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果茶。”
春梢把果茶递给赵漫语,她特意让侍女端来的,屋子里点了香,加上那些夫人们身上的脂粉香,让因为怀孕鼻子异常灵敏的赵漫语泛起阵阵恶心。
喝了口果茶,那股恶心的感觉才被压了下去。
“春梢,去给我找些糕点来。”赵漫语吩咐道。
出门之前她匆匆吃了点儿早膳,这会儿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好在她坐的亭子没有旁人,否则就要闹了笑话。
等糕点的时候,赵漫语撑着下颚,视线无目的的扫了眼,便瞧见不远处的夏氏。
她站在中间,似有些不知所措,也没人与她说话。
“郡主,大少夫人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夏末注意到赵漫语的目光开口道。
“她迟早都要习惯。”赵漫语收回目光,喝了口手里的果茶。
“郡主!”春梢端了糕点过来,惊呼道。
赵漫语一口糕点还没咽下去,被她喊的看了眼,就瞧见夏氏已经成功加入了几个贵女聊天了。
她轻笑了声,“倒是我小看她了。”
宴席出奇的顺利,没出现一点儿风波,赵漫语回府才知,并非是没有风波,而是她不知风波的发生。
一回赵家,昭阳公主便让夏氏跪在门外。
“罚跪?”听到这消息,赵漫语还愣了下。
随即,她又穿上刚宽下的衣裙去昭阳公主的庭院里,一进院子果真瞧见夏氏跪在那儿。
她是一脸不甘,瞧见赵漫语时,眼底还多了几分敌意。
赵漫语没理会她,目光看着一旁跟着站在门口的赵承奕,“大兄。”
“囡囡,母亲一回来便大发雷霆,罚语娘跪在儿,你能否帮我问问语娘究竟做错了什么?”
赵漫语给了赵承奕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开了门缝,里头就传来昭阳公主恼怒的声音,“出去!”
杯盏被砸落地,赵漫语惊呼一声,昭阳公主才发现是她,忙上前道:“怎么是你?没伤着吧?”
赵漫语摇摇头,顺势挽着昭阳公主进屋,“让我猜猜究竟是什么事儿竟让母亲如此大动干戈?”
昭阳公主瞥了她一眼,“还能是什么事儿!”
想到外头的夏氏,她便一肚子气,赵漫语噗嗤笑了声,“母亲向来是最聪慧的,怎么如今反到被气糊涂了?”
昭阳公主愣了愣,“什么?”
“母亲罚嫂嫂,必定是嫂嫂做错了什么,可母亲什么都不说,就这般直接罚叫旁人如何想?叫大兄又如何想?若是大兄误会了母亲,囡囡可是要替母亲难过的。”
昭阳公主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叫他们进来吧!”
赵漫语点点头,唤了夏氏和赵承奕进来,一见着夏氏,昭阳公主便冷冷道:“跪着!”
夏氏不甘心,但不敢反驳昭阳公主,只好继续跪了下去,赵承奕有些不忍,“母亲,您……”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昭阳公主瞥了他一眼,才开口道:“今日,我本是想给夏氏一个机会,带她去见识那些诰命夫人和世家姑娘,可你猜你这夫人是如何做的?”
“她竟然与人四处说囡囡容不得人,是因为不答应给慎之纳妾才被赶回娘家。”
“什么?”赵承奕震惊的看向夏氏,“母亲所言可是真的?”
夏氏有些心虚,闪了闪眸子,但看着母亲和夫君都向着赵漫语,心里的不甘又滋生出来,梗起脖子道:
“我说的可有半句错?若非她善妒如何能被赶回娘家?”
“我家夫人不是被世子赶回来的。”春梢忍不住开口反驳。
夏氏笑了笑,“是吗?那为何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见晏世子来接她回府?今日汝南王妃也没有与她说半句话吧?她与汝南王府的关系都这般僵了,纵使我不说,难道旁人还看不出来吗?”
“囡囡?她说的可是真的?”昭阳公主担忧的询问,相比处罚夏氏,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赵漫语。
赵承奕也是一脸担心的看向赵漫语,“晏扶卿若真如此,大兄去帮你把他押过来同你赔罪!”
赵漫语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母亲,大兄,你们别担心了,我与慎之无事,其实就是他近日公务有些忙,我也不想打扰他,才想着回府小住,若知让母亲和大兄如此担心,我是万万不会回来的。”
说完,她便吩咐春梢和夏末收拾东西回府。
“囡囡。”昭阳公主忙拉住她,“既不是闹了矛盾,就不必急着回去了,在这儿住着吧!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赵承奕也跟着点头,见两人这般,夏氏心里更不平衡了,昭阳公主打发夏氏去外头跪着,赵承奕也没开口说求情的话。
只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赵漫语拧了拧眉,她这兄长重情重义,纵然对夏氏失望也不愿薄待她。
“囡囡,机会我已经给过她了。”昭阳公主忽然开口,又让人拿出几个画像,“过两日,我便让人请这几位姑娘来府里,你替你大兄选一选。”
之前她不懂礼数什么的,昭阳都忍了,可这般对自家人捅刀子却是触碰了昭阳公主的底线。
“母亲,那夏氏你打算如何处理?”赵漫语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