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锦玉踏出花颜坊的那一刻,斜对面巷子有个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进出,待她走远后嘀咕了一句:赵平家这是闷声发财了?这连续几天过来镇上,每次都买一大堆东西。
这些赵锦玉都不知道,她跟张氏这回又买了一堆材料回家。
这回要做的东西多了,人手却是不够了,导致能做出来的数量非常有限。
回到家后赵锦玉就跟家里人商量这事。
“奶奶、娘亲,香皂和面霜需要的量太大了,光是靠我们自己根本做不过来。所以我想着要不雇些人来做吧?”
“这掌柜的一天只要六十个香皂,我们一天就能做完了,哪里还要雇什么人啊。”
张氏也附和道:“是啊闺女,这雇人还得多花银钱呢。而且要是有人偷了我们的方子,那可就糟了。”
赵锦玉也知道家里不会那么快同意,就掰开揉碎了给他们解释。
“我们这才做三天,就赚了五千零三十一文钱,下午再送过去一次货就有差不多六两银子了。往后还要加上面霜的供应,面霜赚的比香皂要多。整个大庆国那么多人,还有周边各国,我们的东西可以卖到各处去。”
张氏和郑婆子听到能卖到各处去,心里又高兴又忐忑,赵锦玉见她们神情松动了,继续道:
“我们现在能做的量实在是太少了,容掌柜整日跟我们抱怨东西少了,供不应求,你们也是知道的。容掌柜有门路可以卖到各处,我们只需要量跟上就行了。我估摸着现在就算是一天三百个容掌柜也是能要的,更何况还有面霜。”
看得出郑婆子还在犹豫,思考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那这雇人你打算怎么雇?”
锦丫头从小给她们带来太多惊喜了,这回不如也一并相信她。
“奶奶,我都想好了。外面的人我们用着不放心,但是村里的人可以啊。我们就雇十来个人,在院子里搭两个棚子,分工合作,每个步骤分开来,这样就不担心别人把方子学了去了。”
“面霜比较简单,我们就自己在房里做,这个不请人做,免得别人学了去。”
还没等郑婆子回答,院门外就来人了,听着声音是刘寡妇。
“婶子,在家吗?”
“谁呀,来啦。”赵锦玉小跑过去开门。
见刘寡妇提着一篮子蔬菜,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摘来的,嫩绿带上些水珠,看着就新鲜喜人。
“二蛋他娘,你怎么来了。”
刘寡妇把篮子递给赵锦玉:“婶子,我这不是想来跟您讨教讨教嘛。”
“这几天看你们去镇上好几回,是不是有什么赚钱路子呀,您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婶子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一个人带三个娃,还得种地做绣活,我这也是实在难,想给家里多添些进项,光是绣活那几个子儿太少了。”
原来在镇上看到赵锦玉的就是刘寡妇。她也是个可怜人,还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嫁过去没两年二狗就被征兵去了西北。
一家人生活本就拮据,又天降灾祸。就在嫁进赵二狗家的第五个年头,二狗就在战场上走了,只得了五两银子抚恤金,丈夫的一捧黄土都没能带回。
她给二狗生了大丫、二蛋和二丫三个孩子,家里还留下了一个老娘。老婆子听了儿子的噩耗,一时没撑住,病了。
她一个人照顾一大家子,上天却也没可怜她。所谓麻绳专往细处断,二狗娘这一病,没两年也走了,她一个人没想着改嫁,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也是不容易。
人也老实本分,就是太过直率了,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好在没坏心,所以平时乡亲们也是能帮一点是一点。
她们这几天去镇上也没瞒着村里人,只不过刘寡妇开了这个先头。
赵锦玉看到刘寡妇就像看到了恩人,有了刘寡妇的神助攻,这下她奶奶和娘肯定会答应的,毕竟这是利人利己的大好事啊。
果不其然,郑婆子听到刘寡妇说的话,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也没瞒着刘寡妇,当下就说。
“二蛋他娘,我们正寻思着要雇几个人呢。不过这事还没个章程,我现在也不好跟你说。”
“奶奶,我们刚刚不是定好了,要十个干活利索的妇人,一天十文钱吗。”
赵锦玉趁机插嘴道,只见郑婆子瞥了她一眼,看着刘寡妇道:“二蛋他娘,这样吧,你待会回去就帮我跟村里人说说,就说我们家要雇人,不论男女,一天十文钱,包一顿饭。想来的下午都来试工,试好了确定能留下来的工钱月结。”
“行!那就多谢婶子了!”
刘寡妇一脸激动,看来自己拉下脸面过来找郑婆子这一趟是来对了。
眼看刘寡妇起身就要走了,张氏赶紧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一副猪下水还有一个猪脚,还有一把辣果塞给她。
“弟妹,这些你拿着,我们家现在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你别嫌弃。这个猪下水回去你拿草木灰多清洗两遍就很干净了,这个是辣果,拿这个炒猪下水吃好吃,让孩子们也沾沾荤腥。”
这下给刘寡妇感动得不行,刚说了要给她机会试工,现在又给了她这么多东西。自己来时也只是提了一篮子菜,谁家没种几个菜,但是她能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