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错愕,却觉得无言以对。
什么欢喜不欢喜的,你都要死了,还那么多废话。
我后退几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了心头。
忽然有人踹开了门,我还来不及愣神,只见一把剑就戳进了我的身体里。
好痛,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入内宫我没有武器,只能束手待毙的倒在了血泊里。
那是我的命门,除非亲近之人,是无法一招致命的。
我倒在血泊里,努力的睁大了双眼,看到是林佑天,他率领重兵,拎着滴着我鲜血的剑,正指着我。
是他,凶手是他。
我更痛了,因为他是踩着我毫无温情的拎着长剑走到了帝君的面前。
“林佑天你要做什么?”
紫殊警惕的把病重的帝君护在了身前。
“我要做什么?你猜猜看?”
他狭长着双眼吹了吹长剑之上的血渍。
仿佛快意极了。
“夫人恨极了帝君,恨他让世子远离神族,所以这个毒可是慕容氏的手笔。我身为皇族的嫡子是来护主的。”
他语气凌厉,用力的拎住紫殊的脖领子,将羸弱的紫殊也丢到了床下。
帝君看着大势已去,只能虚弱的倒着气,闭上眼。
“拿来!”
他用剑指着帝君阴冷道。
拿来,拿来什么?
我撑着一丝力气眼睁睁看着帝君从虚鼎里拿出一个血淋淋的诏书。
只见林佑天看也没看,就用一把火把那封诏书烧的粉碎。
“帝君口谕,传位骋苏殿下,你们听到了么?”
“殿下知不知道你此举...”
“篡位夺位!我当然知道,紫殊大人,可是你也要知道,你父母的命捏在我们皇族的手里,你是要为了这个昏君继续家破人亡一次,还是继续为我效忠啊!”
什么...
这都是什么...
我吃惊的看着紫殊,难道他是林佑天一直养在帝君身侧的一颗棋子。
紫殊闭嘴了,他含恨的闭上了眼。
咣当,我看着林佑天丢下手里的长剑给紫殊。
他说;杀了她!
所以呢?我和紫殊的事,原来都是林佑天棋局的一个关键是吗?
他为了夺权,不择手段极了。
所以呢,他什么都知道,紫殊也什么都知道,他们两个把我当成一个笑话一般玩弄于鼓掌之上是吗?
“怎么,你舍不得?”
耳畔是林佑天戏谑的嘲讽声。
我垂下头看着眼前的帝君彻彻底底的咽气了,他的死,我本不该难过,可是如今我很难过,这件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承担太多的非议。
是爱我的人,是我爱的人把我凌驾在道德的制高点。
我一次一次的领教心灰意冷是何等滋味。
唯独这一次是最错愕的。
我轻轻的捡起那把剑,紫殊下意识按住了我的手,满眼泪痕的对着我无助的摇了摇头。
慕容元脩小时候告诉过我的,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我以为我懂了,可是今日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输的这样彻底。
“你是因为你的父母才背弃我的吗?”
他沉默。
“哈哈哈哈哈。”
好笑,真的好笑。
“一群蠢货!”
我甩着袖子指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不能死,我凭什么就这么死了。我这辈子过得这般荒唐。
众人也知道我是一头猛虎,如今这个时机想灭了我,也没有什么胜算,纷纷踌躇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动手。
“没有兵,骋苏也坐不稳的。”我又指了指门口的重兵说;我一旦咽气于此,摄政王知道了下一刻就会抄了你们。你们处心积虑布了这么大的局,不就是为了权势地位嘛,留我一条命,我双倍还给你们。留下慕容氏,慕容氏会还你们双倍的。
“切莫听这个妖妇的,他在妖言惑众!”
林佑天看着迟疑的重兵也急了。
我虚弱的站起身,一步一步退到了门外。
一个将领有些同情的扶住了我。
我在军营混了那么久,想必这群士兵也有所耳闻我的作风。
我对部下从不吝啬,跟着我的兵,基本都是平步青云了。
我过去的血战便是我今日活下去的筹码。
“我是否妖言惑众,自在人心。我能爬到这个地位不是光靠狠毒的!”
将领说;夫人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听到帝君亲口对我们说,他要传位给骋苏殿下。”
“那就好,我们恰好看到有敌军想要偷袭,是夫人已死相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