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这药其实我才完成了一半,但用来治疗夫人的病症已经足够。”萧策谦虚道。
完整的应该是布洛芬胶囊才对,可薛夫人若是再不退烧恐有性命之忧,萧策哪有时间做一个胶囊出来?
只能用糖丸代替,对药性的影响也不大。
萧策说得风轻云淡,但薛仁贵听到耳中却觉得五雷轰顶。
要知道在医疗条件有限的现在,即便是头疼脑热这类的小病如果治疗不及时都有可能丧命。
而萧策拿出来的药丸不仅能在短时间退烧,还是一个半成品。
若是一个完整品那又会有怎么样的奇效?
薛仁贵不敢想象。
萧策提醒:“薛将军,现在夫人大病初愈正是需要人陪伴照顾的时候,那本公公就不在这里叨扰了。”
说罢,萧策转身带人准备下山。
“萧公公请慢!”薛仁贵挽留:“现在天色已晚,山路崎岖难行,更何况萧公公身边还有一个受伤的病人,如若萧公公不嫌弃,可以在山寨内休息一晚。”
萧策看了眼天色,太阳高悬,哪来的天色已晚?
不过萧策也没有点破,笑着回答:“那就叨扰薛将军。”
薛仁贵神色肃穆抱拳:“萧公公言重了,若不是萧公公出手相救,我夫人说不定就撒手人寰了。”
萧策没有客气,嘴角挂起微笑,跟随薛仁贵的手下到客房休息。
刚走进房间,夜枭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公公,你出手救了薛将军的夫人,为何不趁机提出让他追随公公?反而转身就要下山?”
萧策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不适合你,我若是直接说了,岂不是成了挟恩图报?最后可能会适得其反。”
萧策指着房间说道:“反而是我什么也不说,会让薛将军他自己心有愧疚,这样我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主动权自然而然在我手中。”
“你看,现在薛将军不是开口挽留我们了?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他自己的决断了。”
夜枭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脑门,幽怨地看着萧策:“那若是有一天有人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你怎么办?”
萧策两手一摊:“只要我没有道德,别人就没办法道德绑架我。”
说得好有道理哦!
另一边,薛仁贵正在房间内小心照顾自己的夫人。
不多时薛夫人便转醒,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没那么难受,惊喜道:“将军,我这是...”
薛仁贵轻声安抚:“夫人,你的病已经痊愈,接下来就是要安心静养,切莫烦心。”
薛夫人则是满脸笑容,本以为自己撑不过今天了,谁知道峰回路转,重新燃起希望。
若是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薛仁贵悉心照料,但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薛夫人还是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将军,你我夫妻多年,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薛夫人劝慰。
薛仁贵看着病床上的妻子:“夫人,我觉得占山为王不是长久之计,我想要重新效忠朝廷。”
薛夫人露出微笑:“夫君,这是好事,为何愁眉不展?而且夫君这次想要追随的人是萧公公吧?”
“夫人慧眼。”
“男儿一世,当建功立业,夫君当年何等风光,被奸人所害又何等落魄?可谓是大起大落,萧公公有枭雄之心,有鸿鹄之志,有山岳之心胸,追随于他有何不可?”
薛夫人即便只是在病重时匆匆瞟了一眼萧策,便已经能看出许多,因此才会出言劝道。
薛夫人握住薛仁贵的大手,小心摩挲:“碧云山我们待得够久了,但一味地逃避也不是办法,夫君,你的荣耀在京城里!”
“多谢夫人理解!”薛仁贵感动。
半夜三更。
萧策的房间内依旧灯火通明。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薛仁贵推门而进,直接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末将薛仁贵拜见萧公公,若公公不嫌弃,末将愿入公公麾下!”
大事已成!
萧策连忙表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将薛仁贵扶起来。
“薛将军言重了,什么叫入我麾下?薛将军和秦将军乃是至交,秦将军不嫌弃我是个阉人愿意与我兄弟相称,若薛将军也不嫌弃,咱们也兄弟相称即可!”
见到萧策这般礼贤下士,薛仁贵知道自己跟对人了。
“公公哪里话,应该是公公不嫌弃末将现在是草寇之身。”
萧策和薛仁贵一起落座。
“本公公并非那些酒囊饭袋,薛将军的才能本公公一清二楚,现在有我和秦将军在,绝对不会让薛将军再受之前的委屈!”
薛仁贵不仅身经百战,更是忠君爱国,贤良忠厚,这样的人萧策怎么可能不重用?
薛仁贵也在此时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我当年一气之下带走玄甲军一万人,但并未懈怠,依旧日日操练,再加上这些年又招兵买马,人数已经达到三万,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是精锐!”
萧策欣喜若狂:“我果然没看错薛将军!”
徐飞虎手下已经训练有二十五万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