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赵府。
赵乾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皱,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突然有下人来禀告,赵乾立即询问道:“可是有匈奴使节的消息?”
不怪赵乾紧张,实在是事情太过于巧合,本来应该已经遇刺身亡的萧策依旧好端端的,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而左丘明呢?则是三天不见踪影。
赵乾都要急疯了,疯狂派手下人去寻找左丘明的下落。
“禀大人,没有,不过属下会继续派人去找。”下人回答道。
赵乾坐在凳子上,喃喃道:“不用去找了。”
“不用找了?”下人疑惑道:“大人有线索了?”
赵乾面色阴沉,带着几分心不甘情不愿:“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在京城,谁能在老夫的眼皮子地下让匈奴使节消失三天还查不出来?除了萧策手里的锦衣卫还有谁?”
“萧策啊萧策!”赵乾心思如电,眼底满意阴冷:“没想到你胆大包天,连外国使节都敢杀,不过这正中老夫下怀,这罪名,老夫看你怎么担!”
至于左丘明?
能用他的命扳倒萧策,不亏!
更何况,他一个匈奴人,死了就死了,赵乾可不会为了他伤心。
就在赵乾摩拳擦掌准备一举将萧策置之死地的时候,又有人来报:“找到了,找到了,大人,匈奴使节找到了!”
慌乱间,赵乾打碎一杯茶盏:“找到了?他没死?在哪找到的?给老夫一一说来!”
赵乾拎起那下人的衣领质问。
那下人努力组织语言:“就在一条小巷里,不过匈奴使节的情况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是不是遍体鳞伤?是不是经历了严刑拷打?”赵乾激动道。
就算萧策能忍着没杀左丘明,那打一顿总是会的吧?虽然没有杀人罪名重,但动用私刑的罪名也不小。
“这...小人也说不上来。”
赵乾一把推开下人,“没用的东西,现在他人在哪?”
“就在大厅。”
“带老夫去见见!”
当赵乾来到大厅,就看见辣眼睛的一幕,只见已经左丘明此时骨瘦如柴,身形消瘦,发丝枯黄,还夹杂着一些白发。
这才几天没见,俨然一副老了十岁的模样。
而且左丘明此时浑身不着片缕,抱着大厅内的一根石柱不松手,口中一直在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最关键是,赵乾看见左丘明两腿之间还有血迹,虽然好兄弟还在,但现在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眼看着就是废了。
嘶~
赵乾倒吸一口凉气,这赵乾竟然如此狠毒,自己是个太监,就把左丘明也变成太监。
那自己......
想到此处,赵乾忍不住两腿一夹紧。
没办法,总感觉有一股凉风嗖嗖而过。
此时,左丘明也看见了赵乾,眼睛里亮起清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过来:“赵大人!赵大人救命啊!萧策他...他就不是一个人!”
赵乾还没反应过来,左丘明已经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不松手。
赵乾正准备开口,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屎尿的味道。
“萧策他...呕...他对你做什么了?...呕...不行了,你身上...呕...这是什么味道,这么臭...呕...”
赵乾被熏得眼泪不止。
当左丘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中,赵乾总算是清楚了其中的故事,当即脸就绿了。
“也就是说,你特娘被一群母猪玩了三天?”
“不对,是你玩了一群母猪三天?”
“还是不对,反正就是你和一群母猪睡了三天?”
不等左丘明为自己狡辩两句,赵乾已经一脚将他踹出去十几步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拖下去洗干净!顺便再拿点药,给他治治,别死在这里。”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丘明才终于梳洗得有一番人样出现在赵乾面前。
只是眼睛时刻警惕地看着周围,生怕再突然有人拿着装鸡粪的麻袋给他套走。
显然,这三天的折磨已经给了他难以磨灭的阴影。
左丘明对着赵乾拱手行礼:“赵大人,萧策他竟然敢折磨羞辱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你能怎么办?”赵乾反问道。
“还请赵大人给我些人马,今天晚上我就带人冲进他的锦衣卫,誓要将他萧策的脑袋砍下来!”左丘明咬牙切齿道。
“呵呵...”赵乾冷声讥讽道:“就凭你?要是有这么简单老夫早就派人冲进去,那锦衣卫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都不为过,就是派再多的人进去也溅不出来一滴水花。”
“反正这口气我忍不了,要是在我们草原,我一定要和萧策决斗!”即便左丘明读过再多书,也难掩他骨子里的莽劲。
“可这不是你们草原!”赵乾拍案而起:“想要杀了萧策,就乖乖听老夫的吩咐!”
左丘明心有不甘,但还是躬身行礼道:“不知道赵大人有什么良策?”
赵乾看向窗户外:“锦衣卫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