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捂脸,她这三兄啊!真真是丢人……
不过好在沈玉并未生气,只是笑着挽拒,“多谢三公子好意,不过长宁郡主已经准备了马车送小女。”
说完,沈玉朝他福了福身便离开,赵承商转头看向截胡自己的妹妹,后者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三兄,你莫急,等你与沈姑娘提了亲有的是机会。”
赵漫语说了这话,赵承商心里才多了几分美滋滋。
沈玉虽然点了头,但沈家却还不知此事。
翌日,都城里忽然流传着一个流言,说赵家三公子行商时出了意外,浑身是血的抬回来,大夫说已经时日无多了。
众人心里唏嘘,对此纷纷觉得惋惜,毕竟赵家的公子各个如人中龙凤,都城赵多有姑娘的世家都想过将女儿嫁进来。
这事儿没过两天,又传起一则流言,赵家打算给三公子娶妻冲喜,这可把世家们下坏了。
若赵家三公子无恙,那是不少人愿意的,可都时日无多了嫁过去不是就毁了姑娘家一辈子么?
就在众人担心被赵家三公子看上时,赵家竟排了媒人去沈家提亲。
赵承商爹爹是手握四十万大军的将军,母亲是昭阳公主,怎么着也算是有权势的皇亲国戚,沈家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左副都御使,哪里敢得罪?
思量了两日,沈家便应了下来。
城南李记铺子,赵漫语吃着手里的糕点,听着周围传来的说话声,唇角挂着几分笑意。
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沈玉。
她端起茶盏,朝赵漫语道:“我那继母已经将王家的聘礼退了回去,多半是决定了让我代替沈娇嫁到赵家来。”
赵漫语点头笑道:“如此,我那三兄算是如意了。”
说着,她顿了顿,撑起下颚打量着沈玉,“问个私下话,你对我三兄究竟有没有感觉?”
沈玉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说喜欢还差了些,但至少不讨厌。”
赵漫语心底默默同情了自家三兄一会儿。
“不过,日后我会努力越来越喜欢他的。”沈玉正色补充道。
赵漫语扬起唇角,“那就好,我也同你说句实话,我这三个哥哥都遗传了我爹爹,是个大情种,大兄之前被夏氏算计娶了她,虽无爱却也尽着自己的责任,二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姑娘,这么些年从未看旁的女子一眼,三兄喜欢你便不会再喜欢别人。”
沈玉弯了弯唇角,看来这次她是堵对了。
沈玉出来太久,怕沈家生疑,没说几句便悄悄离开了,赵漫语坐在原地,端着果茶抿着。
屏风后,一道身影出来,坐在赵漫语跟前,整张脸都散发着笑意,“囡囡,她方才是不是说喜欢我来着?”
赵漫语:“?没有吧?”
赵承商傻笑,“嘿嘿,我都听见了,囡囡你耳朵不行。”
赵漫语:“……”
因着是“冲喜”自然不能太慢,但赵承商也不想委屈了沈玉,昭阳公主看了日子,最后便商量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三个儿子,总算有个要办大婚的了,昭阳公主兴高采烈的带着赵漫语一道去挑选婚服和成亲一应要用的东西。
赵漫语怀着身孕,也不能太累,跟着去了两趟就歇下了。
午间睡醒,春梢进来禀报说严息过来了,赵漫语才忽然意识到晏扶卿竟然有近二十日没出现了。
“他来做什么?”赵漫语淡淡问道。
听出来赵漫语的语气忽然变冷,春梢和夏末顿时有些小心翼翼。
“这……严息说有很重要的事儿必须要亲口同郡主说。”春梢弱弱道,虽然她心里也对晏扶卿失望了。
竟然这么久都不知来找郡主,但严息神色着急又不似作假。
“郡主,兴赵是世子觉着错了,又拉不下脸来,派了严息来说项呢!咱们就见见他,给他个机会?”夏末揉声劝道。
赵漫语脸色缓和几分“罢了!叫他进来吧!本郡主听听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非要同本郡主说?”
春梢这才微松了口气,把人请了进来,严息自知赵漫语不会待见自己,一来便行了大礼,赵漫语不开口,他便未起身。
“你家主子要让你亲口同本郡主说什么重要的事儿?”赵漫语淡淡询问道。
严息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了脑袋道:“并非世子交代,此乃属下私心,属下想请郡主三日后去青龙寺,且当日在青龙寺住下。”
闻言,赵漫语嗤笑了声,“本郡主莫非是听错了?晏扶卿没想到我,你倒想到我了?本郡主又凭什么去青龙寺?”
“郡主,属下……”严息张了张唇,想解释,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不知说什么,便出去吧!春梢,送客。”赵漫语吩咐完,直接转身进了内室。
她喝了几口茶,夏末劝了几声,赵漫语的怒气才平复下来。
赵承商婚期将近,两家也走得勤快了些,翌日一早,赵漫语就陪着昭阳公主上门,将聘礼和婚书送去沈家。
沈家夫人在外人跟前倒是笑意盈盈,面子做得很足,因为沈玉要出嫁的缘故,她生母郝姨娘也换上了一身衣裙站在沈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