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神色一顿,不愤道:
“你什么意思?我向来洁身自好,即便她是官家小姐,与我又有何牵扯?”
即便如此,宁白还是对王棋起了心思。
“公……”张甜见倾城已下台,急忙迎了上去。
她还沉浸在倾城刚才的舞姿中,不可自拔,差一点暴露了倾城的身份。
倾城打断她的话,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道: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她已与张甜交代了将要做的事,此刻也很放心将接下来的事交给张甜。
看着倾城离去的背影,张甜只感到自己的内心似有一团火热想要爆发。
亦男亦女,亦剑亦物,她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她家公子做不了的。
此刻,她对倾城越发钦佩,心中的感情也越发加深。
倾城没有停留,径直进了王棋的房。
因有张甜的安排,此刻王棋房中空无一人。
“公子……”王棋虽躺在床上,却一直在担忧倾城的作为。此刻见倾城回来,竟差点就要下床迎接。
倾城急忙按住了她,安慰道:
“放心,一切安然。”
有她出马,怎么会有搞不定的事?
王棋也重重地点点头,在她心里,倾城的身影骤然变大。她就好像一颗参天大树,遮风
挡雨。
自家族败落之后,这是王棋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强有力保护的感觉。
一颗异样的种子在她心中埋下,对于倾城,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花魁的选举还在继续,张甜根据倾城的说法,将王琴定为第一名。
而被人看好的“王棋”,却只得了第二名。
大家顿时有些气恼,比赛重在公平,这样明显的差异,令人难以服气。
张甜随即道:
“诸位,王棋姑娘身子不适,今后恐无法在参与‘倾楼’活动。但她会参与管理工作,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在王棋伤势没有痊愈之前,她无法再出面做事。更何况,即便她伤势好了,若无法彻底根除疤痕,她又怎能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
这便是倾城的决定,让王棋暂且退居幕后。
可台下的人并不买账,大家纷纷追问。
“王棋姑娘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也有些人想到了刚才一些传闻,遂道:
“是不是与李家有关啊?”
若“倾楼”真因害怕得罪李家,而封杀了王棋,那可是令人不齿的。
张甜倒不知道,李家的事竟然传得这么快。
她也没有替李家隐瞒的必要,遂将倾城教的话说了出来。
“知府王大人已经过问
此事,在事情没有进展之前,我们也无法对外言说。”
如此,既说明白了此事果真与李家有关,可又说出有知府参与,其中必定就有更大的矛盾。
台下的人也是一阵疑惑,他们原本以为只是面子问题。可若有官府参与,那必定就是犯罪了。
一时间,大家神色各异,却没有人再敢乱说什么。
张甜见场面已得到控制,便直接宣布道:
“今日花魁大赛,王琴姑娘拔得头筹,乃是名副其中的花魁。”
王琴上了台,其他的花魁也都站了上来,唯独缺少王棋。
宁白对凤焱淡淡道:
“王城这是要把李家得罪到底。”
他已经通过凤凝得知了刚才的事,想到李娇把人家如花般的姑娘给毁了容,心中也是不愤。
尤其是“王棋”带伤跳舞,这令宁白对这个女子的坚韧佩服不已。
但从倾城的角度出发,她没必要为了一个女子,而对李家出手。
毕竟,李家能带来“倾楼”源源不断的利益。
在利益与情谊面前,宁白多数选择前者。
凤焱不以为意,他的目光紧盯着台上,喃喃道:
“她有这个资本。”
宁白稍稍诧异,当他看向凤焱时,他又变回了那份冷漠姿态,一度令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凤焱是什么人?
他就算欣赏一个人,也不会为此而做出什么。
可就刚才的事情来看,他似乎启用了暗卫。
暗卫,这个他在内京丝毫不敢启用的秘密,却轻易在王城面前显露。
宁白忽然觉得,他刚才并非幻听。凤焱与王城之间,绝不简单。
但等他去细究,凤焱却再也不肯理会。
翌日。
倾城还没从睡梦中醒来,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赶紧穿好衣服,不悦地看向门外。
张甜满脸焦急,见到倾城更是忙不迭道:
“公子,书生死了。”
“什么书生?”倾城正睡得迷糊,随口问道。
张甜急忙解释说:
“就是王棋的那个书生,李家大小姐的上门女婿。”
书生死了,倾城所有的瞌睡虫都跑没了影,她惊问道:
“什么!怎么死的?”
昨夜还好好的人,怎么此刻就会死了呢?
张甜也心有惊恐,也只能对倾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