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你在金銮殿上公然行凶到底是为何意?”
“他刚刚明明就要说出来了,你却一脚将他牙齿都踢断了!”
“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狠毒的人!”
赵乾指着萧策的手还在颤抖,一字一句无不在表现出其胸膛中极端的愤怒。
在愤怒背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
掌控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赵乾居然也有感到恐惧的一天。
因为萧策的举动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这个人目中无人,嚣张至极,没有对权势的敬畏之心。
但很快,赵乾就将这一丝恐惧抛之脑后,并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自己宦海沉浮多年,不知道扳倒了多少竞争对手,怎么会对一个年轻太监恐惧,自己一定是气昏头了。
萧策一只脚踩在许开元的脑袋上,轻笑道:“赵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面对反贼当用非常手段,而且我这是在保护诸公啊!”
“一派胡言!”
赵乾气得吹胡子瞪眼,凡是萧策说的话,他连一个符号都不会相信。
萧策却直接无视他,淡淡道:“诸公,此人意图劫天牢,此乃诛九族的大罪,在我锦衣卫的酷刑下,开始胡乱攀咬,说什么武威侯、龙图阁大学士都是他是莫逆之交,本公公简直闻所未闻!”
武威侯,一位老牌军侯,虽然现在没有了实权,但在军中的号召力不减,但要是和反贼牵上关系,也很是麻烦。
还有龙图阁大学士,相当于皇帝秘书,天子近臣,也特别忌讳这种事情。
当听到许开元提到自己的名字,两人当即站出来说道:“萧公公,我等绝对和这个反贼没有关系,萧公公明察!”
诚惶诚恐的样子让众人都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就在大家以为萧策会借此发难的时候,他却点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武威侯为我大乾立下赫赫战功,大学士更是处理朝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诸公觉得是也不是?”
萧策将话题踢了回去,众人咬着牙点头。
“啊对对对!”
“萧公公明察秋毫,实在是吾辈楷模!”
“没错,就是这个反贼在诬陷!”
众人也顾不得巴结赵乾,只想着能从这摊臭水沟里脱身,不然狐狸没抓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赵乾眼前一黑,这般手段,顿时让他陷入被动。
“所以说,这该死的反贼就是明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想要让我大乾内斗,其心可诛!本公公甚至怀疑此人是不是匈奴那边派过来的卧底!”
“刚才本公公不让他说话,就是怕这条疯狗见人就咬!”
萧策说的言辞激烈,三言两语,直接在许开元身上打上了卧底的标签。
赵乾知道,事不可为了,现在大势在萧策那边。
原本应该是自己借助百官之威向萧策发难,结果棋差一招,两极反转,变成了自己极其被动。
突然,萧策话锋一转。
“对了,本公公突然想起来,许开元刚才好像说过,自己是赵大人的小舅子,赵大人你这就有点老眼昏花了,居然让一个卧底待在身边,赵大人你是我大乾的老臣了,可千万不能被这些卧底的糖衣炮弹迷惑!”
赵乾几乎吐血,你这到底是在劝告还是在怀疑?
“多谢萧公公关心!”
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接着,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赵乾抽出一位锦衣卫的绣春刀,直直刺入许开元的胸膛。
“如此奸细,当斩不饶!”
好狠!
这可是自己的小舅子,说杀就杀了!
不愧是掌控朝堂多年的枭雄,当断则断。
许开元临死前眼神里充满惊讶,他到最后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赵乾手中。
赵乾抽刀将绣春刀刺进一旁的刑部尚书吕道成的胸膛。
“此人和许开元勾结,想必也一定是奸细,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做完这一切,赵乾将刀丢在地上,“这本来应该是萧公公的事,是我越俎代庖了,还希望萧公公不要在意。”
一番动作下来,让人挑不出毛病。
萧策也不恼,“怎么会?赵大人这是大义灭亲,本公公原本只是想留他们一命细细拷问,但现在既然被赵大人一刀杀了,那就算了吧。”
杀人诛心!
你特娘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刚刚不说?非要我动手才说?你就是想看我亲自动手是吗?
萧策自顾自继续说道:“只是现在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两个位置空悬,接下来应该尽早选出接替的人才才行。”
各个派系的官员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党争就是这样,你下去了,立刻就会有人顶上来,特别是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这两个位置,只要运用得好,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而赵乾一方已经被排除在外,这杯羹他们分不到。
就在其他官员为了这两个位置吵得不得开交之时,萧策开口道:“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数百道目光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