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贴在沐倾心耳边道:
“二小姐,在老夫人面前,不可放肆。”
沐倾心最怕什么?自然是怕被沐老夫人厌恶。
沐相爷虽然对她很好,但沐府之中,沐老夫人才是绝对的掌控者。
沐倾心没那么痴傻,为了一个男人的几句话而得罪沐老夫人。
果然,在孙嬷嬷说完这些话后,沐倾心便冷静了下来。
她拿着手帕,捂住嘴巴,请沐老夫人给她做主。柔弱的姿态,再也不是刚才要打人的架势。
孙嬷嬷嗤之以鼻,但好在她的任务是完成了。
沐老夫人没有理会沐倾心的哭诉,而是示意范先生继续审问。
范先生对沐倾心的表现嗤之以鼻,明明也是大家闺秀,但庶出就是庶出,还妄想站到嫡女头顶上撒野。
沐倾心快活不了多久的。
“你和春花是什么关系,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范先生提出质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男人连连摆手,迟疑道:
“大人说笑了,我和那春花并无关系。只是……”
“嗯?”范先生目光一瞥,眼中已现杀意。
男人自来到沐府,便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今见沐府无人救他,更是将范先生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范先生不是没
给他机会,他若是不好好把握,岂不是自寻死路?
如今,他也不奢望沐家二小姐会救他了,便也坦言道:
“只是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春花给我小人五十两银子,小人这才……这才散布大小姐的谣言。”
人为财死,为了五十两银子,他将自己落到了如此地步。可是,若让他重新选择,他怕还是会如此。银子的诱惑力太大,若不是被抓住,他有大把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五十两银子。”范先生默念道,这可不是一个丫鬟可以拥有的银两。
沐相爷冷汗涔涔,怨恨地瞥了沐倾心一眼。沐倾心还跪在一旁,请沐老夫人做主,自己则完全拿不出证据。
“去将春花带来。”沐老夫人冲着孙嬷嬷发话道。
孙嬷嬷福身退了下去。
沐相爷则让丰益催促倾城前来,如今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当着范先生的面,有倾城出面,自然最好不过。
为了沐家的声誉,个人的得失又有什么要紧?
更何况,倾城若是帮沐倾心度过这一关,他万不会亏欠倾城的。
屋子里的人各有心思,但真正为倾城的好,就只有范先生一人。
范先生不管别人怎样想,他自安然稳坐泰山。
人证、物证俱全
,他就不信沐相爷还能包庇的过来。
不多时,春花被孙嬷嬷带了上来。
“老夫人饶命,相爷饶命……”
春花一来便直接跪倒在地,口中不断求饶。
范先生目光一顿,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春花,你可认识此人?”沐老夫人直接发问,目光还算平淡。
春花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惶恐却坚定道:
“不,我不认识他。”
沐老夫人还未开口,男人便急切道:
“春花,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那五十两银子还在我那,包裹银子的手绢,上面写的可是你的名字。”
男人将命都堵上来了,此刻若是春花改口,那么他的前景可以预料。还好他聪明,将春花的手绢留了下来,如此就是为了防止春花的翻脸无情。
紧接着,男人便从怀中将手绢取了出来。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呈给了范先生。
沐府之中,也只有范先生值得他的依赖。
范先生接过手绢,淡看了一眼。
手绢呈白色,左下角处绣着一朵小花,右下角还绣了一个“春”字。
范先生直接将手绢交到了孙嬷嬷手中,呈给沐老夫人看。
男人虽有异议,却也不敢多言。他已是砧板上的鱼,有什么资格言说什么
。
沐老夫人只瞥了一眼,便认定这是春花之物。
春花惶恐不安,低着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沐倾心的手绢已经妞成了麻花样,她不知如何是好,万一春花认了罪,那么她又该如何呢?
沐老夫人瞥了眼春花,淡然道:
“春花,我记得你家里还有父母吧。”
范先生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句话,不该由沐老夫人来说吧。
“老夫人饶命啊……”春花立即扑到在地,唯恐会惹沐老夫人不快。
沐老夫人提醒道:
“不说实话,谁也饶不了你。”
“为什么要散布大小姐的谣言,你哪里来的胆子!”她的声音已有不善,面对春花的目光咄咄逼人。
春花不安地看了一眼沐倾心,最终狠下心,直言不讳道:
“因为二小姐对奴婢很好,可是大小姐总与二小姐作对,奴婢看不下去,才让人为二小姐出头。”
春花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范先生更是眉头紧皱,果然,他的预感来了。
“你的意思事,这件事是你因为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