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城听到她在浴室的响声,敲门并且喊了两声:“周窈,周窈……”
“周窈,我进来了。”顾不得男女大防,撞开浴室的门,看到她歪倒在地上,肝胆俱裂。
关掉水阀,把窗户打开,拿起浴巾把人裹着抱起来。
缓缓把她放到床上,见她双眼紧闭,小脸因为闷热而潮红,没有意识,整个人都很慌乱,他轻拍她的脸:“周窈,醒醒,别吓我。”
他打通好友的电话,急躁地问:“洗澡时候晕倒了,是不是一氧化碳中毒,还是二氧化碳中毒?”
“谁洗澡晕倒了?人现在怎么样?有意识吗?”袁理带着刚睡醒的腔调。
“没有意识,而且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红色。我们不方便去医院,你快说,怎么办?”严屹城语气焦急。
“我刚好在医院值班,我十五分钟到你家给她打针,到时候看具体要不要住院治疗。”袁理吩咐道。
严屹城挂断电话,看着她,找来干毛巾给她把长发的水分擦干。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
做完一切,他一身都是冷汗,她眉头紧皱,无意识地哼哼唧唧。
严屹城给袁理发了一条语音信息:【你到了没有?快点,她要是有事,我恨你一辈子。】
十三分钟后,袁理发信息叫他开门。
袁理气喘吁吁地说:“我一路闯了三个红灯,别恨我了。”
“别嘴炮了,赶紧给她看诊。”
袁理拿听诊器给她听诊,又给她仔细检查了血压各方面的,得出结论说:“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不算严重,她现在是昏迷状态,给她注射一点药物,等下就会醒来。”
严屹城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那你还不赶紧给她打针开药?”
袁理任劳任怨地给周窈打针开药。
“她怎么还不醒?而且这种情况是不是会很难受?”严屹城还是很担忧。
“放心吧,她只是轻微的中毒,不算重度,就连高压氧都不用,就吃药多休息就行了。”袁理半夜醒来的,哈欠连天。
严屹城看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轻声骂道:“又到哪里鬼混去的?能不能专业一点,有点职业道德?”
袁理很无辜,怎么还有人过河就拆呢?
“严屹城,你敢不敢听听你说的话,真的对我好冷漠无情啊。”袁理气愤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闭嘴,吵到她睡觉休息了。”严屹城压低声音骂道。
袁理赶紧不敢吭声,把药物都写上剂量次数,交代严屹城注意事项,才离开别墅。袁理临走不忘说:“要是她还是不舒服,就直接来我医院吧。”
严屹城点点头表示同意。把人送出门口,不到三秒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袁理摸摸自己差点撞到门的鼻子,抱怨道:“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严屹城守候在她的身旁,把让她脸上的碎发挽到耳后,细细观察她的面色,脸上的潮红开始减退。怎么还不好呢,时间都过了一个小时多了。
周窈美美地睡了一觉。记忆停留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然穿上了衣服,想到可能是严屹城给她穿的衣服,脸上又开始发红滚烫。
她悄悄起身,却被严屹城健壮的手臂搂着细腰,他的手劲大,还下意识把她压向他的怀抱。
她趴在他身上,暧昧的氛围已经拉满了。
“喂,你别抱着我。”周窈轻拍他。
严屹城一副迷蒙的样子,头发凌乱不堪,眼睛半眯着看向周窈,把人抱紧,又重新陷入沉睡。
“喂,你醒醒。”周窈再一次说,扭动一下,难耐地说:“我透不过气,严屹城。”
严屹城彻底清醒,睁开眼睛,声音喑哑地说:“还是感觉透不过气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周窈窘迫地说:“你放开我就行,是你箍得我透不过气。”她想到是他把她从浴室抱出来,给她换的衣服,闭眼沉淀平复一下心情。
“真的没事?”严屹城眼睛底下有点轻微乌青,眼睛迷离地看着她。
说实话,这个人的起床气有点重。人是懵的,臂膀跟铁钳似的就是不放开她。
“严屹城,你先放开我吧。”周窈继续轻声求他。
“你太骨感了,周窈。”
门外响起了严卿雪的声音:“你们起来没有?”
周窈趁他失神,翻滚下床。
“妈妈,我们起来了。”周窈喊道,整理一下仪容打开了房门。
“昨晚是谁来过吗?”
严屹城起身说:“昨晚周窈洗澡晕倒了,轻微一氧化碳中毒,我叫袁理过来给她打针的。”
严卿雪立马查看周窈是否有所损伤,关切地问:“好好的人怎么会晕倒呢?”
严屹城立刻找来助理换掉家里的所有燃气热水器,太危险。
“她是整天为了上镜头好看,是天天节食,瘦了那么多。你管管她。”严屹城没好气地拆穿。
王悦悦坏事,怎么那么能揭人老底呢?
严卿雪苦口婆心地说:“窈窈,不是妈妈说你,谁说一定要骨瘦如柴才是美?明明是健康阳光的才是正常的美。你要是把身体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