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诰命夫人这般说,其他的诰命夫人们便也纷纷附和。
皇后又笑着与众夫人聊了会儿家常,赵漫语始终在一旁看着,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砰的一声,把她睡意震走了,她呆呆看着眼前的场面,紫色衣裙的陆夫人指着裕郡王妃,脸上满满的怒意,“我早就看不惯你了,妾室爬上来的玩意儿,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
“陆夫人,如今我可是名正言顺的裕郡王妃,郡王心里眼里都是我,比不得陆夫人平日凶悍之名在外,却仍旧管不住夫君的心。”
“你!我今日就撕了你的嘴!”陆夫人气急了,当即就撸起袖子,下一刻就被旁边的夫人拉住了。
“都少说两句吧!陆夫人留不住夫君的心就想法子,怪旁人做什么?裕郡王妃从前是妾,但如今也的确是名正言顺的裕郡王妃。”
那夫人顿了顿,又看向裕郡王妃,“还是郡王妃您,同为女子,郡王妃何必处处讥讽陆夫人?大家都各退一步岂不是皆大欢喜?”
两人顿时都不说话了,那夫人才朝皇后恭敬道:“臣妇无状,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笑了笑,“徐夫人劝得两位夫人不再争吵不休,何错之有?”
“徐夫人说得对,众位夫人们不必为此等小事争吵不休,大家同为女人该互相理解体谅才是,过几日开了春,本宫打算办一场马球塞,诸位夫人们带着儿女来,自个儿也乐乐,化干戈为玉帛。”
夫人们纷纷应声,皇后让侍女把诰命夫人们送出宫。
目光落在一旁的赵漫语身上,“说说,这几位夫人如何?”
赵漫语笑了笑,“舅母要长宁说,那长宁就直言不讳了,那位陆夫人是个急性子,但城府不深,裕郡王妃……据说她以色侍人,迷得裕郡王将她扶为正室,至于徐夫人……”
皇后好奇道:“徐夫人如何?”
“徐夫人给人的感觉不争不抢,前面都是舅母问到她,她才开口,可没想到,裕郡王妃与陆夫人争吵不休时,她竟然能轻易劝和,可见徐夫人遇事沉着冷静。”
皇后笑了笑,“你对徐夫人的看法到是挺高,徐夫人是也将门世家出来的,之前还跟随父亲征战过,成婚之后才安心在后院里。”
“舅母为康乐挑选未来夫君如此用心,也让长宁很是钦佩。”赵漫语正色道。
皇后失笑,“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做的这些也不过是本分罢了!”
“长宁明白了。”
皇后拍了拍她肩头,温柔道:“你今日做得很好,三日后的马赛也教给你负责吧!”
赵漫语愣了愣,“可是我从未操持过……”
皇后笑了笑,“今日你也是第一次,不也做得很好?本宫相信你。”
赵漫语咬着下唇,垂着脑袋,闷闷道:“那不一样。”
今日只有几位诰命夫人,可马球塞前来参加的可是半数朝臣的家眷,赵漫语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还有三日的时间,赵漫语凭借着之前参加马球塞的经验吩咐侍女们,先将马匹准备好。
又同皇后请了旨出宫去珍宝阁买了不少骑马装,留着给那些没有准备的世家女和公子。
还有就是那日的座位,要参加的人数,和当日的点心茶水,赵漫语一一与皇后商量好再做决定。
整整三日,才差不多把事情做完了,她累瘫在榻上,看着帐幔期盼着明日一切顺利。
“郡主,您都累了几天了,快洗漱下好歇息吧!”春梢柔声道。
赵漫语猛然坐了起来,“春梢,我进宫多少日了?”
春梢愣了愣,算了算日子,恭敬道:“差不多三个月了。”
赵漫语惊,“竟然这么久了,你明日替我打听打听晏扶卿可回京了?”
春梢点头,赵漫语洗漱了下,就准备去皇后那儿,将明日马赛的事儿做最后的汇报。
皇后的屋内还亮着烛灯,想来也是还没睡,赵漫语快步过去,正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此事暂且莫要告诉囡囡。”
她愣了愣,心里有些好奇什么事儿要瞒着自己,手从门框上收了回来脚步却未挪开。
“可是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长宁迟早都会知道的。”皇后担忧的声音传来。
赵漫语的心往下沉了沉,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也没法子,朕就是怕这一日,才让囡囡入宫,想着拖一拖也好,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意外,如今晏扶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朕如何开口?”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
赵漫语抬步进殿,走到圣上跟前,抬头询问道:“舅舅,晏扶卿他怎么了?”
她语气平淡,在圣上意料之外。
“他……他,制作火药出了意外,将山洞炸榻了,晏扶卿被埋在地下,已经一天一夜还没找到。”
圣上顿了顿,有些担心的开口,“囡囡,你……没事吧?”
“舅舅放心,长宁无碍,长宁相信,他不会有事的。”赵漫语顿了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皇后,
“舅母,这是明日马球塞最后的章程,我来给舅母过目。”
皇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