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屋外射进来打在男人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了层淡淡的光晕,男人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赵漫语,也不反抗。
赵漫语歪着脑袋,拍了拍他的脸,“这小模样真不错,比那个登徒子好多了,若是你,本郡主倒也不亏。”
身体里的热意好似迫不及待要爆发出来,赵漫语面色潮红,急切的扒拉着男人的衣衫,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阵沁凉顿时压下她心头的几分热。
赵漫语忍不住想要更多,手刚摸到男人的腰带就被摁住了。
“郡主可想清楚了?”
赵漫语胡乱点着头,扒开他的手继续解他腰带,男人眸色一暗,嗓音忽然就有些低哑。
“那郡主可莫要后悔。”
……
一个时辰后。
赵漫语猛然睁开眸子,警惕的看着四周,身上密密麻麻的疼意已经让她分不清哪里受伤了。
赵漫语醒来时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外面已经灰蒙蒙亮,徐清林想必已经带好了证据等着她了吧?
赵漫语回到院子时,庭院依旧灯火通明,瞧着门口的小厮,赵漫语就知道徐清林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她压下眼底的恨意,踏进屋门。
“阿宁?你跑哪儿去了?叫我好生担心。”徐清林第一时间便上前关怀。
赵漫语的目光瞥见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唇角溢出一抹讽笑,眼前的场景还真是一模一样。
“阿宁,你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传出去的,我也……也绝不会嫌弃你的。”
徐清林一副深情委屈又大度的模样,赵漫语只觉得胃里开始翻腾恶心起来。
她抽回被男人握着的手,目光淡淡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给你脸了?要你嫌弃?”
徐清林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春梢,去清点嫁妆。”
“青崖,我要知晓是谁指使他的。”
赵漫语开口吩咐完,寻了个凳子静静坐下等着。
她分明没有发火,屋内的人却莫名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徐清林眉头一皱,眼底快速的闪过几日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朝徐清林温柔道:
“阿宁,此事闹大有损你清誉,我同你保证不会有第三个知道的。”
赵漫语睨着他虚伪的脸,实在没忍住,呼了一巴掌,徐清林错愕的看着她。
赵漫语摸了摸鼻子,淡淡道:“你安静些吧!”
“郡主,他招了。”青崖拖着血肉模糊的男人进来。
“本郡主问你,是何人指使你来害本郡主的?”赵漫语眯起眸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压迫气息让原本想开口的徐清林都忽然不敢上前。
男人虚弱的抬头,视线在徐清林身上顿了顿,而后才对上赵漫语的目光,“是、是……”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瞪圆了双眸,喷出一口鲜血,就倒了下去,青崖在他脖子上探了探,“郡主,已经死了。”
“定是你下手太重了。”徐清林瞪了眼青崖,而后朝赵漫语温柔道:“阿宁,你累了吧?还是先歇息吧!此事我们明日再说。”
赵漫语退开一步,这会儿春梢也过来了朝赵漫语福了福身,“郡主,嫁妆清点好了。”
赵漫语微微点头,吩咐青崖把尸体带上就要走,徐清林忙上前阻拦,“阿宁,你要去哪儿?我都说了今日之事我不会在意,更不会怪你,你又何必再闹?”
“闹?”赵漫语嗤笑了声,眸子里的神色却带了几分冷意,“徐府的守卫就算再烂,也不至于让一个无名小卒闯进来毁新娘的清白!今日之事本郡主会彻查到底!”
徐清林抓着赵漫语的手腕松动了几分,眸底神色几经变幻,好一会儿才松下来,又恢复成以往深情儒雅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人诟病,你性子这般烈又倔强,我怕是争不过你,罢了!你要查便查,只是,这夜已经深了,你这般回去将军和公主少不得要为你担忧。”
赵漫语原本是一刻都不想见到徐清林,但看着徐清林这般恶心的模样她忽然又不想就这样甩开徐清林。
至少,得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才能泄她心头万分之一的恨意。
“还是徐郎思虑得周到,那我便暂且留下来。”
她顿了顿,推开又要上前拥着她的徐清林,“若非徐家守卫不严,我又怎会受到这般伤害?徐清林,你得弥补我!”
徐清林愣了愣,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赵漫语失去了清白不是应该求着自己原谅她莫要嫌弃她吗?
见他不答,赵漫语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愿?”
那神色倨傲又嚣张,徐清林忽然想起都城里的传言,说长宁郡主赵漫语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在他面前赵漫语一直表现得很温柔,眼下失了清白却是藏不住了,徐清林掩下心底的厌恶,温柔道:“怎会?不就是睡书房吗?我去便是了。”
“还有,你这府里的人我信不过,让他们都出去。”赵漫语继续提要求。
徐清林点头,“好,都依你。”
“我受了惊吓,明日怕是没法儿去敬茶了。”
徐清林紧了紧拳头,维持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