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王爷和卢勋面前,郑经竟然也处于核心地位!
这一发现,又让阮留之暗暗吃了一惊。
要知道,德王爷可是一品王爷,而卢勋则是三品会宁府尹,按理说,像他们这种位高权重的,跟你平辈交往很有可能,但要想让他们在某一个人面前处于从属地位,实在是太难太难。
那郑经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疑问,直到晚上才逐渐有了答案。
傍晚时分,报纸发行的事情总算安排完毕,当顾倾城等人离开之后,郑经终于能腾出时间来接待阮留之了,而留下来作陪的,则是德王爷和卢勋这两位阮留之的老相识。
“留之兄,没想到一别多年,我们还能在会宁再相见啊,如此看来,我们都得感谢浪之,是他把我们又牵到了一起。”
老友相见,自然得忆往昔一番。
而在三人里,当年卢勋就是最善交际的那个,现在则是更加,此时的他,又尝试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呵呵,你又是怎么跟浪之认识的?是德王爷引荐的吗?”
阮留之趁机问道。
此时此刻,他还弄不明白,为啥刚会会宁上任的卢勋也对郑经这位年轻士子敬重有加。
“呵呵,这可不关伯容的事,非要说有关系,那也是托王妃的福……”
卢勋笑着说起了他跟郑经认识的经过。
就这样,在三位老友的闲聊互动中,阮留之逐渐弄明白了,原来郑经在离开天静宫之后,这一路下来,根本就没消停。
到泗州,认识了卢勋不说,还当着他的面把孟子的性善论及荀子的性恶论全否了,提出了自创的**论。
再之后,还没下船,就写出了那本让他称奇的《三字经》。
然后抵达会宁之后,又是发明新型印刷术,又是自创新型算法,又是办报,又是办学……
这未免也太能折腾了一点吧?
这么能折腾不说,还能折腾得让德王爷和卢勋这种级别的人都信服口服!
他也算是弄明白了,此时的德王爷,已经是郑经所办《华夏日报》的总编,而卢勋,目前正有求于郑经,指望他帮忙把义学给办起来。
原来如此!
阮留之心中的疑团算是解开了。
他没想到,郑经在天静宫时,就能得到他师尊诸糅真人的高度认可,而一到会宁,还能得到德王爷及卢勋这种级数的人的认可。
这未免也太妖孽了一点吧?
跟他一比,我当年那大夏国第一才子的名声,岂不是只能算浪得虚名?
一时间,他又是感慨不已。
而接下来,他则是亲眼见证了郑经的厉害之处。
闲聊过后,卢勋又当着阮留之的面,拉着郑经和德王爷又一次聊起了办义学的事。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卢勋这准备烧的第一把火,就是办义学。
这绝对是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
要知道,会宁可是庙堂所在之地,人际关系极为复杂,他的一举一动也会有很多人盯着,因此他的第一把火,若是烧得太过于猛烈,严重影响到他人利益的话,就很容易烧出问题来。
而办义学则不同,这既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德事,也不至于直接影响到他人的利益,就算世家和士族有意见,那也没有明着来反对的理由。
问题在于,怎么才能快速把这个义学给办起来。
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如何来让那些包括世家和士族在内的有钱人家来给会宁府大把的捐钱。
而这一问题的解决,卢勋自己没太多头绪,于是他又瞄上了郑经。
毕竟这主意就是郑经给他出的。
“浪之,你说,怎样才能让那些大户人家心甘情愿地给办义学捐银子呢?”
卢勋就这样把问题摆到了郑经面前。
这一问题,顿时也引起了阮留之的兴致。
尽管他现在已经是出世的道家人,可毕竟也是曾经做过官的,因此他知道,这一问题的解决难度可是相当的大。
让一帮大户人家心甘情愿地捐银子出来,去供一些穷苦老百姓读书识字?
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典型的劫富济贫吗!
曾负责过赈灾的他知道,越是富人,就越是抠门,想要从他们口袋里去要点银子去接济穷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此,他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郑经,想看他如何来出主意。
“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你只要把握好三点,就可以等着大把大把地收银子。”
郑经的语气却是极为的轻松。
“哪三点?”
卢勋立即满怀期待地问道。
“第一点,叫舆论正确,第二点,叫立标杆,第三点,叫立牌坊。”
郑经的答案来了。
卢勋所面对的难题,其实就是募捐,确实跟劫富济贫没啥区别,而募捐这种事,在后世是极为常见的,因此他想都不用想,就能轻松说出其中最为有效的套路。
只不过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懂后世套路的人还真是不多,因此他的这几个新名词,立即就引来了另外三人不解的眼神。
卢勋立即就问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