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东西,你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你交出你名下的所有嫁妆以及你阮家所有财产,那么谁都无事,否则……”
白浔琬冷哼一声,白家的东西?宣平侯白家若不是娶了她白浔琬那商女母亲,哪里会有如此万贯家财作为家底?
说到底都是她母亲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庶女觊觎了?
更何况,阮家的财产也是她外祖给她的,她白溪玟又有什么资格取?白家又有什么资格拿?
“说不说也就你一句话的事儿,再不说,这天儿可就亮了。”白溪玟站在那儿,似乎在等白浔琬妥协。
过了许久,白浔琬却是冷笑一声,以他们的脾性,恐怕她说了,枫儿的命也保不住!
可万一呢?万一武文彦心软了呢?万一她说了就能保住枫儿呢?
“若是我说了,你当真能让枫儿活命?”
“自然是真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枫儿的亲姨母,您说是吗?姐姐?”白溪玟笑着看她,这一声姐姐叫地白浔琬很是反胃。
白浔琬紧闭双眼,半晌后她道,“好!我说!我什么都说!房契地契全
在我院子里的海棠树下!”若这是一场豪赌,她想赌一赌,赌他武文彦还有些为人父的人性!
白浔琬恳求得盯着白溪玟,白溪玟却忽而笑了起来,“我竟不知道白七你竟会是个如此蠢货,实话同你说了吧,枫儿昨晚就被武郎送走了,不过是个别人的孩子罢了,他如今袭爵,堂堂武安侯,怎么可能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果然,她还是输了……
“枫儿是他的亲生骨肉!”她咬牙喊道。
白溪玟挑眉,极为温柔得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亲生骨肉?你觉得,那日之后,武郎还会信枫儿是他的孩子吗?他名正言顺的亲生骨肉如今在我肚子里躺着,又何来其它的亲生骨肉?”
原来,他们早就暗度陈仓!
百毒不侵又如何?毒不了她,也只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白溪玟只想要得到她的嫁妆和阮家外祖给她的财产,而武文彦是想要得到爵位,谁都没有管过她的死活!
谁都没有!
白溪玟见她如此表情模样,脸上得意的表情更甚,“你也不瞧瞧你那张脸,一个毁了容貌的侯夫人,说出去可是要遭人笑话的。”
她眼角瞥了她一眼,“今日的夜色还真是迷人眼呢,现下侯府上下大约忙疯了吧,白七,怎么办,我都开始有点可怜你了,哈哈哈哈,真是个蠢货。”
“站住!”白浔琬叫住她,随后将手极为用力地从绳子里挣脱出来,咔嚓一声,她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白溪玟也听到了,随即她脸色一凝,“白七,你要做什么?”
白浔琬冷笑一声,咬牙用断手尽力解开了绳子,抬脚朝白溪玟走了几步,单单就这几步,让她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她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就像千年的寒冰,这让白溪玟心中一颤。
再加上她那半张满是疤痕狰狞如鬼的脸,使得白溪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只是脚后是刚才她踢过的男子,故而她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怎么?害怕了?”白浔琬笑着看着她。
白溪玟竟不知道她会这样,颤抖着声音,
“白七,你不要逼我!”
“逼你?我为何要逼你?”白浔琬忍着剧痛将一旁的烛火握在手中,白溪玟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她狠狠踩住裙角,进退不得。
白溪玟看她的模样,想要伸手给她一巴掌,白浔琬却是微微一躲,手中的烛火烫到了白溪玟那只如藕节般的手臂,使得她疼得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来人啊!”
外头有人听到了动静,连忙朝这边跑来,从脚步声白浔琬能听出,这是她精心为武文彦训练的护卫,她自嘲冷笑,自己训练的护卫到头来竟是用来抓自己的。
白浔琬自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将手中的烛火朝满屋子的柴火上一丢,瞬时间浓烟四起,火光冲天,而白浔琬根本没有想要动弹的意思。
白溪玟废了好大的力气起身,她想要逃跑,却被白浔琬狠狠抓住了裙摆,白溪玟抄起一根木棍朝白浔琬的头上狠狠打去,“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快放我出去!”
头颅上一下一下的钝痛使得白浔琬快要晕厥过去,但她还是死死地抓住白溪玟的裙摆,咬着牙,“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我要拖着你一起去死!”
突然一只大手紧握住了白浔琬的手,朦胧之间,她朝眼前看去,竟是武文彦,她心中一喜,她以为武文彦是来救她的,可没想到一阵巨疼从她的手臂处袭来,她的手,被眼前的男人硬生生掰断了。
这些年一厢情愿的情意,也在这声脆响中,断了。
“你还真是个贱人!”这是她听到武文彦说的最后一句话。
火光之中,传来了地上男人们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唯独白浔琬愣愣的,火灼的疼痛根本就不及她此时心中的巨疼,一切的陷害,屈辱,欺骗在她脑海中盘旋着,门外那紧紧相拥的二人正面露微笑地看着她。
白浔琬忽而大笑了起来,好!很好!你们要让我死,那我死便是!但若有来生,我必定慢慢啃食你们的骨血,让你们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