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邀他一起吃饭。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张甜忍不住找倾城抱怨。
“少爷,苏大少这几天来咱们店里吃饭,他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饭量,吃了不少粮食。虽然咱们不差钱,但也不是给他花的。您瞅瞅,这几天他吃了多少饭。”
说着,张甜把一个记账本放到倾城面前。
倾城有些好笑,不就吃几顿饭,怎么还记起账来了。但定眼一瞧,才发现苏武吃的确实有些多。
“初三早上,三碗豆浆,五个花卷,小菜若干;初三中午,五个馒头,一碗稀饭,烧鸡半只,其他菜半斤有余;初三晚上……”
放下账本,倾城有些无语。苏武简直就是一个饭桶,也没见他干什么活,怎么能吃这么多?
想了一会儿,倾城开口道:
“下次他再吃饭,就收他饭费。”
张甜来时气势汹汹,听到此言,却忽然变得有些踌躇。她轻咳了一下喉咙,不自然道:
“少爷,以苏大少的为人怕是不会给饭费吧。”
“不给也得给!我的粮食可不是白给他吃的!”倾城不以为意,瞥了眼张甜,忽然想到苏武的行径,不由道:
“这件事不用你要,我亲自和他讲。”
听到
这话,张甜的脸色立刻阴转晴天。她目光里全是崇拜,略带几分羞涩道:
“嗯。少爷,你对奴婢真好……谢谢少爷。”
说完,急忙跑开了。
倾城看着她的背影不由轻笑,曾经何时她也如此天真烂漫过……
眼见饭时已到,苏武自觉地坐在位子上,拿起筷子便要吃饭。张甜冲倾城使着眼色,倾城这才想起要做的事。
“苏武,你跟我过来一下。”
倾城朝他说了一声,便径直走在前面。
苏武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少爷,在众人面前还是要留些颜面。要钱这种事,私下解决就好。
苏武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后院的僻静角落,倾城忍不住质问道:
“你来酒楼到底做什么?该不会又看不惯我哪里,想要教训吧?”
苏武连连摆手,直呼冤枉。
“没有没有,想教训你,我也不会一个人来了。你的那些个手下,我哪个也不是对手啊。”
苏武想起大武和小圣,还有那个焖萝卜头叫什么阿弩的,他大师傅和他说过,千万不要惹这三个人。抬起头,却发觉倾城不善的目光,急忙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我就是想来取取经……”
说完,忽然发现这个理
由找的好。解释道:
“对。你看酒楼被你设计的这么好,我先前也想开酒楼来着,被你抢了先。”
说完,还颇有气势地瞪了倾城一眼,以表明自己有多怨恨。
倾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不管什么取经不取经,饭费才是主要的。遂道:
“取经?白吃白喝取经也得交学费吧。”
“我……”说到这点,苏武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却一下子想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敢情你现在是在和我开口要钱吗?笑话,我堂堂一个大臣之子,会欠你几顿饭钱?你把帐都算清楚了,送到苏府来,我保证不差你一个子。”
苏武气势非常,若是一般人铁定被他吓唬住了,可惜,他面对的是倾城。
“喏。”倾城直接把张甜记的账本交到苏武手里。
苏武本来还有些疑惑,待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勃然大怒。
“你太过分了!”他怒眼相对,满腹的委屈顷刻冒出。
“我不就是吃了你几顿饭吗?你至于连盘咸菜都给算得一清二楚。商人重利,这回我可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
倾城原本对此事有些为难,但见苏武一副嚣张嘴脸,索性也不和他客气了。
直言道:
“对,我就是来和你要钱的。你没看看自己吃了多少,顶我这里三个人吃的了。我这还没开业,你再吃下去,不用开业就被你给吃光了。反正你苏家不差这几个钱,赶紧给。”
“你!”
苏武被气得七窍生烟,刚要掏钱,却忽然顿住了。
“别耍花招,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就算告到苏大人那,我也有理。”
倾城以为他又要不怀好意,急忙搬出苏尚压镇。她不信苏武连他爹都不怕。
果然,苏武的脸色一变,从荷包里拿出一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请看仔细。”
倾城用手指把账本上记着的“五四”着力点了点。
苏武的脸色更加阴郁,索性直接拉过倾城的手,把荷包全数奉上。倾城脸色未变,便觉察出荷包的重量有些轻,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除了几块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外,根本没有其他银子。
苏武时刻观察着倾城的反应,见她脸色不善,急忙解释道:
“我爹忽然决定带我来朝阳城,一时走得匆忙,什么钱财都没有带。你放心,等我回了苏府,肯定加倍奉还。”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倒也算可以解释。但倾城忽然想到。
“你
没钱当初为什么要