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棋自知此药是她从凤焱处讨来的,伤好之后便让她还给凤焱。虽然倾城解释了许多,但王棋如何也不肯要。如此,倾城只有再拿给凤焱了。
“王棋的脸好了?”凤焱接过金疮药,随口问道。
“已经结痂了。”倾城如实回答。
王家的秘药比普通药物更得奇效,她想到孙大夫的话。“金伤”……此药名为“金伤”。
“那就好。”凤焱收好了药,声音平淡如常。
倾城想到凤焱还没有试过此药,生怕他心有误解,便道:
“你也试试吧,胸口上的伤快点痊愈才好。”
说来也是奇怪,凤焱那么想得到此药,为什么自己不用呢?
倾城不由猜测,难道说凤焱是替别人讨得此药?
想来也很有可能,凤焱因护驾都受了重伤,他身边的人受到牵连也并无可能。
面对倾城的劝说,凤焱只淡淡道:
“放心,我没事。”
看着凤焱的背影,倾城只觉得他很奇怪。
“风……风,风公子……”王大人见到凤焱,心中猛地一惊。他的声音颤抖,叫了一圈总算叫对了称呼。
宁白“噗嗤”一笑,解释道:
“别支支吾吾的了,王城是自己人。”
这个世界上,若说有谁能够令凤
焱展露笑颜。并非圣上,也不是被凤焱捧在手心里的凤凝,而是王城。
这点,宁白也很奇怪。
虽然他曾旁敲侧击了许多次,但次次都被凤焱躲了过去。反正在他看来,王城在凤焱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有了宁白的话,王大人便也能放开心扉,他跪拜道:
“属下参见战王爷。”
凤焱的册封已经下达,虽未到人尽皆知,但满朝文武已经尽知。王大人因有朋友在朝中为官,早已知晓此事。
凤焱没有理会称呼的变化,而是问道:
“李奇如何?”
有凤焱发问,王大人自然言无不尽。
“回王爷的话,李奇的确是自缢身亡。他用腰带绑在柱子上,未有人出手。”
因为李奇是李府的人,王大人不敢大意。他派人将看守李奇的牢门死死把手,一个人也不得进入。可却没想到,他堵得住外面的人,却堵不住里面人的行为。
“这可就奇了怪了。”宁白的声音透着不解,他看向倾城,询问道:
“王兄,有何指教?”
他可是知道倾城的能耐,区区一个自缢,定然也有破绽。
倾城不相信李奇会自缢,但如今宁白问出,她却不能这样说,只道:
“不知宁兄可有指教?”
宁白尽想着看她出丑,自己也当思量思量。
宁白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解释道:
“我一介商贾,自然是王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想了。”
他将目光看向王大人,显然是等着王大人开口。
“宁公子谬赞,下官惭愧。”王大人谦虚谨慎,他对宁白有礼,如今又有凤焱在侧,他无法拒绝。
也只有拿出几分本事,分析道:
“李奇的确自缢无误,可让一个人自缢也有许多种办法。下官办案多年,自知有一种办法叫‘胁迫’。”
他顿了顿,眼见三人因他的话均陷入思考,便又道:
“王公子也说,李奇上有妻儿,下有老母,这便是最好的胁迫手段。主犯可以以此为威胁,令李奇不得不自缢。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李奇表现的很决然。”
也就是说,李奇自入狱之后便有了必死的决心。
除了威胁,王大人想不到还有何种方式能够让人义不容辞去赴死。
宁白听着王大人的话,不觉点点头,却又问道:
“王大人说得头头是道,可知凶手是谁?”
如此,王大人却不直言了,而是道:
“回宁公子的话,像这种案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下官实在为难。”
换句话说,
他插手不得。至于证据,就更找不到了。
“那就让犯人逍遥法为?”宁白有些不满,明显的凶杀案,非要定性为自杀。
宁白眉心一皱,王大人内心已然紧张。
别看宁白没什么官职,但人家有钱啊。
尤其宁白与凤焱交好,这令王大人更是不敢得罪半分,便急忙想办法说:
“只有锁定嫌疑人,从别的渠道获取其犯罪证据。如此,加以制裁,再套出此事。”
如此,甚是麻烦,还很有可能白费力气。
王大人不敢再说,生怕宁白回不喜他的回答。
若是他答错了,只怕连位子都不保。
倾城沉默了许久,忽而道:
“王大人以为,此案主犯为谁?”
她见王大人虽然吞吐,但目光明亮,似早已锁定凶手。
她的心中原本也有一个人选,但各方证明,却不尽然。
若是平时,王大人是绝对不会回答此问,可如今碍于凤焱的面子,他不得不回答道:
“李家。”
只有李家有这个动机。
对此,倾城问道:
“李家可有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