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怒之下离开的宋嬛,宋玉穗让春桃给自己梳妆整理一下。
可是苦等了一夜,韩如意还是没有来,反而去了祥嫔的宫里。
宋玉穗这才幡然醒悟,自己称病这几日,祥嫔好像是夜夜都侍寝。
此时祥嫔正窝在韩如意的怀里,娇滴滴的说;陛下~
她轻轻叼着一枚樱桃,整个人妖娆的贴向了韩如意的唇边。
看着眼前的祥嫔,韩如意也温柔笑了笑。
他陶醉的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那香料好似是从西域而来,衬托着怀里的中原美人也不由得多了一些风情。
“祥嫔你总是这般懂孤,让孤如何是好。”
他并没有吻向她,只是轻轻摘下她口中的樱桃。
祥嫔眸子一沉,心知他大概今夜不想翻牌子了,她只能顺势搂住韩如意的脖子道;臣妾知道陛下担忧贵妃,可是贵妃的身子自来体弱,想必也不能好好的侍奉陛下。
他与玉穗,并非只是君王想绵延后嗣的关系。
韩如意轻轻推开了怀里的祥嫔说;孤与贵妃也算青梅竹马,即使贵妃无法更好侍奉孤,孤也不在乎。
祥嫔也明白,这几日,陛下虽然夜夜都来这里,可是总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也没办法,毕竟陛下多恩宠一些,自己的母族也会多受益一点。
她承受着这世间女子最心酸的悲喜,还要佯装温柔的说;贵妃恩泽后宫,也恩泽臣妾,臣妾刚刚是失言了。
韩如意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说;这几日你也累了,孤去德妃那里瞧瞧。
语罢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德妃?”祥嫔冷傲的挑起了眉毛。
“他居然还要去重华殿?真的是好笑。”
此时宋玉穗正在天河旁放花灯,今夜实在是心烦气躁,整个人难以安睡。
忽然前面是陛下的仪仗,宋玉穗赶忙站起身,站在天河旁望着远处。
“春桃,去拦下来。”
“娘娘不是不想争宠了吗?”
“让你去就去!”
只见春桃对着远处高呼;快来人啊,我们贵妃娘娘扭了脚!!!!
果然常忠率先冲了过来,宋玉穗佯装虚弱的靠着,整个人盯着恩车里的韩如意。
他未下车,难道他对自己的把戏不悦吗?
“哎哟喂我的贵妃娘娘,您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大晚上的跑到天河。”
常忠弓起身子,想要背起宋玉穗,宋玉穗摆摆手说;陛下不是去了祥嫔那儿吗?
“祥嫔这几日也倦了,陛下心疼她,这不是要去重华殿么?”
要去看宋嬛?
宋玉穗虽然不解,却还是面色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既然陛下要去看姐姐,那就快点去吧。”
宋玉穗对着恩车上的韩如意远远行了个礼。
正如当年刚入宫的时候,她也会隔着长巷,对着刚刚下学的陛下行礼一般。
韩如意本来也有点恼怒宋玉穗,屡屡装病。
即使明白她的为难,可是难免不悦。
可是看到贵妃消瘦的站在夜风里的时候,那些过往的情愫瞬间涌入了心内。
他终于再也不想赌气了,快马加鞭般的走下了恩车,走到了她的面前,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吩咐常忠;去长乐宫。
恩车内,韩如意还是一言不发。
“贵妃...”
宋玉穗深呼吸一口气,往日里他只唤自己的名字玉穗的。
他今夜可以按部就班的靠着一股脑的冲动留在长乐宫,可是日后呢?
玉穗轻轻靠在恩车内,却再也不敢靠在韩如意的肩膀上。
她幽幽的开口道;陛下恼臣妾称病不出,臣妾认罪。
韩如意有些不悦的盯了一眼宋玉穗。
“你处处谨慎小心,孤明白你的心意。既然你已经决定称病,又为何今日走出长乐宫?”
他不耐烦的抚摸着手里的扳指。
这一刻宋玉穗仿佛明白了什么,或许是宋玉穗想的太多了,她本以为韩如意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却忽略了,他也是一个帝王,后宫制衡之术,她的贵妃之位就是制衡之术最重要的筹码,如今身在高位的自己置身事外,原来,他也会生气。
玉穗掩过眼底的悲伤轻轻的道歉;臣妾前些日子是糊涂了些,日后...
“日后也不必了,南国的公主赵雅马上就要来和亲了。”
“臣妾恭喜陛下。”
是的,唯有恭喜,才能全了已经有裂痕的关系。
“你是该恭喜孤,也该恭喜你自己。”
下雨了,玉穗有些怅然的盯着恩车外零零碎碎的雨。
“臣妾自小被太后带回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