漫语只悄悄告诉了赵国先,也顺便让赵国先替自己打听打听。
但赵国先的兵力并不在齐州,要打听消息还得费一些时间。
翌日,赵承商带着沈玉敬茶,赵漫语坐在一旁,压下心头的担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妹妹,这是我自己绣的。”
赵漫语回过神,沈玉递给自己一个荷包,荷包绣得精致,上面还有个小小的平安二字。
赵漫语的鼻尖蓦然就有些酸涩,“多谢三嫂嫂。”
午膳时,赵漫语怕自己破坏了兴致,便索性没有过去,在院子里吃了几口,心里想着事儿,胃口实在不佳。
“郡主,三少夫人过来了。”夏末进来禀报道。
“快让三嫂嫂进来。”赵漫语忙打起精神。
“嫂嫂快坐。”赵漫语柔声道,沈玉笑着点头,端起茶抿了口,才道:“方才瞧你似乎有心事,不妨同我说说?”
赵漫语摇摇头,“无事。”
她不想让沈玉和一大家子人跟着担心。
“若不是你,我与你三兄也不会是如今的结果,你就当是我想还你的情,我保证不会告诉旁人,包括你三兄。”
沈玉一脸真诚,的确将赵漫语说的心动,沈玉向来聪慧,也赵,她真的能有什么法子。
想到这儿,赵漫语才开口,“晏扶卿不是去齐州赈灾了么?但昨夜,严息忽然身受重伤回来,我猜测他是回来传递什么消息,如今他昏迷不醒,我也无从知晓晏扶卿的消息,所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沈玉点点头,“我记得,若是赈灾,每隔五日,便会有地方官吏将消息传回都城,你若实在担心便去官吏处问问从齐州来的信。”
沈玉这话倒是提醒赵漫语了,传到官吏的信都是公事,应该会有关晏扶卿的消息。
只是,事关政事,她虽是郡主却只是女眷,恐怕没那么容易拿到信笺,不管怎么样,这至少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
“多谢三嫂嫂。”赵漫语道了谢,就立刻让人准备马车过去。
“什么意思?”赵漫语看着眼前的官吏,眉头一拧。
她才把话说完,官吏便表示信不在这儿。
“郡主息怒,并非属下不给,只是各地方的信笺一到都城就往上头送了。”官吏恭敬的解释道。
“上头?上头是哪里?”赵漫语追问道。
“这……”官吏吞吞吐吐的说着,“属下只知如今各地水灾都是太子殿下负责。”
李璟修,又是他。
赵漫语有些头疼,她最不想与之牵扯,就偏偏总要去见他。
但事关晏扶卿,纵使她再不愿也只能去一趟。
太子的婚事前不久也定了下来,据说是圣上亲自选的人,如今礼部正在筹备着,具体是谁赵漫语却并不知晓。
她没有关注这些。
“长宁郡主请。”
侍女通报之后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