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趁着我病的时候,我再次嫁人了。
帝君为了保全我和紫殊的颜面,竟然强行指婚,我这个植物人一般的夫人被抬到了紫殊的府邸。
不过还好,素玉告诉了昏迷不醒的我,我以前的基业,包括紫尊的帝君并没有收回。
我出嫁那一日,还是病恹恹的,像个得了绝症的凡人,坐在花轿里哭的比第一次成婚还难过。
“咳咳咳。”我哭的还是咳嗽了,婚神给我施妆我都拒绝了。
素玉轻轻吩咐人停轿,然后她探进来脑袋瓜看着我红肿的双眼说;郡主别哭了,丞相府还有宾客,看你哭成这个模样该笑话了。
我绞着帕子摇摇头说;还怕笑话?这几日整个神族的贵妇圈都笑话死我了。
素玉叹了口气,她是在这里最懂我的人。
她轻轻的钻了进来, 帮我整理头上的发冠,还擦了擦我的眼泪说;郡主,我瞧着丞相并没有面子上过不去,您也让他今日面子上过得去吧。
“吩咐车夫,不许前行。 ”
这个婚我不想结,我一肚子火气,即使身子虚弱的要命,我还是不顾街市上的子民窃窃私语走出了花车外。
我小步的向前走,还提着沉重的婚服,素玉追着我问;郡主您要去哪儿啊。
我摆摆手推开她,我要走。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能这样草率的再次嫁了。
我真的受够了这里,佛曰因果轮回,我从未用过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我的政敌,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肮脏的对付我。
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
可是我没走几步,就有战神骑着马停在我的前面盯着我。
他们一言不发,我也一言不发。
那群马围住了我,像极了我如今的命运,看似有漏洞,可是有漏洞又如何,我钻不出这个重围。
子民们窃窃私语,还有嗤笑声。这六道每日成婚的新娘子比比皆是,唯独我是这尘世间最狼狈的。
忽然紫殊来了,他是骑马来的。
他的面色并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先是给围绕花车的子民们发喜袋。
他说,多谢诸位来捧场我的婚礼。
他是个面面俱到的神,即使心内有委屈有不满,他依旧会压在心底,维护好自己的面子。
我还来没回过神,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轻轻执起我的手。
他小声的说;这件事我们心内都委屈,如今发脾气也不解决任何,先全了这份体面吧。
触碰他手掌那一刻,我才惊觉,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凉。他心内的委屈比我还要委屈。
我盯着他得体的笑,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又被人簇拥回了花车内。
我和他拜过了八荒大泽,就回去了。
我没有陪着他举杯应酬。
我心情真的很差。
我盖着喜帕,不如寻常新娘娇俏的偷偷嗑瓜子,而是偷偷的抹着眼泪。
终于他走了进来,僵硬的听着礼官说的步骤,然后僵硬的掀开了我的喜帕。
我满脸泪痕的别过头,毫无半点娇羞,只剩下满腹的委屈。
是的,我委屈,
我好不容易搞死了紫尊,可以自己独立的自由的生活。
如今又回去了原点。
他摆摆手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然后自顾自的脱靴,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我就是倔强的坐在床上抹着眼泪。
过了许久他说;熬过今夜,我们就分开居住。
我点点头。
他忽然顿了顿,仿佛有话对我说,可是看着我止不住的眼泪,他转了冷淡的语气说;你先躺下吧,你的身子还未痊愈。
他看我不说话,想要扶我,却被我打了回去,我自小就是习武的,我的力气极大,他来不及防御,整个人的手弹到了床框上。
一道血红的印子像个藤蔓一样。
我并不理会,我站起身背对着他说;你彻查了鲛人案,我又这个时候回来,然后我们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郡主是觉得,这件事是我精心设计的吗?”
“是也好,不是也罢,如今我们二人清誉尽毁!我会查的,你最好祈祷始作俑者不是你,否则你怎么爬上来的,我就让你怎么跌下去!”
我气呼呼的指着他,我想捏死一个没有根基的高官,简直犹如捏死一个蝼蚁。
我气疯了,我预感,我接下来也要杀疯了。
他看了看刚才撞肿了的手背,叹了口气说;我对着上苍、对着我九泉之下的父母起誓,我从未害过郡主。
他瞧我还不信,只能耐着性子说;我们师出同门,我是了解你的。
“然后呢?”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好好生活,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